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那个女孩带着隐隐的忧伤,
如透过百叶窗的雨滴,
滑过我饱满的额头。
头发纷乱而变焦,
面貌脏而发黑,
适中的鼻梁,上翘的嘴唇,
温柔的停驻在她的下巴。
靠近,
直到闻到奇异的味道。
别动,退避三舍,
直到回到起始点。
幻觉,闭眼不看,
怎么?
一只脚穿鞋,另一只半截。
将口水哽咽,然后呕吐。
扶正趴在我眉边厚厚的镜片,
平定我颤抖发怵的身体。
呆了,咋办?
(二)
侧耳,
微弱的辨析能力,
费去了她八成的功力。
敲打,
混乱的竹声中,
她示意我的存在。
移动,
一步一步,一点一点,
向前,向钱,
近在咫尺,却摇不可及。
点头,继续,
我无条件投降,
掏出身上所有的积蓄,
放在她露筋的左手上。
她用右手,用力触摸。
手法并不熟稔,却如释重负。
不愿松开,却抓的更紧了,
牙齿发出,龇牙撕裂的挣扎声,
释放她十成的功力,
防御敌人无声的入侵。
(三)
张开的嘴唇,好像欲言又止。
干瘪的双手比画着感谢的哑语。
倚竹朝我蹒跚挪动。
那个女孩带着依稀的笑意,
如烫在我胸前的铁快,
烙在我心灵记忆的最深处。
也许,
应该和她握手,
慰藉她脆弱的生命,
带去我永远的祝福与牵挂。
可能,
应该和她拥抱,
感受她生活的沧桑,
体会人间的世态炎凉。
开启我智慧的门槛,
绘制珍爱生命的图案。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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