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oho”一词源于美国80年代中后期,是“smalloffice”和“homeoffice”的缩写,意即小型家庭办公室。去年初春的一天,我终于也成了“soho”一族,把办公场所放在了家中。
初尝失业滋味,心中有一种难言的舒畅痛快感。突然间远离了城市的喧嚣和浮躁,远离了阿夷奉承、口是心非的小人,心中的欲望淡了许多。这种淡泊而宁静的心境,着实让我幸福了好一阵。
每一天都可以有不同的活法,也不用疲惫地奔波于单调的三点一线。
可以定定心心翻翻集邮册、剪报本,整理整理那些旧照片,如果有太阳,在晒被褥的同时,也顺便晒一晒自己晦涩的思绪。
有风的周末,和朋友去郊外放放风筝,也同时放飞一些不快的回忆,有雨的日子,可以慵懒地躺在床上,废寝忘食地看卫慧的《上海宝贝》、张抗抗的《情爱画廊》,抑或涂抹些被人戏称为小女人文学的字句。
记得也曾有人对我说过,这些豆腐干可以作为我“soho”的主要文件,稍加润色,投出即可。
可对于自己的水准,心里自是最清楚不过。虽然报端偶然见上一二,但要靠此谋生,定是食不果腹了。
于是学习去抄股,可看了一个月的资料,也没搞清楚kdj、mac,等等,等等。
于是又跟人去跑保险,可进了门,嗫嗫了半天,却硬是讲不清一句完整的话。
于是心中真是佩服极了龙应台,一个我心中的偶像。佩服她的《美丽的权利》。
恍惚间,耳边也有沈从文的良言“美丽总是愁人的”。却原来这美丽的soho生活也有着恍如隔世的痛。
比如家人无意的一句“今天的菜咸了”,或者是一向很铁的姐们红儿,再或是戏称我为“红颜知己”的阿清突然间没了联系,不见了踪影,都可以让我耿耿于怀。
于是悻悻然想到:世间原来什么都会变,不变的只是我这个躲在都市一隅,封闭了自己的傻瓜。其实换种活法也好,soho女人同样有属于自己的天空。
走出去也好,soho也好,原来什么都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学会如何做自己的主人。
soho,soho,细细想来,那仿佛是一杯午后红茶,个中滋味,自有各人用心体会。或是幻想着往里添加些许新的东西:比如上网,在虚拟的世界里来段轰轰烈烈,死去活来的恋爱,抑或寻个志也同、道也合的,发展个介于第一类,第三类之外的被戏称为第五类的情感┉
但是风花雪月也罢,前世来生也罢,今生我还要安安静静、认认真真地出演我的介于家庭妇女和职业妇女之间的我的角色。我管它叫soho角色。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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