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树,就是那么的二三排,也并不怎么多,只长着叶,而且长着茂密的叶子。
对于我来说,我原本就没有怎样留意,因为它长得并不怎样,也没有什么特色。
说穿了,就是树干、树枝、树叶。
就是这么简单
认真说,我可以说并不喜欢它,简直有一点讨厌它。
那是因为它那茂密的树叶,因为它实在太茂密了,虽然并不高,但是却遮住了我在那二层楼上面的一行字。
我在墙上挂上的八个字是:“好学力行,感恩永驻”。
我是要人们能见到它,能认识它,了解它,知道它的意义。用来教育儿童,让人们能领略它的意义。
但是,现在挂了上去,却叫树叶遮住了,见不到了,那可不是白做。
意义显不出来,那太没意思了。
你说,我对这二十几棵树的感受是怎样呢?
我总不会对它们有好感罢!
我想,对于任何一个人来说,只要他是人,有感受,有喜恶,就难免会有偏心,有私心。
这树太岂有此理了。
再一次来的时候,树还是一样的,树叶还是一样的茂盛,而且显得更为翠绿,像任何一棵朝气蓬勃的树一样。
直到有一天,跟一大帮人站在树底下,却意外感到这树的神态有一点不一样。
原来枝干的末梢都有一大束一大束的花儿开着。
这儿一束,那儿一堆,满树都是。
而且是这儿开了,那儿也开了,满树梢都开着花,花儿向上向下随意开着,花儿互相影响。
突然,听到嗡嗡的声响,一看,原来是一只蜜蜂从花束中,从花堆里掉了下来,那当然是蜜蜂在拈花惹草中不小心从花心中掉了下来。
那儿还有许多蜜蜂工采花吸粉。
那花开得太饱满了,太多了,太密了,简直达到了招蜂引蝶的阶段。
蝶虽没见到,但是那勤劳的蜜蜂却忙着向花儿飞来。
突然,看到那花堆一阵颤抖,掉下了许多花瓣。原来还是不守本分的蜜蜂干的事儿,它摧残了花瓣,一点都无爱惜的心。
端正了精神,一看,树还是树,有干、有枝、有叶,但是在叶之上端,或一些末梢,却到处长满了一堆堆一簇簇的小黄花。
那小黄花真美。美在青色的头上,插了一头黄艳艳,黄亮亮的颜色。
真像那油菜花,开了满山满野,尽是一片黄色的花海,黄色的山野,到处就是一片黄。
有人不是说:“菊花没插满头归,”可惜我不是女儿身,不方便插。
但是,在树底下站得时间长了,头上不是也让掉下来的小黄花插在发丛中了吗?
等过了一阵子或再来的时候,那黄花树的叶子都落光了,掉光了。
树上只剩下光秃秃的树枝、树干,还是那花开后结下来留着类似药房卖的千层绢一样的东西。
那东西就挂在树梢,不掉,但是,当然也有掉下来的,只见那东西内还有一些种子。
那圆圆、黑黑的一小粒一小粒掉得满地都是。
那准是种子要凭借这轻软易飞的东西,将它送到可以生长的地方。
动植物都在寻找易于生长、繁殖下一代的地方,人也都是一样。
好风凭借力,送我到处飞。
它们有多少在这情况下,借风力送他们到别的地方,生根发芽呢?
我们不知道,但是总应该会有。
机会部是会有的,只要有机会。
蒲公英为什么长了毛绒绒的花球,那就是借风传种了。
花是没有了,那是在时间到来的时候都掉了,吹了。
命运是个定数,花开花谢,这就是大自然的定数。
这是任谁也没法改变的命运。
花去了那里,也不用追查。
这儿不是大观园,也没有林黛玉来扫花,葬花。
花当然也有人扫,只是不是葬了,而是当做垃圾丢了。
那天,下一场雨,是一场带着风的雨,足足下了两个小时,风吹坏了很多东西。
雨睛后,花树的枝干、枝桠,都受到不同程度的损伤,有好长一段时间。
树枝还是直的,不会弯曲的,因为在春天来的时候,在那枝梢的末端,还要发出、抽出青绿色的嫩叶来。
雨后的天空,特别的明净,圆而且大的月亮,明亮地挂在天空。
月光从花树的枝芽间照射而下,月是美的,花在月的投射下也有一种不能名状的美感。
几根特别强劲的枝干,直刺向天空,不肯退让。
我突然感到这树很有意思,这花树的三个过程也很特别,虽然它应该跟其他的植物,跟其他的树木一样。
但是不同的是,这些树我有机会跟它接触,能知道它,了解它,对它有认识,有些许的了解。
但是,很遗憾的,我到今天还不知道这花叫什么名字,不论是学名或是俗名。
当然,我知道它会开花的花树,那不就够了吗?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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