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王开岭散文《仰望:一种精神姿势》之后感
许多美好的东西是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尤其面对一些精辟文字。我时常那样叹息:哎,为什么再次之前没能抢先倾吐呢?那些贴近心灵的话语怎么那样亲切而中肯呢?宛如多年的朋友,又如分开多年的亲人,每一次遇见都是一次热忱的感动。我喜欢那样的阅读方式,并且沉浸其中。
我知道哪里有我想要的精神食粮。柳城的三味书屋每年会有几次光顾,获得最多的还是散文和诗歌。王开岭的三位一体——仰望:一种精神姿势就是在那里觅得的。我喜欢“仰望”那个词。最近是越来越喜欢,因为凤凰传奇的《月亮之上》,“我在仰望,月亮之上……”
仰望是一种姿势,精神是一种仰望的信仰。在许多的信仰里,作为小女子的我喜欢将“爱情”作为我的仰望姿势。有很多朋友对我每日的情来情去的文字大惑不解,其实诸多的文字都是我在推窗仰望之后留下的。穿过黑夜的边缘,那些流淌在黑暗里的声音是我仰望时刻下的烙印。“仰望”于我,是一种习惯,更是一种思考的方式。
春日午间的阳光和蔼而又温情,城市的天空难得见到大片的空白,我知道横过一段马路,上了诗墙的大堤,就能清澈地远望。临水而行的抬头是一种玉质的温柔,如银铃佩环,又如阳光榭在眉间心上。那样的仰望是对灿烂星光的冥想,或是对梦想的一种羽化。
喜欢用“朴素”形容文字的真诚和纯朴,在《仰望》一文中,作者将“仰望”视为一个“朴素”的举止。文中透澈的哲理和思想我不想做太多的阐述,因“朴素”一词形容“仰望”的姿势,让我想起了五千前年的古代闻名,那个时候的古人,是怎样观星测仪的呢?是不是在无数次仰望之后得到的一些启示或者冥思呢?浑天仪,地震仪,关于星球,关于宇宙,在人们的眼里,是不是一个神圣的信仰呢?仰望,又是不是一个深情的动作呢?
我深深地爱着千年之前的古代中国,我是相信有生命轮回的,在此之前的灵魂和肉体我是不是以“人”的形式出现在某个朝代的呢?那栩栩吹来的“楚风”,千年前是不是就已经开始象澧水之滨抵达?许多的疑问让我激动不已。憧憬是一个散发着美好的心愿,翘首是一个静候多年的信念,履约是一个遵诺时光的使者,膜拜是一个虔敬的方式,它们,都是一种仰望的姿势,都是一种精神的姿势,都是一种仰敬的气质。
宇宙与人,星空与人,神话与人,宗教、哲学、艺术等等,与人的关系,在精神上都是以“仰望”的姿势而行程的。
贝多芬的音乐王国在天空,他用耳朵仰望天空,用音乐注视大地,用心灵浇灌花朵,用智慧指引方向,用生命注释命运。我喜欢边听他的《命运》钢琴交响曲边仰望天空。天空是深邃而神秘的,若我真诚,上帝会批准一小片属于我的天空。有梦想的地方就是天堂,有爱情的远方就是天堂。天堂是在仰望无数次时候沉淀下来的美好愿望。
音乐是不分国界和流派的,好比月亮没有碑界,终以温柔抵达。
玲花将那首《月亮之上》唱成一种传奇,需要感谢作词作曲的音乐制作人。一首好的歌,就是一首好的诗,我憎恨那些以“抄袭”生事的人,有段时间网络掀起了《月亮之上》染上抄袭,我恨不得将那些无事生非的人碎尸万段,那歌词不是一般人能“抄袭”出来的。可以那么说,那歌词是我最近几年见得最绝妙的。“我在仰望,月亮之上,有多少梦想在自由的飞翔,昨天遗忘,风干了忧伤,我要和你重逢在那苍茫的路上。在日月沧桑后,你在谁身旁,用温柔眼光,让黑夜绚烂……”引用时,每一句我都舍不得去掉。沧桑是一个沉重的词,仰望更是沧桑之后的沉重。这世间惟有爱情可以作为永恒的梦想,可以激悦人的意志。
所有的艺术都是相通的。古典的音乐和文学是一对孪生姐妹。
“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人初照人。”张若虚以音乐的形式表达自己的文字和思想,表达一种仰望的姿势,表达星光给人的一种抚照与萦绕,表达天空与人世的永恒和轮回,表达命定的镇定和沧桑。早在文字中就说过,人不到三十,不说“沧桑”。仰望的意识可能在有生命意识的时候就开始了,但精神上的仰望和仰望的地点却不是缺乏思维之人所能及的事情。
张若虚是怎样的一个人,我是似曾认得的。我喜欢“若虚”这两个字,有些禅意的芬芳,有些宁静的缥缈和虚无的味道,还有些清澈的冰寒。早年读的他的诗词好像被某些东西淹没,如今却在他人的散文里重新阅得,又别是一翻心情。虚怀若谷,若语人生,虚了终生,那些雾霭一样的词汇,都是我想在对天长叹之后捕捉的。
天空的阳光很好,很多漂亮的景致,属于我的是紫色的丁香和黄色的灿烂。
——2007年3月20日于柳城肯德基初稿;27日再稿。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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