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个简单的问题

“一张白纸,洁白无暇的纸,被你有意或者无意的破坏，看到它被撕碎。你才发觉这纸对你是那么的重要或者说你才想你原来不想它撕碎，希望它完整。你会怎么做呢？是撕掉这张已经坏了的纸还是精心的把它粘贴呢？”胡梦蝶问我。

“这张纸有用吗？”我问。

“有用。”

“破坏的大还是小？”

“可以大也可以小。”

“如果这张纸有用切破坏的大，我会把它仍了，放弃这张纸。如若这张纸有用又破坏的小，那我就把它粘贴，这很简单嘛。”

“简单吗？”

“简单！”

“我觉得很难。”

“这有什么难的，一本本子有十多页纸，破了就撕掉。有什么要紧。再说，如若撕碎的只是一个小角，我又何必费心思去粘贴呢？”

“也许吧。”

“……”

“假如生命就如一本本子。”

“什么？生命，本子？”

“人生是有限的，只有十几页。或者说每一页都有它特定的内容。有限的。”

“好象有点道理。”我说。

“爱情。”

“恩。爱情是张纸。”

“纸？”

“假如纯洁的爱情是张纸，当你有一天，你不想让这它只是张白纸，想在上面写点东西。或者你讨厌白纸，讨厌白纸一样的爱情。然后你想让你的爱情成为真正的爱情。或者说你认为白纸样的爱情不是爱情。然后你拿你笔，想写下点什么，把这张纸写上你想要的东西。你想要的爱情，可是最后你发现这纸写上你的东西后，已变的不是你想要的那样了，或者说你想要的爱情不但没得到，你原来得到了也没有了。你又想回到从前。从前的状态。你会怎么办？”

“我不懂。我说。”

“初恋是一张白纸。如你小时候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朋友。随着时间的增长，在一天，一个下午，随便什么时候。你忽然发现自己爱上她了。于是你想让你们之间的感情更进一步。或者说你以为你们的感情可以更进一步。你就向她表达你的爱意，而她拒绝了你。或者她认为和你以前的关系是最好的，只想和你做朋友。这就好象那张纸，以前你们的关系如一张纸。而你表达出来，就好象你拿笔在上面写上了自己的东西。你的心是不是有被撕碎的感觉呢？那张纸是不是好象被撕碎了呢？”

“也许吧。我还是不懂。”我说。“对于爱情我不懂。”

“好，假如你是那个他，那个男孩，你是那个爱上你老乡的男孩，假如。你会如何呢？你是重新维持以前好朋友的关系。只是想，我想这是不可能的，也是我现在在想的，那就是感情撕碎了还可以粘贴吗？你是粘贴还是把她忘掉。放弃这一页，重新翻开一页呢？”

“我不知道，我很抱歉。”我说。

“我不想去谈恋爱，我以为爱情是自讨苦吃。”

“也许你是对的，但这不在我的思想范畴。我是哲学家。对于爱情是什么，爱情的滋味。不是我思想的，”胡梦蝶扶了扶眼镜。没说什么，低着头继续思想。走着。

我望着他离去，脑海浮现了刚才的问题。突然一个想法闪现在我脑海，突然觉得我确实很象那个男孩。我确实有这样的想法。完了，我想：这确实不是个简单的问题。对于爱情没有简单的东西。没有简单。简单。

那张纸，洁白的纸，我该舍弃还是去修补？

2005年9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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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