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奉兄长令,眯了惺忪的眼,上线。兄长不在,项羽倒是在。他有个很霸气的网名,没算得他同意,权且隐了去,用另一个霸气的人名儿替代一下。
“你好,”闲闲一声招呼,原本是为昨天一飞脚把人家踢入黑名单致歉的。他却更闲闲的一句,“醉了的人,能够原谅。昨天的聚会,可喝了九瓶呢。”
我傻眼。女人酒醉可不是什么妙事,何况,本狗熊她姨尚未沦落到醉酒的地步吧?凭白地扣这样一顶帽子,生生地被窦娥还冤,我大呼,“晕死,谁醉了?踢你进了黑名单,那也是你咎由自取,怪得谁来?”
他比我还凶,“好男不跟女斗,这是我的君子风。”
我糗项羽道,“冒用他人之名,胡乱说话,罪无可赦。青天白天的,竟敢冒充老歌。”
项羽道,“那倒也是,是不该冒名,但总不至于就该斩首吧?”顿了顿,他接着问,“老歌你很熟悉吧?”
我偷笑,“你说呢?”我可没敢说他刚刚冒用老歌名字的时候,我就把所有聊天记录通通复制给老歌了。
项羽调侃曰,“他哪能像我呵?”
我乐了,应和道,“就是就是,你哪能像他啊?”嘿嘿,我也没敢说你凭什么跟他比啊?
项羽自叹,“果真如此,那我岂非就是项羽了?”
我窃窃一乐道,“项羽从不冒充别人,瞧你,既非项羽,也非老歌,却吞吞吐吐遮遮掩掩不验明正身,不划拉进黑名单才怪。后来一想,又知道你是谁了,所以特意致歉。”(悄悄注明,截止目前,狗熊她姨还正云里雾里,到底是谁呢,连昨天聚会喝了九瓶酒的事都知道?且蒙他一蒙,看鱼儿上不上钩。)
项羽大讶,“是吗?那我是谁呢?”
我乐了,“什么人嘛,贼不仗义。藏头露尾的。”
项羽正色道,“大丈夫行不改姓,坐不更名,我是我也。至于你,不就是狗熊她姨狗熊么?是老歌为之倾倒的才女,此外,还有人说你是美女,我却很是不以为然。”
我乐了,跟着瞎起哄,“是了是了,女人具备的基本特征,本熊都有,故,本熊是如假包换的女人。至于是不是美女,那可不是你说了算的。美入熊眼,自是熊美喽。”
项羽发了个长长的消息,分别引了我的两篇文里的两句话,又重点引了一个叫做“褪色到黑”的博友的留言,消息曰“‘美沙酮,一个很美丽的名字,就像罂粟花,美丽着摄魂’。知你名也有一段时间。‘褪却浮华方为真,泽即逝亦可诚’。‘男人们从头发梢儿到脚底板,无处不渗着大男子主义的怪味儿。故此,在我的观念里,平凉的女子们,或主动,或被动,都被调教成小女子了。’没那么严重,别乱发议论。李利先生说,平凉的男人都忙在伙房里。”
我大乐,这位同志,正在以曲线救国之策略婉转误导我,让我知道他就是那个留言另类的“褪色到黑”,可惜,实在是装得不像,那是一个人渗透在骨子里的味道,一鳞半爪的字,就是照妖镜了,原形毕露呢。我大笑,“你想说明什么?是在告诉我你是谁么?哈哈,这办法也太弯弯绕了点吧?”
项羽撇了嘴,不屑道,“要是我再年轻十岁,你的文章我也许还是喜欢的。‘小小熊她姨,煞是厉害,在哪刨来的金子,熠熠生辉!’这是一地碎片在竹影博文后的留言,看来男人的毛病就是爱吹嘘女人,让人家女人看不起男人。一地碎片给竹影女士留言,也念念不忘熊她姨,这很有些像女人在丈夫面前夸另一个男人的味道,亏他还是个男人,让博客里的男人集体失颜面。”
我笑翻了,忙敲俩字儿,“狂晕——”。
项羽道,“我是狂怒呵!”
我乐道,“你怒什么?狗熊是桥,一地碎片先生趟桥而过,觅得真金,狂喜,于是,狂言矣。”
项羽叹道,“那位叫刘廷璧的,也狂夸竹影啊。”
我大乐,“瞧瞧,又一个趟桥而过的。”
项羽道,“哼哼,她不就是琳女士吗?不过话说回来,刘还真是个懂幽默的人。我见过他的作品,地道。”
我调侃道,“那是那是,刘老师何许人也!哇呀呀,平凉博客里第三个趟桥而过的男人,比前两位更甚,遮遮掩掩想打听点什么?哼哼,本熊严守国家一级机密,若欲觅芳踪何处,请与其本人联系。”
正在我回头准备把这段文字弄成寻人启事,挂到博客里广挖线索,以榨出此君到底是何方神圣时,半晌未见回音的项羽发来消息,“刚才线断了。”
我没好气道,“别是为谁断魂就成。线断了不要紧,可以再连。”
项羽噤了口,半晌道,“哪儿能看到春晚?”
我一愣,窃笑,“春天的晚上呗,随处见春晚,所以,别找了。”
项羽赌气道,“是了,春天的晚上,清风明月不必钱买,是可赏它一会儿的。”
我笑,戴上“缘水听风目前失踪,无法联系,请稍后再敲门”的离开状态口罩,开始整理通缉令。
现有平凉博客某隐形男士,罪大恶极,罪无可赦,罪责难逃,罪恶滔天,罪恶昭彰,罪行累累,特发此通缉令。现责令老歌、一地碎片、刘廷璧和平凉博客里的各位先生,竹影和平凉博客里的各位女士一干人等,全员出动,广撒天网,以辑此凶。一旦嫌犯被抓捕归案,提供线索者,可享新世纪三日免费购物套餐,凡看上眼的,通通可狂搬回家,熊她姨请客,项羽埋单。嫌犯落网,此通缉令自动失效。 2007年3月18日下午5:27分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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