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走到一起的是缘,
能够爱一辈子的是伴。
——题记
(一)
午后,读着《沙滩》上面的文章,心中不自觉的流露出一种美好的情感,那种香喷喷的,甜丝丝的对生活的解读,那种抛去重荷的轻松之感,突地奔我而来,让我沉浸在无边的幸福之中。
“你龟儿吃了,啷都不做,就等老子做”
一声断喝,刚刚来临的快乐夹着尾巴一溜烟地逃了。她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刹那间,我仿佛成了十恶不赦的坏蛋。
我终于听明白了伊的原因。原来,她认为我在摆大丈夫的资格,不做家务。我本来是想安慰伊的,可伊越说越激动。我便不以为然起来,尽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缓缓的对伊说,我不得不承认你的辛苦,你的辛勤的付出,把我们的家搞得有几分温馨,我和孩子都非常的感谢你。伊不依,后又大吵起来。我想快快逃离,伊又不饶了。我只好木讷的坐在那里,左耳听着她的唠叨,右耳就出了。
最近,好像对麻将、板子炮、五十k等有所偏好,大约是午饭后的必修课。我劝她,不要参与此类活动,有损我等之形象。伊不高兴,与我争吵跑出去,晚上九点过才回来,问我吃饭不,我说吃过了。她说这是关心我,我不领情,便很不高兴的去睡了,女人有时真是奇怪。
晚上肚子有点饿,打开冰箱里面有水饺。揭开电饭锅,里面一股臭气扑鼻而来,原来上周煮的饭忘了吃,已经馊了。不知是她忘了,还是我忘了。我又打开电饭堡,洗一洗,还能用。冰箱里的菜放久了没吃也变味了,碗筷多数是脏的。伊对于碗筷的处理,大约一周洗一次,这是精典的运用了华老先生的统筹方法。
最近,她喜欢读《女友》。读到一段文章,拿来让我看,她说在书上找到了我的形象,说我最符合一种男人,那就是书上总结的那种"懒猪型"的男人。那篇文章的名字叫做《什么样的男人不能嫁》,文章指出"野狗型,蜗牛型,犟牛型,吼狮型,孤狼型,懒猪型"。凡此种种,女人若嫁与此等狗,牛,狮,狼,猪,必定没有好下场。想来,男人作家,大可以提起笔来,撰上一篇《什么样的女人不能娶,如果娶的也要休了》。那样的话,可真成了离婚现在时,法官们可就高兴不起来了。其实,书上的话是信不得的,孔子他老人家在两千多年前就说过“尽信书,不如无书。”说得多简单明了。
伊弄个发型,织件毛衣,买件时装什么的,总要问我好不好。我随口即说好呀,伊说你看都没看,怎么知道好与不好呢。于是我的头毫无疑义地被伊拽过去,只好有模有样的饱了一顿眼福,然后声情并茂的说,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原来我的老婆身材这么好,穿什么衣服都好看。还问我是真的嘛, 我说当然是真的,伊乐得伊屁颠屁颠的。
近来,伊老说她在将就我,服侍我,她有些不情愿。于是我对她说这个周六周日,家务我全包,我做好饭等你起来吃,如何?结果没等我干完活,伊就起床了,她说,我有心就好,并不在于我做多做少。说真的,这个家务事做起来真是累,就说拖地板,没一个时辰是干不完的。
有时,我也干些让伊吃惊的事,例如,忘了关煤气,洗衣服故意不洗干净。伊于是给我颁发马大哈证书,从此这些家务事伊是不放心我做的。但是好景不长,没过多久,做此类事伊便要我在边上看着她做,各位哥们姐们,谁说说看?这是哪茬跟哪茬呀。
伊是很容易生气的,生气的时候像一头发狂的母狮。一次,门成了伊出气的冤鬼,只听"咣当"一声,那扇可怜的门在伊的身后,拼命的呻吟,然后以“身”殉家。不一会,伊便运来一扇新门装上,那卖门的跟我要钱,我赔了钱还陪了两个笑脸。
(二)
有一次,我去拜访一位朋友,到了朋友家,有很多人在一起玩,方才知道今天是朋友的生日。
一时之间,杯筹交错,热闹非凡。几杯酒下肚,话不由得多起来。什么“出门媳妇有交待,少吃酒来多吃菜”的调侃;什么“感情深一口吞,感情浅舔点点”的激将;还有“那怕肚皮起洞洞,不要感情有缝缝”的举杯。不知过了多久,没醉的都走了,剩下的都是些唾沫四溅、自以为是的醉鬼。
在生活中,往往是得意的时候少,不如意的时候多。谁都有不开心,谁没有过不去的坎,泰然处之的都是那些局外人。在乎你的人,你可能并不在乎他。谁都在说“忠言逆耳利于行”,可真正听进去的人有几个呢?
随着脸上泛起的醉意,嘴角上挂着的醉话,在喧嚣着自己那一点点浅薄的人生经历。加入到眉飞色舞的行列。再后来便是街道上歪歪斜斜的丈量着酒馆与酒馆之间的距离。人的声音和车的声音像河水一样“哗哗”的在身后流着,流进心底,真实而又模糊地淹没了那些燥热不安的心跳。
拾掇一份儿绝好的心情,放眼望去,不远外的山坡上,谁家的牛儿在吃草,大约是细心的咀嚼着,那满坡的青葱喂养的家乡,一如是在阳光下快乐的唱着丰收的歌谣。你看,牛嘴在池塘里喝水嘬起的浅浅的浪,牛鼻孔“扑—扑”地触到水面所喷出一点点涟漪。牛背上,躺着的那片的云彩,一动不动伏着。牛尾巴有意无意的甩动着,可怎么也甩不掉的,是我童年的影子。
此时,我眼睛里仿佛看见了,远处的山岩那边,椿树正在一茬茬地疯长,山崖下那个温暖的家门,木栅栏上的爬山虎,山腰上的桂花正开着。村寨上空飘来的女人唤男人“吃饭”的吆喝声,勾起不曾有的食欲,像黄昏时分母亲眼中的那一缕熟悉的炊烟,蹭蹭的往上升腾。哦,我那久违的少年情怀。
想着牛儿在触手可及的乡间老屋旁吃草,我开始在下雨的书房里写诗。满纸方格像一排排挖好的树坑,那些汉字踢踏着牛儿吃草的节奏,横平竖直的依次跳下去,搅得此起彼伏的鼾声在枕边零落成泥。只是冷落了,在院里听雨的玖瑰花,一朵比一朵水灵的杜鹃。
忽然响起钟钹声,超渡死者的依呀之声,还有死者家人的哭声,在夜空中回荡。听说是吃老鼠药,寻了短见,听起来有几分唏嘘。弄得那黑黢黢的山影上的隐隐约约的星星,仿佛也在眨着酸楚的眼睛。生命在信息社会里,好像一下子就变得很脆弱。
生活中的玩笑开大了,弄得人哭笑不得。上不能上,下不能下,中间的那架梯子被人无端的拿走了,吃一堑很多人都会长一智。 事到临头不自由,自古牺牲多壮士,枉费评章白了头。于是,一些人就开始指责别人,保护自己。一些人牺牲别人,成全自己。一些人挂羊皮卖狗肉,虚张声势,一些人得了便宜在卖乖,一些人占着茅坑不屙屎。
今天听到的,可以说是近两年的最好的消息了,可以说是我的一块心病,现在终于有眉目了。我真的应该高兴,可我怎么高兴不起来呢!我真的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如果要讲原因的话。目前,还真找不出说服自己的理由。
过了不久,我便释然了。缩了头的乌龟,即使伸出头来,他还是乌龟。很多时候,乌龟缩头,只不过是为了保护自己。说起来,算我多事,只当我没说。其实,我早就知道,应该是有很多人都看不起乌龟的,更白眼那些喜欢缩头的乌龟。其实,乌龟们原来是有苦衷的,难道不是吗?
(三)
儿子上小学五年级,爷爷奶奶溺爱,还有他妈妈的迁就,至使有些任性。我和他见面的时间并不多,早上,我没起床,他就上学了;晚上,我回到家,他已经睡了。可能是缺少交流的缘故,有些怕我。孩子是家庭唯一寄予厚望的人,算是“望子成龙”吧!只要对孩子有好处,什么“书法训练班”、“绘画速成班”、“音乐辅导班”、节假日补课等等,不管花多少钱,他妈妈都让孩子去,并且乐此不疲。
孩子读一年级的时候,我带在身边,以为这样可以“管”好,没几天,就有学生告状说他欺侮班上的同学,我就知道,这小子在班上一定是“狐假虎威”,同学也因他是教师子女的缘故,多数不还手。不过也有例外的时候,哭着闹着跑来求援。我说,你是我的儿子,同时还是学校的学生,是学生是不是应该遵守学校的纪律呢?他是懂非懂的点点头。
有人说老师能教好别人的孩子,教不好自己的。其中不无一定的道理,我们对学生是很有耐心的,做一遍不会,可以二遍三遍四遍,你不会生气,不会动粗,除了“不准体罚和变相体罚学生”这张黄牌以外,还亮着“学高为师,身正为范”的红灯,所以对学生能够做到诲人不倦。对自己的子女就不同了,很多时候,子女是自己的,怎么教育是自己的事,如果给子女讲上三遍还不会,不生气的没有几个,讲上五遍不动粗又有几个呢?教师子女教育失败的例子很多,听着令人心痛。
前不久,听说有很多学生在网吧上网,我特地起个大早,一是看看孩子在学校干了些什么,二是想看看这时的网吧到底是些什么人。当我走完四间网吧,东边的天空才露出一丝晓色,路上的学生朝着学校的方向流去,眼睛里渗着血丝从网吧里出来的孩子也逐渐加入了这支人流。此时,一股寒意不禁从心底冒出,几百台电脑,差不多座无虚席,清一色的学生,有高中、初中的,还有小学生,几间网吧也几乎写着“未成年人不准入内”,这些标准的未年人在网吧玩游戏、聊天、看电影等,不一而足,听说,通宵5元。
前一阵,对父母的絮叨,总有些不耐烦,心想自己都成年了,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当我管教儿子的时候,才明白他们的苦心。“养子才报父母恩”,细算起来,我们能够回报父母的又有多少呢?
父亲喜欢喝点酒,没什么酒量。喝不了几杯酒,就会听到他“上下五千年,离题八万里”的神侃,谁要接他的话,他跟谁急。一桌人听他发表演说,因为彼此都是熟知的朋友,少不了说几句“您老人家讲得好”,“您老人家知识太广了”,这种时候,父亲很高兴。母亲对于父亲的这点嗜好一直是不欢迎的,怕他喝醉。
父母生了我们四兄妹,靠生产队分得的几亩薄田,供我们从小学中学一直念完中专大学,各自完成的自己的学业,有了自己的工作和自己的小家庭。父亲每次谈及,都说是我们兄妹争气,还说是我们家的屋基好,出人才。其实都不是,每次当我们遇到困难和挫折的时候,都是父亲的鼓励母亲的支持才挺过来的。走到今天,虽没什么成就,但也能自食其力,以慰父母亲的操劳之心。
(四)
前朝的跪安,遴恂了“沙滩文化”三百年的王气,渔樵耕读传承了老百姓有口皆碑。夷牢的河水淘尽了古住今来的泥沙,孩提时美好愿望在岸边追打,直到有一天,燕子和麻雀同住在老屋的檐下。
有一种关怀不经意的跨过,冬天曾经断流的河,茂盛了鲜为人知的午夜灯影,飞过沧海变成的桑田,流经夏日里漫长的等待。有时候,我真想,穿过刚刚修复的公路,用时光的剑刺进激情燃烧着的岁月,然后飘落成北国的那片雪花,站在春天的梅树枝上含苞待放。
偶乐的一声长叹,搁浅了情深深雨蒙蒙中,行吟诗人的形象,上善若水,青梅用竹马掏开老槐树洞,冬天的风吹开了第一枝梅花。梦中,怀揣竹笛,行走天涯。还能活着的时候,便去拯救自己灵魂深处的小“我”,像先生那样伟岸高大。 王老师,您好吗?您那慈祥的目光,穿越物欲横流的世界,倔强地,在山之巅,水之源。几十年如一日,站成一道风景。
有一只茧,破壳在秋风的古道上,陪伴着翘首而成的等待和心灵的流浪。多少次梦回唐朝的经历,最终放开了似曾相识的歌喉:
“静静的深夜,群星在闪耀,老师的窗前彻夜明亮······”
一直以来,站在您放牧过的羊群里,怯生生地躲过狼的追赶。很多年后,才明白,老师啊,您为我们守护着精神的家园。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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