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我正在制衣厂忙得不可开交,连瞅漂亮女孩的时间都没有了。可是在中国,有权的家伙的心思比臭婆娘的心思还要多且臭。自由心证的出马,我的工作又砸了,只好又晾回家里晒腊肠了。偏偏这种鬼天气,说什么也要印证一下“清明时节雨纷纷”这句混话,以致我每天望天都是这张死脸,比死了老婆还要难看。哎,说这么多干嘛呢?工作丢了就丢了,有啥了不起的,谁叫我不会喊娘喊爹,在屎尿堆中撒娇又放屁,只好“白白”了。
前些天,哎,不是了,是前很多天了,在《中山日报》——这种混帐报纸只有擦屁股的价值,或者储起来当废纸卖,4毛钱一斤。我那天也是心血来潮,以为它会改良,《萌芽》能登上一些有建设性的文章来。哈,我实在太天真了,一幅痴人说梦的傻样,连自己都笑自己了。不看则已,一看还血尿冲天,那些文者简直是一群刚脱奶的毛小子在玩过家家,那些文章的价值连狗屎堆里的蛆都说“下三流,下三流”了,各位先别忙飞帽子,先待小叶说完了再飞个够吧。
先瞧:2007年2月28日的《萌芽》。第一篇《笑看人生》,作者是市实验高中一年级的,一个姓罗的家伙。才高中一年级就学会笑看人生了,实在不简单啊。文章一开头就说:“人生的路是那么坎坷。”这是真理,不坎坷就不是人生了,而是天堂。罗同学接着又说:“作为现今的新新人类,主宰着社会进步的旋律,难道会让生活中的一丁不如意的小事打垮?‘天涯何处无芳草’”对,当然不能被一丁点的小事打垮,但是何为“一丁点不如意的小事”,是一些混世魔王中考失败了,还是三无牌的倒霉朋友被冤杀了人判吃子弹。再说芳草是天下有,可是罗同学不要忘了,中国还是光棍林立,说话要切实际。文中说到张海迪,是的,张海迪这个人确实了不起,但中国人不是每个都是张海迪,而是只有一个张海迪(对了,我想,阁下如果也光荣半身瘫痪在床,也能笑看人生吧),别以为出了孔丘一个圣人就以为人人都能当圣人。罗小姐又续说:还记得雅典奥运会上的中国女排吗?她们在非常不利的情况下,仍然保持惯有的笑容和乐观的态度。你说得很对,但问题是每个人的心境都是不相同的,如果你说全中国人无一不为这一支顽强的中国女排所感动的话。错了,在低薪制度下像牛一样熬日子的民工同志可不会这么想,他们上顿不接下顿,哪有这些闲情志趣,你以为这里是法国吗?他们只关心谁能给一顿饱饭吃。不像你小公主,每天不是烧鸡就是烧鸭,这些民工同志恐连烧饼都成了幻想了,现实一些吧。写一些真实反应现实社会生活的文章吧。不过也罢,如果你听了我的话,就惨了。笑看人生的时代已经走了,那是正人君子及肚腩先生的生活,等你哪天不幸毕业了,又不幸来到金字塔最底层熬日子,届时从工作、社会、家庭压来的重力,到那时你恐怕就笑不出来了(除非你有颜回先生的优良传种),否则连哭也哭不出来了,盖你已经对这个社会麻木了。不过像你这样一个教育机器下的标准优级产品,肯定不会有那一天的,放一百二十个心可也。
还有一篇《船到桥头自然直》,作者是三鑫双语学校初二(9)班的,姓谢。我真疑惑这两位同学是不是同门师兄妹,两篇文章的内容和思想简直是穿一条内裤的。这些狗肉编辑也不知道是不是吃屎拉尿的,竟然还编在同一期,同一版,天下最混帐的事莫过于此。好了,老调重弹,又是一篇说什么“人生总有苦难,总有挫折。但那又算什么?没有了这些,又何以称得上是完整的人生?……对,苦难算什么?随它去吧!船到桥头自然直!”之类的屁话,好像这些先生小姐都经历了多苦多难的人生,而且活得比太上老君还要坦然。“苦难算什么?随它去吧!”说得倒轻松简单(没有八百年的道行也别口出狂言)。如果过年了,你妈妈给了五百块你作压岁钱,而你正要用它去买一件时尚的皮革大衣,但小叶却去把它偷了,到时你老人家可否说句:随它去吧。笑话。我想,那时你就算不见了我抽刀子,也要在地上打滚哭着:我不干,我不干。才怪呢?
好了,不说了,我现在也许已经可以开帽子店了。反正这些文章千篇一律,全是些冠冕堂皇的话,看起来很有道理,比《论语》还要有道理,用原子弹轰都轰不倒。可偏偏这种文章才受欢迎,小叶这些思想迟早要上断头台的,我是说在中国这样的国家,这种没有言论自由的国家,这种只有花绿的衣,躁动的虱的国家。所以我还劝各位小学生,中学生,大学生,还是少说话为妙,最好说也说些歌功颂德的话,那时肚腩先生一高兴,说不定就会赏你一官半职做了。像我这种没有前途的家伙就不好学了,如果鬼迷心窍,硬要学,到时候砸了锅,就往我身上懒啊。
可笑啊,实在可笑啊……
本文已被编辑[鲁速]于2007-4-10 18:16:54修改过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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