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你，我突然喊出遗失二十年的小名
请别诧异。象昨天
走在平坦小路，突然跌倒
我看到视线以外的墓地以及那一副灵柩
四年前，堂弟走进去，躺了许久
至今，依然没有走出来
我也没去打听。只是昏昏入睡许久
其实，也并不真的能入睡
黑夜里总有一只蝙蝠，嘶哑重复着一个故事
喋喋不休。关于堂弟的故事
它始终闭口不提。而我只能
假装倾听。想象屋子外面轻手轻脚的影子
是否是堂弟，还是屋顶上的野猫在偷腥
多少年过去了。我习惯这种习惯
重复这种重复。偶尔会有稍微的改动
但并不影响。一位点灯的老人
曾多次把灯盏亮了，然后忘了熄灭
而我得时常提醒他。小心火烛
可他并没有因此有所改变。依然健忘
有一天更离谱。点燃自己，安然盘腿
众人合上掌。敲打木鱼，喃喃有道
我仓皇而逃，他的脸泛宝绿色
与我祖传戴在颈的玉玺，颜色一样逼真
我惊恐会与他扯上任何关系。从那以后
不敢燃灯。一直到现在
而这些。你知道的
你应包容。包容我一切异常的习惯、举止
保留我多年的沉默以及失语的权利，让我
像答应某个人一样。答应自己
保持姿势，沉默不语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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