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事之秋,即是人生。行程,便是生活。(题记)
《小敏》
与小敏,少年时代,嬉笑骂闹,形影不离,直至她十一岁辍学外出务工。
其间见过好几次,听到关于她的许多传闻。浅浅一笑,不可置信。
春节回家过年,得知她也在家,高兴地前往她家。上次见面,应是前年,大致情形,得《小敏》一文。她依旧高挑,青春逼人。见我,甚喜。双手握住我的双手,围着转了一圈。简单地提及最近生活。
然后,即是工作,已无话题。于是沉默。
坐一阵,喝茶,局促不安。起身回家。她欲挽留,我借故有事,离去。
感触良多。是什么,让我们之间的友情,包括我们亲密无间的十几年,就此在沉默中尴尬。与朋友提起此事,说是生活改变太大。
想想,终是无语。
2007-3-9
《晓燕》
她大我恰巧三月。小时候一直在外婆家生活,直至上中学才回村,与我同校不同班级。虽是如此,但每天与我同乘车上学、回家,相处久了,建立友情便是自然的事。细水长流,波澜不惊。
毕业后,各奔西东。好几年,没有联络。过年在家,由于自己脚痛,天天在家,门户不出。年后返深,老爸来电,说是她到家找过我,并留下联系电话。按捺不住激动,忙与她联络。当时她正上班,后复我,得知她也在深圳,只是不同区域,很是高兴。相互邀请,若有时机,定当小聚。
过几日,网上遇见。聊了这几年的事,问了彼此好多问题。感慨颇多,不像她本来性子。忆是当初,与我都是无比洒脱。很是惊异,问她这几年发生什么事。得知她有一外省男友,相爱三年,终是无果。问其原因,说是自己提出手分;再问原因,与我提及前程路途。
劝她,考虑清楚。觅得真爱,实则不易,何况三年感情,怎可轻易放手?
她浅笑,无奈。问我,是否有天长地久的爱情。
我也思考很久,又一次沉默。最终答她,也许有,也许无。
然后,昏昏睡去。
2007-3-10
《梦天使》
总是喜欢天使天使地叫,一如她唤我锁儿。
与她,对坐。吃麻辣沙锅,北方人,吃东西总是不及南方人喜辣的,便笑她五毒俱全。不理,吃得不亦乐乎,那味,确是美。
轻音乐,热咖啡,摇椅。与她说话,工作及生活话题是不能少的,聊着,她便提起旧时事,旧时人。说着,温暖,伤感,遗憾。眉宇间,有着不可抹去的幽然。轻笑,这红尘之事,终是惹人忧。
当晚,她回去。在q上聊天,告诉她。就在她诉说的那一刹那,我有着要与她拥抱的冲动,而那些冲动,源自一些祝福。她发了横眉竖眼的表情给我。然后微笑。
于是,想起不久前,与天使在书摊上掏书,抢得三毛散文集一本,花了好长时间去看,很认真很认真地。她说,思念荷西成狂。仅此一句,使得我竟然有些喜欢这个女子。与大哥说起,他说,三毛是个偏激到疯狂的人,你万万不可学她。
在这边笑。钦佩她的,是那些直言直语,敢爱敢恨。只是轻叹,她纵使才华横溢,还是难过这一关,就那样去了。
于是在想,我若是爱他,那么我就与他归去,共享一些砒霜,砒霜不是毒药,是我们生活的本质。
2007-3-10
《副总》
公司成立新公司,于两个月前,调我做新公司副总助理,原先工作照旧。
有东西可以学,那是好事。所幸,新公司与以前办公处同一层楼,没有陌生之感。除去副总,同事还是以前的同事,亲切之感,依旧不减。
副总姓于,男,年龄未知。与他同一间办公室,初初,什么话也不话。他问,我答。除去,别无其他语言。
上班时间,他网上聊天,独自发笑,模样有趣。恰被其他同事撞见,啼笑皆非。这些本不关我事,笑过之后,便再不提。
一日,他翻出靠椅上的衣服,让我拿去干洗。震惊之余,便是气愤。依我的性子,自是不会理睬。助理,当是工作上的。工作上,我当尽心尽力。若是出了差错,可以提出,或是责罚。至于私人生活之事,与我何关。
三日之后,他出差回来。见衣服照旧,有些恼怒,拿放物品重手重脚,以表不满。我睁大眼,看着他,瞪他一回,尔后喝水,很悠雅。他自知无趣,就此打住。
若干天之后,他提出,让我帮其在外租房一套,并拿出租金若干,欲交于我。我不理,低头做事,临近下班,见我还没有要去的意思,自己拿着钱,开车走了。
许多同事为我抱不平。也是,自己并不是难以相处之人,这也是我在公司与他们关系融洽的原因。公私应该分明,我绝不会为了迎合一个职位比我高的人,做违背自己本意的事。
想起一句话:做人做事,本当不卑不亢。
2007-3-14
《低沉》
很短的时间,一切似乎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很多人走过去了,很多人走过来了。办公室搬了又搬,办公桌换了又换,今天终于尘埃落定。一切都是全新的。我看见装修工人将旧的拆除,将一张张新的台面安装替代。同事帮我把电话电脑打印机如数搬过去,然后我就像机器人一般,将一叠叠的文件整理,摆放。
然后大家便散开去。我呆滞地坐在位子上。现在很喜欢发呆,似乎发呆成了生活的重要组成部分。只是我不哭,不哭。我只是在每一个地方来了又去,去了又回。
我只是丢了自己,只是我一直不肯承认而已。只是我在不断地迷失,不断地找回,不断地迷失。
很久没有看诗歌了。我终于能够正视自己了,我终于放弃了诗歌。大哥批评了我很多次,当然,还是一些其他的朋友,他们都说我的诗歌退步了,我自己也有察觉,用我自己的话来说那便是不堪入目。
这似乎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我记得很久以前我对一个朋友说,如果有一天我告诉你我放弃了诗歌,那一定是假的。现在我才发现我当时的话语是错误的,我终于能够正视诗歌,我可以远离。对于它,我只是被捆绑在里面的一个词语,一个元素,或者一个意象。其实,别无其它。真的再也没有其它。
程程姐前晚给我电话,说过些时间会再来深圳看我。我觉得好幸福,她一直在念着我。还有,昨天,踏浪留言说我长大了,她说很高兴我这种成长。我有种流泪的冲动。但我却隔着明亮的玻璃窗,笑了一下。然后又转过身去。
2007-3-24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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