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阑珊处》
总是容易被一些歌声轻易打动。延着它们走,一直往深处走,山高水远只是自已,在那些声音中独自听出世间的芬芳。无法很好的叙述这种感觉,不说又意犹未尽。且听我小心细说:
当然像春天。屋外优柔轻盈的下着雨,有人在垄上种兰,裙很长很轻,安静的,寂静的,平静的走动。
声音游动,只愿意被水墨一样浸透。是无法言说的轻愁,仿佛月亮出来的晚上,伊在窗下单单的扣动。你在屋内以为风吹过树梢,桂花像露水一样掉落。
这些声音中还藏着深深的醉意。听着它,你不再轻易被它事惊动。春日迟迟,花柔软的开,风缓慢的刮,寥散的听,听听那般闲逸的暖香。
又似某些诗句那样尘香弥漫。恰如其份的错开,听见很远的山水,有善画蛾眉的女子,敛眉香淡似蔷薇的忧愁。
还似夜色恰好,伊是青瓷上某笔深藏的青蓝,寂寂安坐。多少事件后,也许依然无法知晓掩蔽在半阙词中的秘密曾理还乱。现在,它们把她伊准确的盘存像泪水一样清澈。
花会开落,此刻它们事关于你。很想低声问,有人吗?有人吗?在某个春天的午后,你可以这样轻轻的拍开一扇柴门。那般的门后有绣蝶的女子她有兰花一样的气质。你们像书上说得那样相见,还会听见桃花美好的开放。
或许还有许多相近的事件。此刻,它们那样动人的存在,还会像雾一样打湿花朵,总是让人轻易想起胭脂的颜色,迷离而扰人,更像旧书上说的奇异植物,苦香还饱含忧伤。然而又总是升起美的让人叹息的月亮,它在泛黄的书页上幽深的使人发愁。
说了这样多,我依然苦恼于无法让你明白它们那样愁人的美好。此心阑珊。
《唱经给你听》
齐豫当然是好的。当年三毛说台湾只有三个女人适合波西米亚,她,齐豫,潘越云。
的确,她们都没有那种安全的美丽,但是她们都有一种鹤立鸡群的好看。是不羁的,是斑驳的,是意味深长的,甚至是杀气腾腾的。她们在专辑《回声》中忧伤横行,听过它,让人觉得滚滚红尘不只是顾左右而言他。
其实听好歌,得听那些原来唱民歌的嗓子,她们有最好的基本功。在她们的声音下,你会发现有一种声音的确是长满水意以及风声的,还有天空。所有远的近的。她们教你如何把纸醉金迷内外明澈。我的意思,齐豫的确原来也是唱民歌的。齐秦在一次电视采访中说,那时姐姐是唱民歌的。
那时。一说这个词,时间就旧了,同样也变得开始“噗噗”冒热气,是春日午后厨房里的瓷罐,那些清静的味道让你陷入无休无止的回记,这叫做怀念。现在声音这样忙碌,这样慌杂,还有让自己想起来的声音,是件教人温暖的事。长歌说换首音乐吧,我想到了齐豫。
说实话,齐豫的专辑我没有听过多少,它们太多了。但看看名字,也是不错的。笑。《唱经给你听》,这名字不错。她唱你听,不用懂,不用看,不用分晰,事不关已。听吧,听吧。让自已像个外人,看着自已起居的地方,锈迹斑斑。
几年前住在村庄上,我在清晨起来洗手焚香,帮婆婆读经。《金刚经》一篇读完差不多需要一小时,然后在一张宣纸上用香燃一个小孔。并不很懂意思,但那些词语在口中轻轻游出来。抬头春日迟迟,鸟声空空,时间缓慢移动。
当然它们都有名字。但是我喜欢把它们放在一起面目模糊的听。所有的名字对于我来说都没有用,我压根就没想过要去细分它们的意思,我要的只是她的声音以及音乐。有这两样足以把在听它的这一截时间隐姓埋名的过掉。
你我皆凡人,扭头看窗外,多少日月过了。多少年的开门与关门中,我们密密麻麻的长着荒草。佛说七苦:生,老,病,死,求不得,爱别离,怨憎会。执也是贪,谁不贪呢?明白清晰的哄自已入睡不如听她轻轻浅唱。阿弥陀佛。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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