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没有记录自己的心情了,若再象之前那样怕是要荒芜自己内心的绿洲。
近日叹息最多的还是关于生死的问题,人活在世上苦累的问题。也许,这些郁闷的心情都是文字惹的祸。也许,倾诉和文字原本就是一对俏冤家。
春日的黄昏,天空并不广阔,没有人陪我去看澧水,没有人会在这个灯火阑珊之时想起我,纵然想起,牵手的都不是我。
琴声说我应该写些美好快乐的文字,我听过之后跌入莫名的忧伤。但我永远不会亲口说出内心的慌张。一直以为他是懂我之人,会懂我忧郁背后的寂寞,会懂我渴望之时的叛逆。我无力向这个春天表白什么,只想将一种心情浸泡在绿色畅想里。那日随口而出的计划不知有没有付诸的那天。回首近日的文字,有些连自己都会感动。也许对方是淡泊之人,经历过千万浮华,那么我的理解会不会有相应的效应呢?我想,每个人都欢喜细水长流的情谊,就象花朵一样,慢慢开放,栩栩离开枝头。但步入中年以后的爱情,在日常生活中显得又是那样的苍白无力,所以,很多的夜晚,自己一人枯坐到天明。
蓝说再过两月就会有三个月的长假。我若有那么长的假期,我会用来做什么呢?我会不会慌张失措。有一点我是知道的,一旦时间大段空白起来,内心的野草会更猖獗。
白日的喧嚣时常令人头昏脑涨。我羡慕那些安居在家的女人,凡是没有尝试过的事情我都想去做。美容、逛街、跳舞、旅游,等等,那些需要花大把时间的事情都是我想实践的。
今年的花期比往年更短,桃花盛开的时期我总是一再错过。其实,抵达并不是遥远的事情,我想要的是与自己心怡的人一同前去。那,也许是我近年来的愿望之一。那雾霭之后的黄昏,那雨过之后的山群,那水珠欲滴的竹林,那暗香四溢的莲池,都是我想念的。我还想念一个动人的名字——桃花源,情人一样搁在内心的某一个柔软的地方。
愚人节的那天,梅子电话里说她在边城。尽管我知道她是想戏弄于我,但我清楚她的本初是想让我开心,因为,边城无论何时都是我的梦想。我喜欢临水而居的感觉,喜欢那些疯狂的水草,喜欢那穿巷而来的风,喜欢古城街上的青石板,喜欢土家族女人身上银铃佩环的声音。边城,我去过两次,下去去的时候一定要拍雷想要的建筑和风水。以前拍过,但都有自己的影像在里面。若下次行程不是太遥远的期日,我想会来得及看见边城的夏日。其实,沈从文笔下的渡口不在边城,而我并不想找到那个准确的地点,就好像有些感觉情愿在梦中不愿醒来。
花城也是我向往的城市。距离是遥远的,其实遥远的是心与心之前的距离。我不喜欢拥挤的城市,但会用某个人的存在而欢喜起来。花城有我未实现的梦。早在年少时期,就看过《花城》杂志,能在上面发表作品是我日后的打算。
“水榭花城”是一个赋予诗意的词,说的是柳城临湖的住宅小区。我喜欢柳城那个干净的城市,想起那个城市我就会激动不已。关于那个城市,住着我的失意和忧怨,但我会在有生之年不懈奋斗,将来,我死去的肉身一定要葬在那里的某一个地方。
整个下午都是听外国民曲《绿袖子》,我想捕捉一些颤微的感觉。其实,我在雷的诗歌里早就找到了,那绿袖子的风化成了清明时节的雨,想不悲伤都不可能。我喜欢听雷为我找的音乐,那些音符里有雷的情绪。看着雷天真的笑容,我突然为他内心的寂寞忧伤不已。原来,冰凉的并不是黑色的文字,而是窗外永恒不变的风景。雷的作品我不会经常关注,太熟悉的人,经常出入彼此的内心会在文字中迷失自己的。若有来生,我会照顾他三天。若有来生,我还是不是女人,他还是不是居住在山间依杖而行?
来生是一个虚伪缥缈的词,今生都不能守候,来生还有什么用呢?所以,我说,人有的时候需要自欺,掩耳盗铃也并非模仿不得。若有来生,我一定不做有生命的东西,就是连一棵草都不愿意做。若真要我参与轮回,那么,我就做一缕空气,在相爱的人需要的时候呼吸一下,或者做一片自由的云。
但是啊,我只要好好过完今生,来世已经不属于我想象的事情。其实,我已经大悟了,又何必去参禅修行呢?我需要的是一种自由轻松,没有谁能够给予,就当是一个色彩斑斓的梦。
遥远的夜空燃放着烟火,希望是因为喜气的事情而绽放美丽。不,应该是因为清明的到来而释放的盛况。我希望我归于泥土的那天,那些缅怀人在坟前不要制造那么多的声响,我甚至不需要眼泪和哀悼,只要一束鲜花就好。若是菊花,一定要是紫色白色的小雏菊,大朵的太过耀眼,也容易枯萎。那些雏菊,即使离开泥土和水份,也能将清香和美丽延续很长时间。
明日是怎样的心情呢?什么时候我已经不能设计自己的将来。纵是情多,终因薄情而亡。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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