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没想着去回忆那段往事,因为那已经是几十年前的事情了;不过昨晚上在电视上看到一则消息,说习近平任上海市委书记;一下子就勾起了我对那个故事的记忆。那是在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的第六个年头的夏天,我被确定为全国对台宣传的一百个研究员,有机会去厦门大学对台问题研究所学习。当时我才二十三岁,还处在热恋的时候;记得当时走的时候,还是姑娘的妻子舍不得,竟然流了不少的泪水。
那一次我去时是从西安坐飞机去的,要知道,我当时还是第一次坐飞机,而且听说要座的是三叉戟,因为在六十年代中国有三架这样的飞机,听说其中有一架就是毛泽东的专机。所以对这个品牌的飞机我还是打心眼里喜欢。记得去的那天还是女朋友的妻子去机场送的我。要上飞机了,她突然扑在我的怀里,在我的脸上狠狠的吻了一口;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我知道,机场这样的地方原来竟然是那么的煽情;所以后来每当我看到电影或者是电视剧里有机场告别的戏,心里就不由有几分痒痒的。
从西安到厦门是一个小时四十分钟的路,中途在杭州休息了三十分钟;因为是第一次坐飞机,心里还真的怪激动的;我是坐在飞机玄窗边上;原想好好看看祖国的大好河山;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在我的视线里,除了山川就是河流,一次也没有看到地球上的城市和人影。大概是因为第一次坐飞机,所以好像心情还没有平静下来,我就已经到了目的地。厦门的机场就在海边,在我的感觉里,飞机的跑道好像都已经延伸到了海里。
很不情愿的走下飞机,当时给我的第一个感觉就是热,而且那种热我在北国的黄土原上还从来没有感受到过。走在机场的停机坪上,总是感到有一股热浪把我往空中托。好在研究所的同志已经在接我了,钻进有空调的车中才算让心境有了一种喜庆的感觉。机场离厦门大学不是很远,好像没有走多少时间我们就到了要下榻的宾馆。第二天去听课才知道我们陕西一共来了六个人。当时省上没有统一组织,所以我们都是各自来到这里的。不过身处异乡,看到陕西人,还就是有几分亲切。
好像就是在那天下午,突然研究所的同志对我说,晚上习近平想和陕西的老乡见个面,并且要宴请大家。那时我才知道,习近平就在厦门,当时已经是厦门的常务副市长;于是我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大家,当然大家很高兴了;因为我和习近平的老家就在一个市里,自然更高兴了。
大概就是晚上六点多钟,习近平让秘书来接我们去饭店;我们去时他已经在那里等着我们了;看到我们几个当时还有点土气的同乡,他快步迎上来和大家一一握手,就那个豪爽的劲头,一下子就让人感觉到,在他的身上不愧也流着西北汉子的血。当时他也就是三十多岁的样子,听说还没有成家;不过看他的样子,我还是想到了他的父亲习仲勋;因为在家乡,他的父亲可是个家喻户晓的人,当年解放战争中,习仲勋做为西北野战军的政治委员,和彭德怀一起在黄土原上留下了许多可歌可泣的故事。
“欢迎乡党们来厦门。”我怎么也没有想到,一个出生在北京,清华大学的高才生,竟然能说一口流利地道的陕西话。大概就是因为有了这种乡音,一下子把我们的距离拉近了。他先是问了我们每个人的情况,当知道我和他在一个市里的时候,他特意站起身来说:“你回去给家乡的人捎个话,就说我习近平没有忘了家乡,有时间我一定回去看看家乡的人民。来,我给老家的人敬一杯酒,陪个不是。”他说着就举起酒杯。当时我才二十几岁,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场面,被他这么一说,竟然不知道该怎样应对。
他给大家一一敬酒,陕西人的味道竟然是那么的浓烈。也许是酒精的作用,也许是他的随和让我终于也有了胆量:“你的家乡话说的可真是地道呀;是在哪里学的?”
“我在陕北锻炼过,再就是在家里,父亲不许我们说别的话。”他笑呵呵的说:“父亲经常说,人什么都可以丢弃,唯独就是不能丢了乡音;人什么都可以忘记,就是不能忘了家乡,忘了根。”不知道为什么,本来很是简单的几句话,可是他用家乡的腔调说出来,竟然在我当时年轻的心灵中产生了那么大的震荡;虽说到今天过去了几十年,我也经历了很多事情,可就是这些话却一直留在我的心里,一刻也没有抹去过。
后来习仲勋去世了,再后来习仲勋魂归故里;我终于明白,什么叫落叶归根,什么叫乡音不改,什么是游子思乡之情,什么是人生涅磐。和习近平就是有了那么一次的交往,虽说我也知道,在他的记忆中兴许早就没有了印象,因为他觉得这一切就该是一个西北汉子应该做的。不过在我的记忆中却再也没有忘记过。大概就是因为有了这次交流,大概就是因为他是家乡人,当然还因为他是习仲勋的儿子。所以平日里我就一直在注意着他。
从那次见过他之后,不知道为什么我就一直认为他不论做什么都一定会做的很好的;后来听说他成家了,媳妇就是蜚声歌坛的彭丽瑗;不过听说别人第一次给他介绍彭丽瑗的时候,他竟然不知道彭丽瑗是干什么的。媒体当时把这做为一种趣味新闻进行炒作,不过我到觉得做为一个地道的陕西后裔,他能搞出这么个笑话,也不枉是个陕西人。记得有人问过他,仕途走的这么顺利是不是和他的父亲有关系。问他这话的人我不知道当时是出于怎样的心态;也不知道是想让习近平怎样回答;但我想一定没有人会想到习近平竟是这样回答的:“当然有关系了;在中国比我有本事的人多得很,我是跟着父亲让大家早早的认识了;不过我很努力,我要用自己的勤奋完成自己的人生。”
多么的实在,就是陕西人的那种实在;当时我听到这些话的时候,心中就隐隐的感到,习近平至少从他的父亲那里遗传下来了中国黄土原上人民的那种忠诚和朴实。前些年,彭丽瑗做为陕西人的媳妇回了一趟家乡,而且在家乡举办了一场歌唱会;当时举办人和她说费用的时候,彭丽瑗说:“回家乡唱歌是一种本分,是我这个做媳妇的应该做的;要是收了钱,近平一定会伤心,也会生气的。”
彭丽瑗说的一定不是假话;特别是她用了伤心两个字,我觉得她真的不光是读懂了自己的老公,而且也读懂了质朴无暇的陕西人。习近平后来也正象我想像的那样,在中国的政坛一步一个脚印,就象他的父亲那样,从不张扬,实实在在。他后来做了福州市委书记,做福建省长,再后来去了浙江,直到昨天做了上海市委书记;在电视上我看到了在中央任命他的上海各级干部大会上他讲了自己的感受,讲了自己的决心,也讲了自己做事做人的原则;看起来多少年了,他还是和我见到他那个时候一个样子,除了脸上的皱纹多了几条,多了几分沧桑,其他的是一点也没有变化。
上海是中国的第一大城市,第一任市长是陈毅元帅;上海在中国的地位那是不用谁去说大家也都心知肚明;在我的记忆中,好像上海的市委书记在新中国成立之后,还没有一位是来自于北方,来自于中原大地。我说这些没有别的的意思,因为在那样的世界级的都市里,不管是谁,要站稳脚跟,只能是凭借自己的能力和修行;我想,习近平几十年乡音不改,信念不变,他诠释的已经不再是秦人的风光,而是完善着一个中国人的生命底蕴。
习近平会走好的,因为他的身上流着中华最古老的民族鲜血;不是我信什么宿命,就凭他不改的乡音,就凭他对故乡的热情和思念,我想他一定能让自己的人生理想走上一个更加光辉的顶点。
我在这里祝福习近平,因为家乡的人民都和我有一样的心愿;包括已经回到家乡的父亲,同样也在祝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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