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烟雨人 ▷

王冠本来不寂寞古墓雕髅

发表于-2007年03月25日 上午10:40评论-0条

王冠本来不寂寞,寂寞的本来是戴王冠的人。然而,王冠,诗歌的王冠却被尘封了数百年。

有人说,诗歌已成为了干涸的源泉;也有机器说,要诗人离人世远一点。于是,诗人开始难过。偶尔,也会擦干无奈的双眼。

不要难过呀,诗人最脆弱,禁不住一点无情的冷漠。在这么一个“诗人”的称谓是一种侮辱的时刻,我想说,本来不寂寞的王冠开始寂寞。

千百年来,诗仙的酒还在飘着香气,诗圣的灵魂也未曾飘离。可是,一颗颗诗心,总被诗人遗弃。现在,或者是将来,人们将对诗人充满敌意。

举杯却没有了邀明月的闲情,春风走过,已无绿江南的意境。不是不需要诗人,也不是不需要诗歌,只是因为这人世的爱,已被一场风波零落。零落的碎片,撑起的天空不再辽阔。

于是,某一处的某一个角落,或许还藏着一个心灵脆弱的诗人。或许在某一个清晨,看不见自己的青春。哭也哭过,高昂的心却不过是冰雪覆盖的昆仑——苦酿千年的温存,却触不到等待千年的恋人。

异乡的雾打湿早起的小飞虫倦飞的羽翼,看不见黄鹤楼的仙人已乘仙鹤远去。如若还来得及,与凤凰台上的凤凰亲昵,却也不能篝起一丛火,在长生殿里,掠贵妃一抹低泣。

其实,感动自己不难,难的是感动别人,感动一个时代。请你不要怕,来治疗这时代被铜臭烧伤的感情,——这感情曾伴着昭君出塞。

现在,我牵起你的手感受你的温柔,那是云中鹤心动的娇羞。纵使我没有达达的马蹄,也依然有着一个过客的忧愁。陪在我身边吧,不要王冠再寂寞,有你就足够。在雨后的小巷里,我拥有你初开的情窦。

只要蚂蚁不是百兽之王,只要老水车还纺着疲惫的梦想,我们就会在我们的图腾下面忠贞我们的守望。

即使腾王阁已写下了遗忘,我们也不会在沉醉中思量,思量栽菊人暗淡的光亮。纵使兰亭集会已被劣质的酒水勾兑,我们也不回在多情的泥潭面前后退。

我还记得大海的一个孩子,有一双黑色的眼睛,抛弃了自己最后一个黎明,就在某一个时空里,成为了永恒,——一个惹人回味的永恒。

然而,更容易使人回味的,大概是东坡肉吧。百花已经开了,他人却已经不在了。也不会再有人来回答:廉颇还没有老。

虽然,汨罗江冲积了一部模糊的《离骚》,但是,北方的月黑风高却不能在无限好的黄昏时节,那么的静悄悄。静悄悄地问着,睡不醒的扬州一梦呀,是否还记得铜雀春深锁着的大小乔?

我们不是每一个人都有机会边了,在红尘滚滚的大潮中,也会两手空空;漠然站在人海里,时间也会变得空洞。方向在哪里?哪里有方向?我们不要再为这费尽思量,抬起头,看看天上那个忧愁的月亮。她的每一束光,都在指引我们走向远方。

一个君王是不会臣服这样的命运:在迷雾中继续踟躇,在糊涂中苦守孤独,在留恋中永远沉浮。

扎紧远航的帆,驾着载满星辉的小船,告诉你,我是一顶诗歌的王冠,在每一个无眠的夜里,有你相伴。于是,我的石碑上字迹斑斑,铭刻我的征途,——为自由而战还没有结束。

-----牟岩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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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辑点评 ☆
无雪的冬季点评:

  并不是世事所变,我认为一种事物或称呼的位置发生质的改变并不是由于外力或其它所左右,更谈不上曲高喝寡,或许是其本身的腐坏。正如诗人。所以,现在,包括若干年后,这个称呼永远是寂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