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就如暴风雨的夜深涌向岸滩的海潮,被时间束缚为粉白的碎沫,却又总是映着天边蓝蓝的幽异的月光,她来得是如此热烈而奔放,汹涌中却又蕴涵几许令人生痒的温柔,优雅,却总让人琢磨不透。
我犹豫了很久,因为这感觉只有在犹豫不绝时才会表现的如此奇妙而真实。暴雨已经过去,只有细碎的雨滴依旧滴在我的肩头。我站在荷塘边,品味远处几支悠然独立的荷子,那娇人的红姿也许是我儿时的梦景。美丽的东西总会像流云萦绕着天空似的织一张网,将你照住,这时会有种诱惑人的物质渐渐升华作人形,向你微笑,朝你招手,仿若向你的血液注射酒精,使你兴奋地飘然,然后她会潇洒地在歌声中偷走你的心脏,剥夺你的魂灵。
我的理智也蓦地变的疯狂,似欲生了一双恶心难睹的魔爪,要将责诱惑生生的撕劣。但终究四被我止住了。我极力地想留驻这诱惑所营造出的唯美。
我很喜欢去嗅荷塘里的风,雨后的风有些凉,还有泛则许许新荷的清香,这时候总会有几只悠闲的蜻蜓,时而在荷间比翼,时而在挂着雨滴的荷尖上轻点。它们地舞蹈总会让你看的舒畅,你总能因此生出某种甜美的冲动。我低着头,从碧绿的池水里可以看到一层层的柳丝在风中摇曳的影子。这影子被水染成;了墨色,像是黑白片的怀旧,一如现实对虚幻的嘲讽。
手表的指针随着我的心在一下一下的跳动。荷香甚浓,等责阵风徐徐而过,一切又恢复沉寂,蜻蜓继续飞。而她,终于翩然而至。她总让人觉得潇洒。像春风一样的无声。虽然隔的很远,但我依然沉浸于她的粉红裙子所构造的梦境般的色彩。她的优雅如仲夏的荷子一样爽朗清新,却又多了几分无奈的朦胧。我总是在荷畔怯懦而深情的遥望着穿粉红裙子的那个女孩儿,静静欣赏着她从对岸走过的每一秒每一刻,我也总会想起泰戈尔的那首诗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我数不清已把责首诗在她经过时默颂了多少遍,但我依然坚信,其实我们的距离并不遥远。
这种仰慕于我来说犹如皎洁的月光,是无暇的欣赏。我会在诱惑将网收紧时给她写诗。我要用语言来描述她的惊心动魄,曼妙多姿。这种东西有着爱情的味道,即使堕落,也应该属于神圣的一部分。
女孩儿的粉红影子一步步的在荷风中远去,我叹息着直到极目,再也看不清。我从不掩饰我的怯弱,但叹息并不是由此而生。青春的萌动就像蛛丝一样从天空中垂下,划过我的瞳孔,让我看清它的颜色,再向下延伸,直到缠住我的咽喉,使我呼吸紧迫。雨滴如水晶一般刺激着我的每一寸肌肤,试图把我弄清醒些,而我只能无奈的摇头有时凝望而或是擦肩而过,不亦四一种简单而奇妙的美。诱惑与堕落不过是浮华的装潢。我的梦不过是几幅诗意的画面,只是我所守望的已不再四荷塘里的风,而是那个远去的粉红色的身影.
本文已被编辑[千叶红]于2007-3-31 21:53:23修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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