我是烟雨人 ▷

爱情差郑若文

发表于-2007年04月20日 早上9:08评论-0条

爱情是什么,千百年来一直是流行的字眼,多少男男女女为此羁绊。

这次感觉不同,甚至让自己惊讶。每次要放假之前我都会迫不及待地准备回家的行李与心情,而这次为什么我没有一点回家的欲望呢?我不想承认是因为他,但又找不到说服自己的理由。只有逃避。

我总喜欢逃避,不想被一些事情所累,于是当我困惑时,我就不由自主地把自己藏起来,好让自己呆在自己所针织的一个袋子里,呼吸自己的空气,舔哧自己的伤口,直至愈合。虽然我明白一些事情并不是你不去想它就不存在,但我仍旧自欺欺人地过着自己糊里糊涂的生活。本想这样自己会离忧伤很远,会让自己越来越快乐。最终却发现,我一直未从里面逃遁,一直在被爱情牵绊。就好像自己一直在努力地去寻找一个精致面具好把自己隐藏起来,去做别人,直到有一天,忽然找到了一个可以很好地伪装自己的面具时,却发现自己更加赤luo地呈现在了别人的面前。

爱情是什么,千百年来一直是流行的字眼,多少男男女女为此羁绊。

我买了晚上六点的火车票,下午四点时,我开始准备启程。我不想给他发短信让他送我,因为他说今天下午有比赛,很重要的篮球比赛。我没有篮球重要,他不说我也知道。我收拾好行李径直去了公车站点。在我出宿舍门的时候,舍友跑过来和我拥抱,要我一路小心,然后一个一个地拥抱,我的泪像决了堤的洪水一样倾泄了出来,这个场景几乎每一次离别都有,而唯独这次我哭的放肆,哭的心痛,因为抱我的没有他,我只想在我离开那一刻听到他很深情地嘱托,得到他很温暖的怀抱。可他甚至连短信都没发一个。

装满了书的背包把我的肩膀压的很痛,我真希望自己能很勇敢地,很骄傲地,不留一丝情面地离去。可当我的背包在不停地压迫我肩膀上的神经时,我不由自主地给他发了个短信,我说,我要走了,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等你五分钟,不来就不用回了,要来就马上过来。17路通向火车站的公车开了过来,那时离我发短信给他只有三分钟,于是我没上。五分过后,他没来,短信也没来,公车也没来。六分后公车来了,可他还没来,我一直凝望着学校南门,希望他会突然间跑出来,那样我会立刻从车上撤下来。可南门依旧忙碌,男男女女,进进出出。

我把行李很凌乱地扔在了公车上,因为它对我来说的确是一个不小的考验,我无力驾驭。我刚坐下,他来了短信。他说,你走了,你怎么不告诉我一下,我收到短信来不及穿外衣就马上跑过来了,你现在在哪,上车了吗?不会吧,我知道你不会,你一定藏起来了要让我紧张,是不是,出来吧。我的泪再一次霸占了眼眶的任何角落,我不想在公车上哭泣,但为什么我不能控制我的泪水,而任由它肆无忌惮呢?对面一个教授模样的老人问我,学生,怎么了?我把脸转向一边说,没事,想起要回家太高兴了。老教授笑笑了,没再说什么。

我上车,他到站,其间差了多长时间,我不知道,他不知道,只有上帝在狞笑·

我在候车室大厅见到了堂堂,她很突然地站在了我面前。很惊讶地问我为什么是一个人,她东张西望的眼神告诉我她在找余风的踪迹。我说,他没来,我自己来的。她瞪大了眼睛问,吵架了。我说,没有。然后火车站的女广播用很甜美的声音说,开往西安的xxxx次列车即将发出,现在开始监票,请乘车的旅客做好上车的准备。

火车启动时,天已经彻底黑了,车窗外昏黄的灯光使夜趁的更加暗淡了。对面停靠着一个不知从哪里驶来,又将驶向何处得到列车。车内的乘务员很凶悍地大声维持着秩序。我把脸紧紧地贴在车窗上,外面寒冷的空气和内部的热相互碰撞,在车窗上布满了许多晶莹的液体。我几度疑惑那是否是泪滴。是不能接触的情人,落下的伤心的泪。寒冷爱上了温度,注定要为他死亡。

透过车窗,我深深地凝望自己的眼睛,依旧是很薄很薄的眼皮和看起来总是带笑的眼线。鼻翼处在光线阴暗的地方,使鼻梁呈现出更加优美的弧度。坐在我对面的人一直未来,直到火车拉响了启程的警笛。当火车很艰难地迈出第一步时,我知道我注定要与对面的人失之交臂。也许这就是所谓的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难相逢吧。命中注定我与对面的那个人是无缘的,尽管我不知道他或她是谁,是年轻人,或者是老人,即使他来了,我是否会和他说上一句话,我都不知道。但他没来,我甚至连看他一眼的机会都没有了。

我给李悝发了个短信。我说,我做上车了,一切顺利,谢谢你一年来的照顾。他很客气地回复说,祝一路顺风,永远是朋友。

我总是搞不清楚我的爱情观究竟是什么,当初李悝只是请我吃了一顿饭,然后对我说,我是个不错的女孩。我就心甘情愿地成了他的女朋友,当余风说,他喜欢我,并不惜一切代价要把我从李悝的手中夺走时,我又毫不犹豫地成了风的女朋友。他甚至什么也没为我做,只是用了不惜一切代价这个听起来很忠贞的词眼。

我离开李悝那天他送我了一只猪,他知道我喜欢猪。我曾对他说过,如果我是一株植物,那么我就是菟丝花,如果我是动物,那么我就是一头猪,因为我没有独立生存的能力,我必须依靠一个人,紧紧地依附在他身上才能很好地活下去。他说,是我不好,乐,我没照顾好你,不然你不会离开我,你离开我,我不怪你。然后他把我紧紧地搂在怀里。那时余风就站在我的身旁,后来的每天晚上,我都抱着他送我的那只粉红色的小猪睡觉。枕着他去年圣诞节送我的大狗入眠。

堂堂喜欢吸烟。是很少有的那种抽烟抽的很凶的女孩。她经常失眠,她说她从初三起就开始失眠了。每次失眠的时候,她就拿着手电筒,一边研究历史,一边吸烟。有一天她说她头疼,她觉的枕头很低,睡觉很不舒服。于是我把我的狗借给了她。第二天上面落满了被烟灰烧破了的洞。每一个洞都很丑陋地看着我,我无能地看着它。然后把它放在了我的衣橱里,再也没用过。

我上车前买了一本安妮的《莲花》。《莲花》,我找了好长时间,一直买不到正版的。直到在车站旁的一个书店里,看到了它。店主是个很秀气的女孩。脑后绾了一个小小的髻,皮肤很白。我付钱时,她问我,喜欢安妮吗?我点了点头。她说,我也喜欢,喜欢她那份忧伤和那份桀骜不驯,以及永远得不到爱情却又一次又一次恋爱的执着。我想说些什么,可不知说什么,于是我只是点了点头就离开了。当我走到门口时,她对我说,新年快乐。我回头对她说了句新年快乐。因为她很特别,她没有像其他店主那样说,请慢走,下次再来。而说了句与生意无关的祝福。于是我感动了。书面上有一句话,我非常喜欢。

“生是过客,跋涉虚无之境”。对于虚无,我又想起了爱情,又问自己爱情是什么。安妮告诉我它是虚无的。于是它是渺茫的,息息相关却又遥不可及。

我想起来我的一个同性恋的朋友。他说,他喜欢上了一个男生。他把照片给我看,一个很帅气的男生。照片上的他有一副很灿烂的笑容。那时是我第一次接触同性恋这个字眼。我总感觉他离我很远,远的就像艾滋病一样,只要你不去越雷池,那么它们终究只是你生命中的过客。但现在它就在我的身边,我甚至能闻到它呼出的气味和它呼吸的声响。我的朋友陷入了不能自拔的爱恋之中。终于有一天他奋不顾身地冲向了对方所在的城市,再后来发生了什么,他们之间究竟又是怎么了,我不得而知。我只知道结果是他大哭了好多天,没事就傻傻地坐在湖边看着平静的湖面。再后来,他离校了,那是在学校即将末考的时候,他走了,并一去不复返。

有一天,另外一个朋友对我说,现在同性恋挺流行的。只是他们都不会长久,即便是真心相爱,也会最终分离。那一刻,我忽然想起了他,不知他现在在哪,过的怎样。我深深地祝福他希望他能过的更好。

风发来短信问我现在到哪了,一路还好吧,还说他很担心我。我说,我还好,我问他对于没送我这件事,他是否有愧疚之情。他说,没有,现在重要的是培养我你的自立能力。你已经不是小孩了,不能总依靠别人。这个问题我也想过,可我不管多努力地去改变自己,最终的结果总是会更加依赖对方。我关掉了手机,闭上眼睛睡了过去。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我梦到,我下了火车,坐了二十多个小时的火车让我几乎无法很稳定地站立在地面上。那时,我的手机响了。是风,他说,我现在在去你家的路上,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回家。我向四周看去,来来往往的人群,熙熙攘攘。我没有看到风的影子。然后火车启动了,继续朝着来的方向前行。那时我看到风在一个车窗里向我招手。我拼命地追,怎么也追不上它远去的方向。他的脸上挂满了笑,我弄不明白那个意味深长的笑是什么意思。然后我醒了。我打开手机。一连来了好几条短信,都是风,他问我现在感觉怎样,有没有不舒服,还责备我不应该倔强地买一张火车票,更不应该买一张硬座。但所有的一切都已成定局,无力挽回。尽管我也自责自己不应该坐火车的,可还是坐了。就为和风斗气时说,谁说我吃不了苦,这次回家我坐火车回去。他说,有种你坐硬座。于是就有了这样的结果。我一条也没回,关掉机,继续睡觉。

侧面坐着一个男生,像极了我的同性恋朋友给我看的照片上的那个人,只是这次他的脸上没有笑容,可是帅气依旧。我的那个朋友叫峦,后来我曾一度忘记了他的姓名,不知为什么,我原以为我永远不会忘了他,可还是忘了,值得庆幸的是我又记起了他,并把他的名字存在了我的电脑的硬盘里。

他问我,是否是工商大学的学生。我问他是哪个学院的?他说,他不是这个学校的,他是外省的,来这里找他的朋友。我的心猛的一疼,我的大脑末梢的神经告诉我,他很有可能就是峦的boyfreind,我假装什么也不清楚,问他,来这玩的还好吧,朋友带你去了什么地方。他抬起忧郁的眼睛看着我,然后很忧伤地说,我没找到他,他一年前失去了联系,然后就再也没有了他的踪迹。我几乎可以很确定地认为他找的就是峦,因为峦就是在那个时候失去了所有的联系,我开始原以为他去找他了,看来他是把自己彻底地藏了起来。

后来,他要下车了,我说,你的朋友可能依旧在你身边,只是他隐藏了他的影像,只要你坚信,他终有一天会回来的。他说,谢谢,只不过,我们已经错过了,过去已成为历史,时间已在伤心的裂缝中产生了差别,时间的缝隙再也无法弥合了。然后,他下了车,也许这辈子再难相见。

火车到了一个小站,停了好长时间,上来了好多的民工,穿着很破旧的衣服,操着各地的方言。耳边忽然感觉充斥的全是陌生,全是恐惧。我又闭上了眼睛,好让自己依旧活在自己编织的袋子里。免受外界的伤害。此刻,我又想起了风,想起了他的肩膀,他的胸膛。醒来时,已是深夜,火车上很冷,冬夜里的寒风不知从火车上的哪个缝隙里肆无忌惮地像蜂拥而上的人群一样挤了上来。我睁开眼,无意识地看了看我的手臂,那只粉红色的小猪,一下子就进入了我的大脑深处,抱着它睡觉的日日夜夜里,我睡的多么安稳,如今我孤单地坐在一个狭小的车厢内,双臂只是空空的寒风。

大约已是凌晨,我甩了甩枕的麻木的手臂,然后喝了一口水。外面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下起了雨,很细很细的雨,北方的冬天是很少下雨的,这次的雨给我疲劳的旅途增加了些许的兴趣。我再一次把脸紧紧地贴在车窗上,外边是如墙的黑夜,挡住了视线前进的方向。现在的车厢很静,大部分人都睡了,而我却醒了。我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已是凌晨三点一刻。四周都静静的,只剩下火车发出咣咚咣咚的破旧的金属撞击的声音,我把莲花翻开看了起来,堂堂说,坐火车一定要拿本书,不然太无聊了。但为什么我却怎么也看不进去呢?我一次次地把书打开合上,然后再打开,再合上。我侧身能够很清楚地看到堂堂,她不浪费任何一个能够说话的机会,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和对面的两个男生打成一片火热,两个傻不拉叽的男生痴痴地听着堂堂讲的天花乱坠,从布什讲到赵薇,然后是血色浪漫,然后是自己的小时候,她所在的城市,她的姥姥等等,着实让人佩服堂堂的健谈能力。

堂堂是标准的美女。不论眼睛鼻子还是嘴巴,都是很引诱人的。她是我们宿舍第一个在夜总会工作的人。每天晚上六点上班,午夜一点下班,早上七点坐公车从市区赶回学校。然后再用一个小时的时间给我们讲她在夜总会里发生的趣闻。我曾经试图和她一起去,我很担心她,她一个人在夜总会上班真的很令人不安。可她坚持不让我去,说什么那里不适合我这种清纯女生。于是我把我的手机给了她,希望她有事,马上打电话给风。

她最后一次去夜总会,我把她送到了公车旁。她说,他不干了,今晚是去向老板娘要工钱。至于为什么她没说,但后来她还是说了。她说,老板当着很多人的面痛打了她的领班一顿。然而领班一点错也没有,只是老板想打人了。他打的很凶,先是重重的给了领班几耳光,然后把他推倒在地,使劲地踢。第二天,领班走了。她却吓坏了,于是她就不干了。

我和李悝分手的第三天,我看到他和堂堂手牵手,一起在食堂是吃饭。风给他们打了招呼,而我依偎在风的左边,笑着离开了。我不怪他们,爱情究竟是什么,两个相爱的人又是为什么爱在一起了,谁也说不清楚,就好像你一直说不清楚你爱对方的哪一点。

“他们在高原城市上告别,仿佛离开破碎的岛屿,各自投身汪洋大海”。

离别总是痛苦的。

朋友说我是悲观主义者,因为我害怕悲伤,所以我拒绝欢乐。因为我怕高兴之后,伤痛更痛。我一直告诉自己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可每次离别都要轻轻抹去一笔眼泪。我的心为什么总是破碎,我的眼泪为什么总爱低垂。我还是爱哭泣,那怕很小很小的一点感动,甚至落叶,甚至流水。

我给风发了一条短信,我不乞求他回复,因为我知道他晚上总是关机。但我只是想把我想说的话说出来。我说,风,我感觉我已经离不开你了,我想过要长大,可我不能,我怕失去你,但我又没有让你留下的理由,所以我一直活在一种时时准备会被你抛弃的恐惧之中。然后我合上手机,把头埋了下去。我不知道是车厢内太冷,还是自己被爱情撞击地打了一个颤。一分后,我收到了他的短信。他说,傻瓜,我会永远永远爱你的,只要你不抛弃我,我永远是你的依靠。今晚我不关机,陪着你,我不睡觉,无聊就给我发信息。我不敢给你发,怕你在火车上拿着手机不停的发短信,不安全。对了,注意安全啊。

是谁说过,爱情是两个人的缠绵悱恻,是夫妻间的相濡以沫。

他又来了一条短信,他说,宝贝,睡吧,一觉睡醒就到家了。然后我又睡了。再一次醒来是在上午八点的时候,车厢里又乱了起来。我想去洗下脸,可是路被堵的水泄不通,于是我只是用纸巾擦了擦。这时我收到了李悝的短信,是一条搞笑的,最后加了一句,一天好心情,天天好心情。同时又收到了风的信息。他说,宝贝睡醒了,买点早餐吃吧。我没买,我在车上吃不下任何东西。

火车路过了一个城市,呈现出早上热闹的景象。我动了动酸痛的脖子,伸了一下手臂,现在的堂堂睡的正香。五火车不知疲倦地继续向前行驶,黑夜里的火车总有一种在地域里疾驰的感觉,然而天明了,一切都好了起来。我的心空空的,就好像一个很深很深的洞,放声喊去,回音鼓动了自己的耳膜,听到了一些说给别人却只有自己听到的话。

一段爱情在两个人之间究竟差多少,维持多久,为何而生,为何而灭。每个人都认为我是淑女,其实最了解的是自己。我曾经告诉李悝,如果我是男生,我会很凶猛地去嫖倡。悝说,可惜你不是,但你是女生,你可以很猖狂地去卖淫。我呆呆地望着他,我知道他在和我开玩笑,但我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只是直到现在我依旧是个[ch*]女,一个别人心中美丽的淑女。

放假前的一天,风很谨慎地问我是否想出去住。我很不解地问什么意思。他说他想要我,拥有我,独占我。我开始强烈地反对,但在我说服风之后自己又想告诉他,咱们出去住吧。我时常搞不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想要什么,但又在顾虑什么。堂堂依偎在李悝旁边那一刻,我没有一点心痛的感觉。我甚至觉得他们早已在一起了,与我无关。可我紧紧地抓着风的手,脚步不由的乱了。

我和堂堂总会站在操场的外围,静静地看着悝和风打球。谁也不知道对方心里想的是什么,我们都在很专注地注视着他俩的一举一动,每一个投球,没一个转身,甚至每个跨步都记在了心里。似乎只是在看自己的男朋友,又似乎在看他们两个。可后来的事实告诉我们,我们一直关注的原来却是对方的男朋友。

悝说,他约了堂堂和风我们四人吃顿饭。在学校二餐二楼靠窗的位置上。时间是中午12点。我准时到了,风准时到了。他和她却没来,他发短信说,堂有门选修课没选上,他在帮她选,让我们不要等了。再后来我透过窗户看到悝和堂手牵手从二餐的楼下过去。风抓着我的手说,他喜欢我,他会不顾一切从李悝的手中夺走我。然后事情就全变了,我们四个人仍是朋友,只是意味深长。总觉得好像在甜美的草莓上洒了一把盐,说不出的滋味。

在起起浮浮的爱情世界里,每个人只是自己的一个乘客。就好像我们同乘一列火车,不时会有人上,有人下。不知道能够陪你走到终点的会是谁,抑或根本没有这个人,只剩下孤孤单单的自己。火车在中午十二点二十到站,晚点十五分钟。火车经常晚点,就像爱情一样总会迟到,总爱晚点,总不能很准确地把握好时间,以至于中间常存在缝隙,而又无法弥合。我下了车,把行李放在了熙熙攘攘的人群的空隙内。我的手机响了,是风,他说,一路还好吧,我要睡觉了,剩下的路你要走好啊,我就送到这里。我忽然感觉这是梦,于是我使劲掐了一下自己的脸,很痛。我向四周望去,忙着上车忙着下车的人群在我的视野内晃动。然后火车启动了。我在我刚下车的位置的旁边一个窗口看到了风,他向我招手。我的泪再一次一发不可收拾。原来,原来他一直在我身边,他一直陪我走完了这条回家的路。火车走了,朝着原来的方向,风乘着火车去了。他不下来是怕我担心,于是他乘着来的车直到终点,然后再乘车返回。我一直怕没人陪我走完我的旅途,最终去发现先抽身而退的却是自己。我爱你,风,不管以后发生什么,我永远是你的。

他什么时候上的车,什么时候到的车站,其间差了多少时间,我不知道,他知道。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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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核:千叶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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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叶红点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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