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烟雨人 ▷

另一只眼睛看世界胭脂无色

发表于-2007年03月30日 中午1:07评论-1条

一、狗与人

我拥有着一双明亮的眼睛,然而很多时候我无法分辨世界的种种事物与人的形态。他们在眼前晃动的样子很奇异,象一幅高科技组合的立体三维图片。我一直很用心地观察研究它,可是很遗憾,到了今天我依然没有任何收获。一团凌乱而重叠的斑斓色彩,看不出它形成后层障间要表达的是什么。小晴看了我2分钟后,突然哈哈笑了起来:“你其实就是一只狗。”她指着我的鼻子,乐坏了。我大为惊讶,这样的话不是她一人说过。很多人这样说时我以为都是他们的嘲弄与讥笑,他们说着你其实就是一只狗的时候,我愤怒难抑,破口大骂。

可是小晴不会讥笑我,她是我一生中最重要的朋友与亲人。那么她说的应该是真实而又客观现实的。我仔细地盯着小晴,我想研究她会是怎样的三维显现。结果是没有结果,一片桃花灿烂的笑容。“你不是东西,只能是人。”小晴再一次暴笑,并在眼泪落下时,大叫一声:“我不是东西,我只能是人!”

二、鸟的问题

一个荒野之地,蒲公英飞舞,小鸟儿掠过。有天来了一位小伙子,在荒野的山头挖开一个小土坑,丢下一棵褐色的种子。天晴浇水,下雨护泥。日久,种子发芽,逐渐长成一棵大树,渐渐地又繁衍成林。一个荒野改变了风景,夜里会有许多鸟儿从四面八方飞来栖息在树林里。唧唧喳喳说着看见的新奇之事,快乐的事。白鸟与红鸟最是活跃,各站在树枝上,彼此大声招呼,聊着天南地北曾经看过的风景。它们惺惺相惜,有时也会为了证明自己经过的风景最美而争红了脖子。夜深了就一同而睡,日子充满了笑声。

一天,天刚亮,红鸟就醒了,它张开嘴大声地歌唱,声音优美,在树林里回响飘荡。白鸟被吵醒了,也一起和唱着,可是一会白鸟就停住了嘴,闷闷不乐地低着头在思考。

听说树林外还是树林,层层叠叠不见边尽。白鸟问红鸟,我们住的地方到底叫什么啊,叫树林?红鸟说,我也不知道啊,难道不叫树林?这时风伯伯路过,瞧着它们苦恼的样子问,你们怎么了啊。白鸟红鸟异口同声回答说,我在想这是树林吗?风伯伯笑了,你们看自己住的眼前是树林,再望远些,其实这叫森林。

三、小心轻放

小时候常常看见许多木、纸箱子上印着这句话,并且还有一幅图片作为注释。尽管我当时是个半文盲,可我家的所有同类的物品从来就没有因为我不认识文字而被损坏过。那只竖立着的杯子十分形象地表达了它应该一直采用正确的直立姿势才不至于颠倒位置,才不会让自己尝试到毁灭的命运。

年来年去,我学习到的东西越来越多,早就抛开了半文盲的名字,昂首走进新时代的知识分子行列。夜里突然听见老鼠在床下闹得欢腾,实在睡不安稳。起身寻找,在床角下有一个装音响废纸箱,老鼠正在箱子里开着舞会。我抱起箱子扔下了7楼,一夜睡的很好。

清晨,上班经过楼下,那只箱子依然完好,只是朝着天的那面,在“小心轻放”的字迹上被老鼠啃出了一个小洞。只剩下“心轻放”三个字在晒着明媚的阳光。

四、暴炒辣子鸡丁

极喜欢吃,但不会烹调。一日,有一男性朋友打来电话邀请晚餐,且说明专门为我准备了爱吃的暴炒辣子鸡丁。下班后急忙忙赶到郊区他的田间小舍。门前一片狼藉,鸡毛一地,门框上喷溅着点点鸡血。烛光晚餐,情调很好。那道辣子鸡丁上桌时,口水早就闻香而滴。异常的鲜美,回味无穷。饱食一顿,我满足地摸着肚子,在月光下吟诗。

“味道很不错吧?”朋友在树下斜眼望着我笑。“人间至美之味!”朋友突然收住了笑,万分歉意地说:“其实那不是一只鸡。”“什么东西能这样美味?下次还要你做来吃。”这种美味我可不能不知,不能放过。

“其实那是几只田鼠,杀鸡时,一刀没杀到位,鸡跳着跑了,我一路追,追到井边也无可奈何了。那只鸡跳井自杀了。”朋友忐忑不安地说,“乡下临时也买不到别的东西招待你,只好用我的宵夜招待你了。”

那夜,我又饱餐一顿“暴炒辣子鸡丁”。

本文已被编辑[庞徨]于2007-3-30 13:23:20修改过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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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核:庞徨
☆ 编辑点评 ☆
庞徨点评:

是,或者不是;充实,或者空虚;另一只眼睛里的世界,终也没有改变现实中的一些事情,思考点很好,但歧路较多。

文章评论共[1]个
尤其拉-评论

发散文较合适。at:2007年03月30日 中午2:3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