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鸟儿都叫了！”金哲自言自语道。整个这个晚上他都没有入睡，谁也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些什么，总之他听到了外面的鸟的叫声。

“是啊！也不知道他在那里叫些什么？”书寒接着哥哥的话说。金哲一直以为妹妹已经睡了，他那里知道他在夜里的无数次翻身怎么能让妹妹安心的睡觉呢？

“怎么？妹……妹……你醒了？是我把你吵醒的吧！”金哲吞吞吐吐地又忐忑地问，他之所以吞吐之所以忐忑是因为他不想让妹妹休息不好，他更不想是因为自己而让妹妹感觉到太辛苦，因为他知道他本身可能已经是妹妹感情上的一种所累了，他不能再给妹妹增添任何的负担。

“我一直也没有睡着！”书寒轻描淡写地说。

金哲和书寒是一对爱人，他们在一起已经四个月了，这四个月以来他们把爱情发挥到了极至。在这之前的一个多月是他们分离的隔世。金哲还在读书，是一名大学生，今年大三就要毕业了。书寒像社会上其他的女子一样：工作，生活，偶尔的写一些属于自己的文字，日子过的既充实而又空虚，找到一种感觉然后又丢掉一种感觉，在人生的道路上走过来，经历了很多别人经历过的，也经历过很多别人没有经历过的。活到了人生最狂妄的年龄，一次车祸给了她带来了永远抹不去也数不清的伤痛。

金哲寒假回家一个多月，他们有一个多月分开的时间，这是金哲返校后第二次见妹妹。书寒不是金哲的妹妹，他们是一对爱人。

金黄色的路灯把光透过窗帘投射到屋里。地板上有树晃动的暗影。一对男女就这样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谁都没有入睡。

“哥哥，这两个星期没有见妹妹，你有没有想我啊？”书寒娇滴滴的问着哥哥，手不停地向上拉着被子，好像害羞似的要躲起来。“想妹妹，我怎么能不想妹妹呢！在这里我除了学习就剩下想妹妹了，就连偶尔看到一篇感人的言情小说，我都会想当然地把我和妹妹想成是故事里的男女主人公，然后在梦幻中进行我们的爱情。”金哲为了向他的爱人表达爱意一连窜说了一大堆的话。书寒点了一支烟放在了金折的嘴上，这时已经很晚了，金哲好像还是没有睡意。“扑哧”火着了，书寒缓慢地点燃了另一支烟，然后很自然而又不太娴熟地放到了自己的嘴上，它点烟的样子显然她有点累了，昏暗的灯光下明显她已经有了睡意。他们到现在已经做了四次爱，看到哥哥那精力旺盛的样子书寒终究没有说：“我困了,哥哥。”

金哲在万里以外的家中不知道曾经多少次在梦里与妹妹重会，他总是把那种相见设想成一次婚礼：新娘漂亮大方，根据家乡的习俗新娘一定是穿着红色的旗袍，既高贵而又典雅，新郎风度翩翩，穿着黑色的礼服，在热闹的人群中彬彬有礼，新郎总是习惯地向新娘点点头，然后彼此笑笑，好像意会着什么其实又什么都没有说。由于上一次见面太匆忙了，金哲好像有很多话还没有来得及对自己的妹妹讲，他想告诉她他是多么的想她爱她，可是时间真的是太匆忙了。这回金哲决意要和妹妹说点什么，可是当他转过头再看妹妹的时候他发现原来妹妹真的是累了，于是他温情的说：“妹妹困了，我们休息吧！”

“好啊！哥哥”，书寒很小声的回答。两个人都准备要睡觉了。

谁知道金哲的心里在想些什么呢？他有牙痛的习惯，每当心里有事情的时候就会无端的牙痛，这已经成了一种习惯。高考会让他牙痛，想家会让他牙痛，考试不及格会让他牙痛，此时他是为了妹妹而牙痛的。扔掉妹妹为他点燃的那支烟他便开始牙痛了。他不知道这支烟他还能吸多久，他不知道这个为自己点烟的女人最终将以一个什么样的关系和自己结束？他翻来覆去一个晚上也没有睡着，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鸟儿依旧在叫，不同的是这叫声越来越密集，越来越清脆。刚才是一只鸟在叫，现在是一群鸟在叫。

“哥哥，这些鸟总是在叫什么啊？”书寒很天真的问。

“这个吗？”金哲迈迈关子说：“春天是个发情的季节，万物都从沉睡中醒来，他们都开始为寻找自己的伴侣而忙碌起来了。第一个叫的鸟一定是只雄的，他想用他的歌声来唤醒和打动他的心上人，没想到旁边的小伙子也学着他的样子叫了起来，就这样成了一个大合唱了。”

“原来是这样的啊！”书寒又调皮地看着哥哥。

“妹妹我也想为你唱支歌！”金哲说着便把唇贴到妹妹的樱桃小口上。街上“热豆腐”的叫卖声从他们的耳边经过，他们谁也没有听到。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