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神慷慨地颁发给每人一次选择,我许望这辈子写诗,等三辈子后再做个诗人。诗人,仿佛是个永远与悲情、坚韧联系在一起的称谓,因为诗歌永远摆脱不掉残缺中追求美丽的内质。我是个俗气且感性的人,因为自己写诗爱诗,因为看不得女人受委屈,更因为看不得一个挚爱诗歌的女子生生吞下莫须有的苦涩,我决定作此一文。
其实,直到下笔一刻我还在犹豫,因为自己实在不愿再卷入“烟雨”的“文字反应堆”中,那种无头无理的胡搅蛮缠是令人生畏的,可天生低层次的秉性却令我始终也攀不上那神往已久、忽闪在高端云外的淡泊与淡定。怕的滋味难受,但高处更冷,是种无血无性的冷漠。面对冷漠谁还顾得上去怕,尽管我不敢再轻易妄言自己是一团火,我却也必须带给真爱的朋友一丝温暖。
思索过后,我必须承认自己是个人,一个情欲齐全,并经常被喜怒哀乐所圈顿的动物而已。我无法预知写完后又会招来多少无端的讥讽与嘲笑,但我最终决定写完,因为这是此时此刻心中唯一想做的事情。
几天前在“紫色菊”一组以菊为题的诗歌里,我看到文友们留下了不少苛刻并带有侵略性的点评,心里很不是滋味。因为我知道她是一个很在意文后反响的作者,她也是个严谨对诗的诗者。我本想留一段言,可想了想前段时间自己的遭遇,止住了念头。
说心里话,对于她那一组诗,我感觉也比较一般,她是一个诗龄较长的作者,又是“烟雨”诗歌版的总编,因而高标准、严要求也是理所当然的。可是,许多朋友由此的借题发挥却着实显得滑稽。我早先说过,在“烟雨”发诗只需打动一个编辑基本就可以精华,所以“精华”本身就是极具争议的一件事物。
的确,一个健康的论坛必需有正反两面的声音。但我个人认为,在评诗、贬诗,或者戏说的砍诗过程中,需要有坚定的个人观点及信念。倘若是跟风似的随波逐流,就显得不怎麽有品位了。“烟雨”网站本就是一个以业余作者为基石筑起的大众文学乐园,坦诚说,它在主流学术领域并不具有引导力,故而“烟雨精华”本身就是爱好者赏慕的“平民化作品”,一味苛求其高端价值并无太大意义。“烟雨精华”不过是大众文字乐园里几朵亮眼的花而已,只要有其独有的姿容,以健康、茁壮的姿势播溢芬芳足以。
拿“紫色菊”这首诗的个案来说,其实就是一个朋友对审稿编辑“天马行空”地编者按后推为精华的做法提出了非议。审稿的编委我不了解,但通过一些文章获知,此人乃是文品俱佳的“烟雨大哥”。通过链接我草读了这位编委的文字,也发觉他并不怎麽精通现代诗,因此他写完简评后便推精,确实比较草率,值得商榷。我个人认为,他先建议精华后,等诗歌的编委写评,然后再决定是否推精,似乎比较妥当。
在“烟雨”诗歌版,经常会推出一些“争议精华”,但我感觉那些争议毫无价值。因为没有多少人在意诗歌真正的向度,也没有多少人从作者的心性去真诚地捕捉,更没有多少人乐于去真正阅读作者、赏析作品。大都是由外而内地读,却不知一首好诗是由内而外地读,是从作者心中读起。所谓的砍,都是在展示砍者的深厚功力、超群造诣,或者是表现其“眼里不揉砂子”的优良品性罢了。
诗无定法,怎麽写谁知道?你可说你自己不喜欢,你却没有资格说别人的写法是否正确。诗歌是咏心言志的文学形式,作为诗国的子孙,我们理应深知此理,如果谁能给诗拿出丈量的标尺,那必将是诗歌死去的一刻。总拿创作理论与社会性、功效性评价一首诗歌是非常不公平的,从文字的外部形态评价一个作者更显得武断。如果海子的传奇不为人所知,大家不从内层对他有一定了解,我可以很负责任地讲,他的诗——谜语(或者垃圾)。
再比方我上个月的那组《三月有雨》,连我自己都很不满意,居然被推作了“精华”。我刚看到时,很是惊讶,甚至有些自惭形秽。我想过公开表示自己的异议,可思量后,既怕“渺似烟”难做,又怕别人骂我哗众取宠,于是没有吭声。我那组诗确实很有问题,应该算是一组别人都懒得砍的“伪精华”。但转念一想,精就精吧,可能是人家理解了我心中的那份情、那份痴。我的诗本就以情代文,很私人化,编辑既然说好,我全当作是对我性情的赞赏与鼓励好了。所以说,对“紫色菊”作品非议的朋友,应该是还没有从一个诚挚的角度去了解她、欣赏她。
我和“紫色菊”也无密切的交往,但通过几个月的交流,我已把她当作一个忠诚可靠、真挚热忱的要好文友了。那是在几个月前的一个午夜,我打开“烟雨”读读诗,恰好路过她的文章,被她的一组诗深深吸引,并在其后留言对编辑未推精表示疑问。第二天看到了她回复,我发现她是一个豁达、淡定的女人,也是一个挚爱文学、挚爱诗歌的原创作者。
通过后来的零星交流,我发觉她是一个对文学十分严谨的人。写作目的单纯,写作过程认真,写作心态坦然,可以说她拥有一个优雅的写作状态,这是种美,这是一道叫我无法不欣赏的风景!
在“烟雨”,“紫色菊”贵为诗歌版总编,对于她诗歌的水平,我们没有必要过多争议,她在民间作者中当算风格成熟、具备一定实力的一类。因而,她的诗歌并不需要“精华”来证明什麽,一个成熟的原创作者水平是稳定的,每首诗的差距并不大,精华也罢,不精也罢,都有其优缺。当朋友们对菊子或别人的作品大肆质问时,我到相反问一下,有多人把这份“慷慨激昂”也用在许多十分优秀却未被推精的作品上?毫无疑问,大多数文友只关注精华作品是不争的事实。大家没有过多的兴趣与时间去关注普通作品,只把目光放在已被编辑掌握过一遍方向的“精华”上,这本身就是一种局限的阅读,狭隘的思维,那不是在评诗、品诗,而是在跟风热点。
其实,我们根本就不该争议作品本身,而是要把讨论的矛头指向审稿推精的过程。当然,我可不是在这里挑拨矛盾,我只是想说清事件原本的正确走向。前段时间,我也曾争议过“半掩之门”的一首作品,但我质问的不是作者,也不是作品,而是推精编辑“紫色菊”。
“精华”二字在原创文网真是一个妙魅的怪物,让人想,又让人怕,有时还让人说不出滋味。现代诗歌是所有文体中最为抽象的一种写作形式,也是最难评断高低的。在经过最近10年“唯我独尊”谩缪艺术环境洗礼后,现代诗歌几乎近似了流行音乐,一刻也不停歇地在消费品与艺术品交混的矛盾漩涡中进行着仓惶的漂流。而在网络精华诗歌的争论中,我不禁要问,网络诗歌写给谁?网络发诗为什麽?请别跟我说忧国忧民、拯救人类的嘹亮号子,我不愿意扯没味的淡,即使您是某位潜水的大诗人。网上写诗就是图个乐,一份快乐、一分乐意!如果非要高标准定向,用诗歌为人类做出贡献,就在您整瓶灌满后,去《诗刊》、《星星》等处发表“无可争议”的诗言志,那种更具说服力的载体,也更利于您演示解脱人类的大智慧。
说回菊子,我衷心希望朋友们对她多一份了解与理解。她是个热爱生活、热爱文学的好女人。我敬佩她始终不懈地追求,敬佩她心中那份永不熄灭的理想。也许她的文字算不得出类拔萃,但她拥有始终如一的专注。拥有信念的人生就是精彩的人生,积极向上的生活就是幸福的生活。我比菊子大几岁,但她却经常送上生活的箴言,开导我、鼓励我,我非常感谢她。
“紫色菊”以优雅的脚步行履生活,以虔诚的姿势面对文学,以透明的目光关注朋友,是我值得悦赏的知己,是我值得尊重的老师。亦师亦友,我珍惜与她的友谊,更看不得她受委屈,所以一定要站出来为她说句话。或许,许多人又会讥讽我向“烟雨”高层献媚,但这次我不会在乎了。我是个在乎的人,但我更在乎朋友的心!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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