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她的回忆
小城的夏天,多雨。
那天,与sfj一起去书店。一转眼,外面下起雨。 瞬间,密密麻麻的阵脚,有越下越大的气势。
熟料,不久就停了。
后来,还是跟她一起去医院配眼镜。
到指定的眼镜店去散瞳。需要点三次药水,闭眼一小时。所以,被安排到店里最里面的位置。聊天累了。我起身去前面看前面柜台上的镜框和镜片。暗想:还是配稍微带些颜色的镜片好吧?!毕竟是夏天,茶色,或者淡蓝色应该很合适。
折回,刚坐稳,就扭头瞥见外面下起的雨。
“下雨了!”
“……”
“很大!”
“是么?最讨厌秋雨了。”
“是夏雨好吧?!”
她轻轻点头表示认可。或许是看不到,也听不到雨声,所以也就没有什么实感。
我继续说:“应该是雷阵雨。”
“我怎么没有听到有雷?”
“哦,口误。是阵雨!”
沉默……
不久,看到外面的阳光。
我说:“停了呢。”
“是么?”
“真快啊!”
“……”
“来得急,去的也快!”我悠悠的说道。
“……”
“你~”
“嗯~?”
“知道我为什么不喜欢这个城市么?”
“知道!”她干脆的说。
旁边有个声音喊到:“sfj是哪位?可以过来了。”
验光数据确定后,我们准备返回。
出门,一股热气一面扑来。
很强烈的阳光。我们不约而同地撑起伞。
之后,我乘汽车回兖州火车站。
途中,刚刚还是闷热的天。转眼间,乌云压下来。不知道是什么被风吹着,劈里啪啦的砸在窗玻璃上。
雨,迟迟不下。
到站后,雨如倾盆的水,一泄而下。
我,静静的,看着只有几步之遥的火车站。无语地等待。
此时,雨稍微小了,我小心的走过去。可是,积水还是打湿了妈妈给我的鞋子。
我坐在候车厅。怎样都抑制不住伤感。泪水开始不听话的流下来。
电话的铃声响了,陌生的音乐声调。
我知道有人打电话给我。
我只是没有心情接。
检票后,通往站台的途中。
雨停了,传来阵阵清香的泥土味道。
夏天的雨,真好~。
来的急,去的也快。
今天,清晨。
洗脸时,发现眼角有些残留的凝固物。
暗忖到:硬要在柔弱之前加上一堵坚强的墙。果然还是太勉强了啊~。
sfj的msn题头更换为:又下雨了。
是么?
小城,又下雨了么?是七夕节,才下雨的么?
那个时候,每逢下雨,我总是披着红色的车衣。往返在家与学校之间。
其它,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映入眼中。
如果时间能够停止在那里就好了。
那样,我会留在小城,平凡而平静的生活。就像家人对我的期待,只要我平安就好,哪怕平凡也没有关系。
昨天,听说一个故事:一个乞丐仅有的一个碗摔碎了,他连看都没有看,就继续往前走。
如果碗摔碎了。拣起来还是碎了。
我们谁都无法改变已经发生的事情。
只能把握现在的,憧憬明天的。
无论怎样,总要往前走。
上海无雨。
依旧,阳光灿烂。
(二)我的回忆
黑暗往往给人以勇气,让人无所顾忌。
当我闭上眼睛时,让被雨水打湿了些的头发披盖住半个脸,跟坐在对面的好友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时,我就想起这句话。
因为看不到别人,所以认为别人也看不到自己,所以很放心、很大胆地说话。纵然是坐在明亮的眼镜店里,纵然穿往的员工和顾客的脚步声和谈话声就在耳际,我依然坚持认为这个世界只有我和她。可能是身下的沙发太软了吧,让考了三个小时试并吃了一顿不是十分“和谐如意”的中饭之后我,放弃了很多防备。当然也因为对面坐的是她,我一直依赖的人。
听说,人的记忆是有选择性的。出于自我保护或什么的,下意识里总是选择记住一些东西,同时遗忘另一些。当看了她的博之后,我发现我和她都未能免俗。她记住的跟我记住的很多并不完全相同,就闭着眼睛期间的谈话就很明显。
“下雨了!”她的声音有一丝忧伤,我现在才想起来。
“是么?最讨厌秋雨了,缠缠绵绵,烦死人!”我嚷道。
“秋雨是这样,但现在的是夏雨好不好?雷阵雨!”她回道。她的声音总是很轻的,我现在才想起来。
……
“我喜欢雷阵雨,又打雷又下雨的,雷声、雨声还有闪电声,噼里啪啦的,最有感觉了!”我兴奋了!几乎把自己当成高尔基笔下在暴风雨中搏飞的海燕。
“……”
又讲了些话,大多都是我在讲,她在听,回应都是悠悠的声调,不紧不慢的,黑暗中的人是很敏锐的,我忽然发现我在她面前总像个无理取闹的孩子,只管诉着自己心里的想法,对于她本人的情绪、想法却很少关注。
“我上你的博了,看到最近的一篇,还留言了。”
“有何感觉?”
“因为早看到过中文版的,所以看起来不是很费劲。”
“其实主要是想贴那幅图。”
“哦,那幅图啥意思?”我想说我只看到一条肥美的大鲜鱼,不知在跟一个什么动物在聊天还是接吻,看不清楚,应该是很喜欢了,否则也不会把它作为msn的头像。
“猫和鱼的爱情故事。”
“哦,那可比小鸟和鱼的爱情故事还多出一重障碍了?它们可是宿敌啊!前世的恩怨呐!”
“对呀……”
“其实,我们一到jn,我就想起来……”我说。
“什么?”
“我想了一下,还是不说吧?我现在才发觉,有好多事情,不是想到就能说。所谓‘三思而后行’还是很有道理的!”我装模作样地找了古语来为我撑腰。双手拢起满脸的乱发,仰靠在沙发靠背上。此时的我,披头散发的,肯定丑死了,不过既然看不到,就当作自己是打扮得妥妥贴贴的,干干净净的好了。我暗想。
“那你就‘三思’吧,‘四思’我也不管你。”
“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喜欢jn这个城市么?”她轻问。
“知道!”答应得太过干脆了,以致反悔也来不及了。“也不是很知道啦……”我站起身来,因为验光师叫我睁开眼睛到她那里去。
车站,她买好了她去火车站的票和我回汶上的票,好像快要发车了的样子,话也不及多说,我们飞奔着跑向一南一北隔着十多米的两个检票口。
进去之后,才发现我坐的车在北边,我往北走,一抬头,她正往南走。我们笑了,扬着手中的票对对方说:
“在那边!”“快去吧!”异口同声。
上车坐下,忽然感觉到一种伤感,匆匆一聚,聚少离多,我们从此恐怕就会一直是这种状态。晚上发短信给她,她说“会有相聚时。”
是呀,会有相聚时,可是这相聚可不可以再长些,久些。
本文已被编辑[落歌]于2007-4-1 15:00:00修改过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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