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我在城市里转了几圈,回到村庄
操着异同乡音的口吻,我开始向母亲讲述
她未曾踏出过村庄以外的变化以及我对她应改变的规劝
她不言。只是把一直供奉在神台的菩萨拿下
然后,喃喃道:是我的罪过,是我的……
菩萨神像落地的瞬间,我感觉天地突然晃动一下
很轻微。足以让我在村庄的土地上站立不定
2、
他脱下贫困的衣裳,光着身子
在都市的街头来回奔跑,然后
穿上华丽的衣裳。对我说
他感觉自己比以前高雅
在说这话时,他忘记
自己的鞋底粘着的黄泥巴,正是故土的
3、
眼前的那一座高楼大厦,他每天都必经过
偶尔会停留一下。抬头仰望与天接轨的高度
然后沉默不语。静静地走开
他应该没记错。那是他祖辈
一生在砖瓦间拼搏过的大厦。他们的血与汗
染红了城市中央的苍白。然而他们
却潦倒半个世纪。包括依然在城市里墟废穿梭的自己
并开始担心襁褓里的孩子是否也会延续。点燃一根烟
遥望远方。眼前烟雾茫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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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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