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的阳光透过玻璃折射到她苍白的脸上,原本瘦弱的脸颊更加憔悴。看得出,她在极力展现坚强。但游移不定的目光暴露了她内心的迷茫,扑簌而下的眼泪仿佛要流逝掉内心所有的痛苦……26岁,风华正茂的她却要被迫接受婚变的苦痛,感情的伤痕划破了原本完美的家庭画面……是谁造就了今天的残局,她无法确定……
我至今都无法忘怀那个又惊又喜的瞬间
我和森两家可以说是世交,我们的父亲关系非常好,但我俩都在外求学,一直没见过面。我师范毕业那年,一个偶然的机会,陪父亲外出时见到了森的父亲。他父亲见到我之后很是喜欢,就打听我的感情状况。我那时专于学习,感情上是空白的,顺理成章,我们的父亲都有意撮合我们。那时,森还在商丘一所高校上学。
第一次见到森是一个天气晴朗的上午,我们相约在白云寺。森是一个瘦瘦高高的男孩,有几分内向腼腆,不乏稳重。我们轻松地漫步,随意地聊天,聊生活、人生,无拘无束漫游在清幽僻静的寺院。下台阶时,森伸手扶住了我,这让我心里一动,觉得他是一个很细心的男孩。
毕业后,我们先后回到老家上班,2001年12月,在亲友的祝福声中,我们建立了自己的家庭。婚后的生活热烈甜蜜,我们相互依托,很是恩爱。
一年暑假,由于工作需要,我到商丘师院进修学习。离家在外使我更加牵挂丈夫和儿子。一天放学后,我和同宿舍的女孩一块儿去吃饭。刚走出校门,我远远感觉到一辆出租车里有目光一直投向我们。出租车超过我们,又退了回来。我看到了一双熟悉的眼睛和想念的面孔,森定定地看着我笑,简单的微笑,融融的情意,我至今都无法忘怀那个又惊又喜的瞬间,而这已是结婚第四年,同学得知后,满口称赞我们是模范夫妻。
他说我们离婚吧
森经常在单位加班到很晚,甚至周末也不休息。他不在家时,寂寞的我慢慢学会了打麻将,用哗哗的洗牌声填补对丈夫的无限思念。但平顺的生活却因一名陌生女人的出现而改变。
那天晚上,森说他要加班到很晚,让我不要等他,我对此也没有多想,可跟他一个同事通电话时,得知当晚他并没有加班。我随后就一直打电话想问他是咋回事,可他的手机一直关着。这一夜,森没回来,满脑子问号的我彻夜未眠。第二天天还没完全亮,我就去了森的单位。我在门口一直等着,7点多的时候,来单位上班的森看到了我。面对我的质疑,他一直坚持加班的说法。我们争执不下,最后森说:“媳妇,没吃饭吧,走,想吃什么?我请你吃饭去。”事情就这样稀里糊涂画上了句号。
后来有一天森出差了,想念使我拨通他的手机,可森没接电话,也不回信息,我以为丈夫没听见手机铃声,对此依然没多想。他回来那天晚上,我们去了新开的一家咖啡厅。我们漫无边际地聊,他忽然问我:“我们以后能在一块儿把日子过好吗?”
我说:“为什么不能过好呢?不是说夫妻同心,其利断金吗?以后我也不打牌了,等买了新房子,我会全心把家装扮得温馨舒适,我们两人这样过日子多好。”
森说:“温馨但不温暖。”
“怎么会呢?我们一家三口不是很幸福吗?”对于我的反问,森没有说什么。
回去的路上,森的电话一直响个不停,但他始终不肯接听,最后还关掉了电话。他的举动让我感到异常,他说,是一个同事谈些工作上的事,不用理会。森回家睡后,我以一个女人的直觉打开他的手机,但找不到未接电话的号码。这时,手机接到一条信息:“为什么不接电话,是在喝酒吗?”我当即把电话打了过去。对方说是打错了并匆忙挂掉电话。
女人的天生敏感让我感到这个短信的不寻常,我把森叫了起来。面对质问,他沉默了一会儿说那个女人是网上认识的,但保证没见过面,只是聊聊而已,我和他为此争吵到凌晨3点。
那条暧昧的信息始终在我眼前浮现,第二天早上,我再次打了那个女人的电话。她说她和森只是极普通的倾诉对象,并主动谈起她自己的感情挫折,于是我天真地以为事情不像我想的那么严重。
中午回到家后,森没和我说几句话,就说:“我们离婚吧。”
凭直觉,我抓起他的电话,再次看到那个女人的信息“不好了,出事了”。时间正是我和那女人通过电话之后。
我又看到了他手机里存的照片,是那个女人的
虽然森一直想和我离婚,但我坚决不同意。森就找到我的朋友劝我离婚,我们三人找了个饭店边吃边说。我一直面无表情地喝酒,后来,我和朋友都醉了,森送我们回家。凌晨两点多,我醒来后听到森在通电话。他看到我时挂了电话,我没有理他,径直走到阳台上。清冷的风吹在脸上,也吹在我的心里,但森始终没有出来看我一眼。
森后来没再提起离婚。一天傍晚,森下班回来后躺在沙发上。婆婆在楼下叫我们吃饭时,森对我说:“先别下去,我们谈谈吧。”
我说:“吃饭吧,有什么谈的?”
“离婚吧,我们这样也没什么意思。”森说。
我说:“不离,我不会离婚。”
森说:“不离你就杀了我吧!”说着,他从旁边的抽屉拿出三把刀子。他拿了其中的两把水果刀塞给我说:“你看哪把锋利,就刺我吧,我痛苦。”
看着他疯狂的样子,我感到害怕。“你别闹了,我下去吃饭了。”说着我就往楼下走。森说:“那你把刀子给我吧!”我不给,握紧了刀刃怕伤了他。可他竟然把刀子从我手中抽出。顿时,我的手血流如注。绝望又气愤的我拿着另外一把刀子划向了自己的手腕。森惊慌失措,急忙拉我去了医院。
那段日子,我和森经常因为那个女人吵架。有一天我问森:“为什么就不能跟那女人断绝联系,好好过我们的日子呢?”
“我没跟她有什么联系,我们再普通不过。你不要总把我和她说一块儿去。”森对此竟然矢口否认,好像是我冤枉了他。
我不知说些什么,就拿了我们以前的一些照片,到客厅里去看。看着以前的幸福片段,我泣不成声,森依然坐在那里无动于衷。后来他站起来去了电脑前,好像在看碟子。我隐约听到是我们结婚时的录影,就走过去坐在他后面,默默地看着曾经的幸福。看着那时候的热闹,滑稽,我俩不禁都哈哈大笑,他说:“我们那时候挺幸福的嘛。”我们认真看着,时不时讨论着,刚才的不开心随风而逝。看完碟子,我在那打游戏,森走到我身后轻轻梳着我的头发,我们谁也没说话,但我的泪水悄然滑下。那把梳子还是他去四川出差时带给我的礼物。这让我觉得我们似乎还有破镜重圆的希望。
但后来,我又看到了森的手机里存的照片,是那个女人的,上面写着“宝贝”。感到心力交瘁的我主动对森说:“我们离婚吧。”
不知是不是苍天有意捉弄,在我们去民政局的路上,小偷偷走了我的身份证,我们无功而返。
后来,我发现自己怀孕了,当我欣喜地告诉他时,他却大为恼火,强烈要求把孩子打掉。我不同意,婆婆他们也劝我说以目前的状况,要个孩子对没有保障的我们是一种负担。但无论他们怎么劝说,我依然不同意打掉孩子。
停了几天,森拉着我坐下,温柔地对我说:“把孩子打掉吧,我们好好过。”
“有孩子也不影响我们的感情啊。”我说。
森叹息道:“你不知道,那天我坐那里一直咳,纸巾上都有血了。我觉得身体很糟糕,压力很大……把孩子打了,咱一心过日子,我也不乱跑了。好吗?”
他身体一直不大好我是知道的,听到这些,我感到心疼。我说:“你不是骗我的吧?”森信誓旦旦地说不会。
我再次相信了森,就去了医院。由于我当时有点感冒,身体很虚弱,医生建议改日做流产手术。但森很坚持,非要马上做手术。进手术室前,我问森:“我把孩子打掉之后,你反悔怎么办?”森说:“我保证不会。”我说:“那你写个保证书吧!立字为据。”他同意了,在医务室写了保证书。
从医院回去后,森把家里整理得干干净净,对我也很体贴,我感到欣慰。可第二天,他就一副心情不好的样子,下午的时候,他说:“我想过了,我们还是别这样过下去了。”我惊愕地看着他说:“你昨天在医院说过什么,你说的话你忘了吗?”
森说:“那些都是我骗你的。”
“虚伪!出尔反尔!”我指着他咬牙切齿地说。
“我就是虚伪,我不是男人。”
“森,你不能这样,你说过的……”
“别说了,我已经决定了。”
过了几天,听说森要出差。为了给自己一个答案,我跟踪了他。我看到了那个女人,是在一个路口等了一个晚上直到第二天清晨才等到的,她和森出双入对的身影真切而残忍地证明了我的猜测。
随后森正式提出上诉,离婚。他不知道我的跟踪,也什么都没有解释。我感到绝望,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狠心放弃我们的家,放弃我对他的爱。
本文已被编辑[“逝者如斯”]于2007-3-23 20:21:03修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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