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时候,我问自己,我到底有多了解你?我仔细想想,真的没有,也许从来也没有,也从来不知道。我们彼此都执著于自己,以自己为中心,忽视彼此。我们俩对别人的了解远远比对自己了解的多。因为我们都是可怜的、愚蠢的女孩,或许不该这样说,再过两天,你会由女孩成为女人,真替你高兴。
今晚,这场大雨来得很突然,让我措手不及。本来答应去阿姨家的,看来得取消计划。远处一片朦胧,高高的楼房,隐隐约约可以看得见,一辆辆车掺和在其中,缓慢地前行。一把把的雨伞,撑起了一些雨水,也跌落了一些心情。窗外的雨水,倾斜地打下,敲着玻璃,溅起豆大的雨水花。我突然伸手出去,让雨水落在我的手心,痒痒地,我却固执地坚持。正是因为这样,很多时候,我的坚持会让自己更痛。有些事,明知根本没结果的,我还是在坚持。也问过自己,这样坚持有用吗?答案在摇头。我在迷茫。雨水停了,烟雾依然没散去。我想,该去阿姨家啦!
到巴士站,车刚好到。上了车,找了个靠窗的座位坐下。心很平静,一些心跳的声音都能听得到。此时,我想到你,这时,你又会在做什么呢?我想你这时应该很忙,忙着你的人生大事。我的手,不自觉地十指紧扣,默默地祈祷着上帝。我想对你说的祝福,相信他能给你送去。你也能感应到。一份微不足道的祝福。
窗外的灯光,树木往后倒,我还来不及看清它们的模样,就匆匆与我擦肩而过。就像身边有些最爱的人。比如姥姥。她音容笑貌,我依然没见过。只是听妈妈说,她曾对我们很好,把我们当亲女儿一样。可是她离开的时候,我还在妈妈的襁褓里。时间让我错过了许多爱,许多东西,我不知该恨自己还是它?或许我恨自己的永远比他多。
师傅有时问我:你知道你自己有什么特点吗?我总是在电脑屏幕一边摇摇头,一边打下一句:我不知道!不知道,是答案吗?我也不知道!这让人又笑又恨的话,居然出在我身上。太可笑!突然想起,昨天经理问我:小覃,在公司有一段时间,跟他们接触也久了吧?相信处事能力方面果断很多吧?(我公司里,因为工作的特殊,只有我自己一个是女的,全都是男的。)我笑了笑,没有回答。我,果断吗?不,我一直都是这样,犹豫不决。我不喜欢自己这副性格,可我又不得不顺从它。因为我懦弱于自己,永远击不败骨子里的惰性。
车厢的人,各种各样,男的,女的,老的,少的,一一在眼前。一位大约五十多岁的婆婆,吃着瓜子,一些瓜籽掉在地上,她混然不知,眯着细眼,把瓜子拿到鼻子边,这才能看到见,并去壳。然后,再放进嘴里,慢慢地咀嚼。神情依然很安然,并没有我想象中的焦急。看剥壳的时候,我的心比她还急,心想,要是不能剥,干脆别吃啦,省得劳累!可是她没有,始终慢悠悠地剥壳。看到这,自己的脸很热,像在嘲笑着自己,年轻人就是直性子。别过头,不再去看,怕看到更多自己的丑陋。就像诗歌一样,写完了,就不再去看,看多了觉得自己很幼稚,很无能。于是,诗歌一直处在原地,没有进展!
公共汽车上滨江大桥,桥下是滨江水,一直延伸到天的那边去,我来清远已经半年多的时间,对于它的熟悉程度,比没有过清远的人知道都少。我经常呆在公司,很少出来。一些曾经走过的路,我总会迷迷糊糊会走到错,经常碰到死胡同。同事有时笑话我:小覃,你是个路痴。人家把你卖了,还帮人家数钱。而我却说:这事说不准哦!可能真的有一天会哦!呵,瞧,我这个记性,总会让人担心。老妈,经常说了n遍,我自己也听了n遍。可是就是不管用。
对大哥说过:我想去流浪!真的好想。可是现在想想,真的不可能啦?我这副德性,别说去流浪,去大街也会把自己丢失!一些想法,总会被一些现实的念头打断,梦想,因些多数不成事。流浪,梦或嘴边经常说的,可是从来不没有去。当大哥告诉我,他到了什么地方,正在干什么的时候。我替他高兴的同时却替自己感到惭愧,我永远得呆在这里,因为我根本没有勇气去果断,去尝试。我怕痛,怕连幻想都成为虚有,一切怕失去。
我开始明白,为什么成功的人士很多都是没有读过书或者根本没接触过知识的人。因为读过书的人都会考虑这也不行,那也不妥。这样犹豫不决,所以白白把机会错过。然而没读书人他们根本没想过那么多,从来没考虑这些风险问题。埋下头,拼命地干。最后,成功的人都是这些人。而我,注定成了大事,只能碌碌无为,奔波于城市间,干着微不足道的工作,仅仅能维持自己的生活。对于家补,我没向妈妈伸手,已经是万幸,同时也感到羞愧!
车到站了。有些事,也该告一段落。下车的人,会上车。上车的人,也该下车。我和你之间的问题,是否也该告一段落。不想去想太多,谁对谁错,谁在执著。我们都是要强的孩子,放不下那颗高傲的心。注定会让对方都受伤。然而,可以避免的,我想我还会去避开。你我之间的裂缝,我想有机会,我还会去弥补。
后天,你就要结婚了。我也要去为你送上我的祝福:祝福你与他白发偕老,恩爱一生。永远祝福你的妹妹。姐姐,你会接受吗?
我的泪,此时,天空又下起大雨, 汹涌而来,我没有避开……
-全文完-
▷ 进入蓝雪芷子的文集继续阅读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