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垂头丧气回家吃晌饭的小膀子怎么也没有想到,今天是他结束光棍的日子,这个平时只和母亲居住的家今天似乎显得异样,他敏感地嗅出外来女人的气息,小膀子疾步走进屋子,见一个女人领着一个小女孩正坐着在和妈妈说话,女人满脸憔悴,小女孩瘦弱单薄,两个水灵灵的大眼睛胆怯地看着进来的他,小膀子马上感受到自己的喜事来了。
二
有算命地说,小膀子就是命硬,上克爹娘,下克子女,是个灾星。10年前19岁的小膀子因为强j*蹲进了监狱,小膀子刚刚释放三个多月,小膀子人长的奇丑,塌鼻子鼠眼,结实的五短身材,浑身疙瘩肉,壮地恨不能把山举起来,家里穷地叮当响,小膀子的爹早年因为杀人罪被枪毙了,膀子娘混了几个相好的,都是因为看不上有个能吃、能闹、不成器的小膀子,终于没有再嫁成。小膀子在监狱的时候,她也是一个人过着,定期地探视成了她那段的生活意义。
三
在他自己看来那根本就不是什么强j*,当时的罪名是破坏知识青年上山下乡罪。当时的小膀子看见城市里来的下乡女知青,没有一个不喜欢的,看他们哪儿都好,喜欢她们干净,喜欢她们漂亮,因为差距悬殊,没有人会在意他的接近,只要女知青喊他做什么,他马上就会冲过去;男知青也不会讨厌他,因为他丝毫没有竞争力,经常出入青年点干点跑腿的活,甚至为他们偷鸡摸狗的营生都毫无代价。小膀子的目的很简单,能多看看女知青样子,能听她们城里人说话的腔调,哪怕看见她们晾在院子的衣服,内心都有一种说不出的快感。
这一天终于来到了,一个女知青单独从城里回来,从公社汽车站再回到生产队要走二十多里山路,正好让在公社跑腿买东西的小膀子碰见了,女知青没有戒备地和小膀子搭了同路,说起来也巧,走到半路偏偏下起了大雨,两个人没有约定地跑进了一个破砖窑避雨,女知青的化纤的确凉衬衣经雨水一淋紧紧地贴在肉皮上,让一路上克制自己的小膀子看得心里狂跳,冻得发抖的女知青看着小膀子异样地目光吓得紧紧地用臂膀护着自己的胸,带着恐慌地问小膀子:你要干什么?此时的小膀子仿佛被提示了,要干什么?内心早已几乎疯狂了的小膀子完全变成了野兽,苦苦哀求,拼命挣扎几乎没起一点作用,可怜的女知青就像羔羊一样被这豺狼暴食了。女知青被强*后的哭泣让小膀子心慌了,小膀子跪在地上求女知青原饶恕,并不停地去抚慰女知青,由于两个人都是初次的原因,竟然对以后怎么办没有了主意,最后还是善良的女知青提出了简单地要求:以后离我远点,今天这事谁也不能和谁说,别人知道我就没有脸活了。
四
小膀子真的以为没有事情了,其实如果没有后果可能也真的没有事了。恰恰就这一次,那女知青竟然怀孕了,那个年代的人流手术可不是随便做的,女知青悄悄地回到了城里,痛不欲生地样子被父母看见真是天塌下来一样的祸!
几天以后,警车带走了小膀子,判处小膀子10年的有期徒刑和提前回城算是给失身女知青一个说法。
十年是漫长的,作为一个强j*罪犯的小膀子几乎受尽了惩罚,不光是来自法律的,还有罪犯群体对性罪犯的本来蔑视,挨打受欺负几乎是家常便饭,扭曲的性格和失去阳光了灵魂让这个原本就没有信心的小膀子忘记了所谓的幸福。那些原始的冲动也被十年大狱给消磨地所剩无几了。家里突然出现了这母女俩仿佛是给干旱的沙漠带来了下雨的前兆,小膀子的鼠眼马上闪烁出久违的亮光。
五
这母女俩真的是从40里外一个邻乡来相亲的,女人叫秀芹,比小膀子大3岁,带来的女儿叫桃桃,当时才8岁。秀芹的丈夫在一年前死于小煤窑的矿难,黑心地矿主仅仅按生死合同,处理完丧事后一次付给了秀芹6000元。为了这6000元抚恤金的分配,她和婆婆家闹了矛盾,经常受婆婆一家人的气,扬言说她是个白虎精,丈夫硬是让她方死的,女儿在婆家也是经常被无端打骂,而且连口粮都难以保证。
秀芹是有些姿色的女人,尽管比小膀子大点,可是看上去还是比他年轻许多,就是带个孩子嫁过来对于小膀子母子来说也是七仙女下凡一样,小膀子乐的合不上嘴,膀子娘也欢喜地不得了,相亲的中午膀子娘做了家里能做的最好饭菜,当天下午膀子娘就让秀芹陪小膀子到田地里看看庄稼,顺便说说话,让小桃桃留在了家里。
渴望已久的时刻哪能让小膀子错过,一个是小寡妇,一个是小光棍,干柴遭遇了烈火,没有更多的语言交流,就在庄稼地里用最直接的方式定下了他们的后来罪孽婚姻。
拖着疲惫身子的两个人回到家时候,已经是夜色笼罩了,膀子娘已经哄睡了小桃桃,等待的晚饭也热了又热,看见筋疲力尽的小膀子和秀芹,膀子娘什么都明白了。
秀芹脸色带着羞红没有完全消退兴奋,对膀子娘说了声“妈,还没有睡呢?”,膀子娘连忙说:“没事,没事,你们快吃饭吧,被我已经给你们铺好了”,小膀子的脸上洋溢的幸福是十年来从未有过的。
晚上,小膀子和秀芹紧紧地抱在一起,秀芹问小膀子:
“我是个结过婚的人,又带个累赘,你不嫌弃吗?”
“你这么美,我还怕你嫌弃我呢。”膀子回答到。
“那我明天怎么办呢?”秀芹又问。
“以后我们就不分开了,天天在一起。”一边说着,小膀子一边又开始亲吻着秀芹。
“小点声,妈还没有睡呢”
……··
一个漫长又短暂的夜晚,让小膀子体会有自己女人的家是什么感觉。
六
看见小膀子和秀芹幸福地生活,五十多岁的膀子娘似乎完成了多年心愿。在秀芹带着小桃桃嫁过来来半年以后,膀子娘一个老相好的老伴去世了,膀子娘顺理成章地做了人家的老婆,搬到了十几里以外的一个村庄。
一年以后,庄稼地的爱情结出了果实,秀芹为小膀子生了一个儿子。小桃桃除了上学以外就是帮助妈妈照顾小弟弟,家庭对于小膀子来说是那么的重要,他除了务农外也经常到城里做些零工来补贴家用,秀芹的幸福感觉也自然地从越来越丰满地体态上表现出来。
在大家眼里看来的幸福也仅仅维持了很短。
七
按常理说小膀子应该没有什么不满足的,19岁就强*地占有了如花似玉地城里女知青,后来又有长相档次比他高许多倍的秀芹嫁给他,就凭他一个如此背景的小农民还有什么更大的追求呢?稳定的家庭幸福并没有让愚昧、丑陋地他彻底远离罪恶。
他先是觉得自己亏透了,人生最好的时光因为一次强j*被占据了十年,所以他要拼命地补偿。秀芹开始还是很欣赏体力充沛的小膀子,以前的丈夫所没有充足给予她的性满足,小膀子压抑了十年性饥渴像火山一样不停地喷泄,让她觉得是老天爷赏赐给她的,凑合过日子的初衷渐渐地变成了享受。时间长了,她感觉小膀子对她的强烈性要求似乎不是出自于那个所谓的爱情,说穿了就是兽欲,不管什么时间,只要他提出要求,她就必须满足,经期、孕期、生病都不放过,甚至最后得了妇科病他还是一如既往。
秀芹开始怕他了,有时候秀芹会提醒他:“桃桃还没有睡着啊,”这个兽性十足的小膀子竟然说:“早点懂事就不用教了”。
更无耻的话就更让秀芹感到恐惧,不祥的预感让秀芹担心到了桃桃,小膀子经常光着身子起夜,秀芹扔给他衣服,他竟然说:“怕什么,都是自己家里的”。在夫妻做爱的时候,秀芹越是怕惊动桃桃,小膀子就越是故意把声音弄的很大,怕归怕,日子还得过,女人的懦弱就在于没有的主见,失去了刚强就失去了骨气。
秀芹有了小膀子的孩子后,满以为这个家会长久地平静下去,谁知道噩梦才刚刚开始。
八
小桃桃从一开始来到小膀子家就害怕这个继父,因为这个继父和她亲生父亲的长相、性格完全是天地之差,不能接受还有小膀子的恶毒,小膀子就是她童话世界的魔鬼,可是她不能离开妈妈,她需要妈妈的保护、抚养,而妈妈偏偏给他选择了这样一个继父,命运把她放到了豺狼的嘴边。
小孩子的眼睛是最美与丑、善与恶的最好鉴别仪,小桃桃后来的命运准确地应验了最初恐惧的原因。
经常被继父称为是野杂种、小贱货,小桃桃还不理解这句脏话的深层含义,挨打受骂是家常便饭。有了弟弟后,小膀子就更加虐待桃桃,只要弟弟一哭,他的耳光就要轮在她的脸上,家务活总是做不完,不高兴还要撕她的作业本,什么难听的脏话都骂得出来,把小桃桃的耳朵都灌麻木了。
痛苦的日子是漫长的,妈妈的软弱和小桃桃的无助让这个家成了小膀子的王国,奴役下的小桃桃习惯了逆来顺受,继父的一切行为都是对的,小膀子的贼眉鼠眼也被桃桃同样地习惯了,同一间房,同一铺炕是北方农村的典型的居住模式,一个被窝裸睡的继父和母亲的一切行为已经让小桃桃熟视无睹了,孩子毕竟是孩子,日积月累的摧残还是没有阻挡了小桃桃的成长,日常的劳作没有影响桃桃的发育,反而显得比一般孩子要高一些,原来像小猫一样的身体渐渐地成熟了起来。
然而这一切都无法躲开小膀子罪恶的目光。
九
苦难的小桃桃长到了十三岁,不仅长相漂亮,而且身高已经和妈妈秀芹一样了,朦胧地生理变化让她懂得开始有意识地回避这个无耻的继父了,可是与豺狼同穴生活又怎么能躲避了灾难呢?
充满邪恶的小膀子已经不知不觉地不再打骂桃桃了,经常主动给桃桃买些衣服和学习用品,只要桃桃妈不在的时候就把桃桃抱在怀里去表现他的“父爱”,小桃桃每次都吓得要命,把自己缩成一团来摆脱他的抚摩。晚上睡觉的时候桃桃总是把头蒙在被子里面,不去看小膀子的兽行表演,秀芹也看着自己长大的女儿睡在身边拒绝小膀子的无赖行径,可是此时的小膀子心思已经渐渐地转移到桃桃身上了,不断地在半夜将黑手伸向熟睡的桃桃,桃桃的尖叫总是要被打一巴掌或踹一脚,秀芹拼命地保护桃桃,又劝说小膀子:“孩子小,不懂事,半夜做梦惊叫,该打!”给小膀子找台阶下,又说:“算了,算了,别吓了儿子”,小膀子才骂骂咧咧地接着睡觉。睡觉的炕上虽然中间隔着秀芹和儿子,却根本隔不住小膀子膨胀的兽欲。
也是一天阴雨天气下午,秀芹领着儿子到公社去买东西,小膀子早早从田地回到家里,看见桃桃一个人在写作业,便把外面的门拴好,开始了实施他禽兽的行径,小桃桃惊慌地刚要喊叫就被小膀子用被子捂住了头,一个十三岁的小女孩怎么能反抗得了这个残暴的蛮汉,一个还未来得及开放的花就被摧残了。
十
秀芹也许是预感到这阴雨天在家里的桃桃会有不测,当她冒雨赶回来时,惨剧已经发生了,披头散发地小桃桃哭红了双眼,再看那野兽已经不在屋里了,娘俩抱头痛哭,秀芹嘴里不停地在说着,作孽啊作孽。没有丝毫法律观念地母女不知道该怎么保护自己。
傍晚,小膀子像没有事一样回到了家里,嘴里骂到:“哭什么?死人了?还不他妈做饭!”本能的护犊意识让秀芹像发疯一样扑上去撕打小膀子,骂他不是人,可是这禽兽竟狠命地揪着秀芹的头发连踢带打,还是桃桃和弟弟哭喊着求他别打了才住了手,嚣张地气焰没有因为打完秀芹而减少一点,他一边出门一边扬言:如果以后在不听话就把她们娘俩都宰了。
转了一圈回来的小膀子,看受伤的秀芹躺在炕上没有做饭,马上又将秀芹从炕上拖到地下不停地毒打起来,哭天天不应,哭地地不灵的可怜小桃桃实在看不下这残忍,为了妈妈不再挨打,抓着小膀子地胳膊喊着:“别打了,我做饭,我听你的还不行吗?”
小膀子知道了,他彻底地用暴力征服了这母女俩。
十一
秀芹的伤养了几天才好,桃桃的伤已经无法愈合了。以后的日子,只要有机会,小膀子就会肆无忌惮地重复他的兽行。家丑不可外扬地愚昧观念让秀芹和桃桃以泪洗面地过着所谓的日子。
小膀子自认为已经过上了神仙般的日子,干活非常起劲,农闲时候经常到城里打工,赚些钱来养活一家人,他是家里的救世主,自然对桃桃比以前好得多了,因为桃桃对他的兽欲满足,他发脾气时候少了,还经常给桃桃买些新衣服,学习用品,秀芹则像失去魂的僵尸一样地残喘生息。习以为常的畸形家庭又维持了一年多。
十二
在小膀子出去打工的一天,桃桃的舅舅和舅母从外地来到秀芹家。这时十四岁的桃桃已经完全挑起了家务的担子,在舅舅和舅母的眼里还是察觉出桃桃的变化,在过去的一年里,桃桃已经有过一次刮宫的经历。这次舅舅和舅母的到来正巧桃桃又倒了霉,经过细心舅母地再三追问,桃桃和秀芹痛不欲生地哭诉了小膀子这个魔鬼的罪孽。
舅舅和舅母决定把桃桃带出这魔窟一样的家,秀芹也说这样下去以后嫁人都没法嫁了,同意让桃桃摆脱这罪恶的牢笼。
就在桃桃离开第三天,小膀子回来了,见桃桃不在了就问秀芹究竟,秀芹不敢说桃桃不再回来了,说临时去她舅舅家住几天,小膀子气个半死,把秀芹骂了一顿。
又过了几天,小膀子见桃桃还不回来,就逼着秀芹去接桃桃回来,秀芹哪敢反抗,答应了小膀子以后就到了弟弟家。小膀子在算计着一个下午足可以回来了,可是等到了黑夜,还不见人回来。小膀子火冒三丈,第二天一清早就直奔桃桃舅舅家去了。
原来桃桃的舅舅也是觉得家丑不可外扬,考虑桃桃越来越大了,把丑事传出去坏了姑娘名声,就打算经公的处理,再过三五年等桃桃大一些给找个婆家就算了。哪里知道这个不知死的小膀子不但打发妹妹来找,竟然还敢自己找上门来了,桃桃的舅舅本来就肚子气,没有和小膀子说上几句就吵起来了,小膀子竟然口吐狂言说:我把桃桃养活大的,我想怎么着就怎么着,我干死她与你也没有关系!
桃桃舅舅哪里还忍受得了,揪住小膀子劈头盖脸就打,小膀子是个车轴汉子,论力气桃桃的舅舅根本就不是小膀子的对手,扭打地过程中舅舅家的邻居亲友也来帮忙,最后双方都见了血,惊动了派出所。
十三
在派出所询问开始还没有提到桃桃的事情,因为舅舅一方人多,小膀子伤重一些,派出所要追查舅舅及帮忙参战地邻居亲友,无奈之下,舅舅质问派出所:这个家伙不是人该不该打?我能看着外甥女再入虎口吗?
处理案件的是刚刚从警校毕业的一个新民警,经过高素质地调查、询问、取证,很快将案子移交到检察机关,终于将这个社会渣滓的小膀子抓捕入监。经审判,被认定为强j*罪,且情节严重,又是累犯,社会危害极大,判处小膀子十二年有期徒刑。
审判结束时候有人问小膀子还有什么说的吗?这个在家里恶霸一样的罪犯竟然说:我不服,这是我家里的事情,没有危害社会,再说我进去了以后桃桃他们怎么生活啊。
十四
噩梦是醒了,带来的伤痛是永远无法愈合的。
小膀子进监狱后,秀芹的家完全失去了经济来源,体弱多病的秀芹靠做家里的农活无法满足孩子上学等基本生活支出,贫寒的日子让她几次想到死。桃桃以后再不去读书了,她已经没有了更好的出路,她在舅舅地介绍下到了城里一个小餐厅打工,她要承担起养活妈妈和弟弟的责任。
小膀子妈听见小膀子又被投入大狱的消息,马上就昏倒了,她也许还要重新踏上那探监的道路。
监狱里的小膀子由于受不了狱友们的殴打和歧视,几次逃跑未遂,后来已经将刑期加到了十五年。
编后话
这是个真实的故事,小膀子经他表哥介绍曾经做过我厂子里的工人,他的表哥是我的朋友,在公安局工作。小膀子事发后,我和朋友开车到过秀芹家里,这里的情节大部分是秀芹的叙述。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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