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人向来有着彬彬有礼，温文尔雅，含情脉脉，斯斯文文的君子派。可是，文人的群体毕竟是百花齐放，百家争鸣，五彩缤纷的，不能一概而论。近代、现代的文人不仅练就了一双好手，更炼就了一张好嘴，这也是文人之本色。　

当骂人的技巧提升到一定“文化涵养”的时候，不再是“你妈b”，“你爸j”，“神经病”，“干你x”，“……分尸”，“……死”……人们把那种含蓄的骂人手段，委婉的骂人语言，称之为“高素质人的骂人艺术”。从此一发不可收拾，两军对垒，或狂轰烂骂，或让你不知被骂。我国的骂人艺术是有优久优良传统的，梁实秋先生曾发表过文章《骂人的艺术》之十大“兵法”，精典，大家不妨去看看。其实，文人一直都在对骂中成长。　

古代文人、哲人、圣人多以辨理为主，以理服人，无论是老子道云，还是孔子儒曰。　

古代诗人、艺人、学者多以言情言志为主，或以遵规守纪，合格合律，合韵合节奏，抑扬顿挫；或以超规，突破规矩的枷锁，突破思维定向的封锁，无论是李仙，还是杜圣。　

至于现代诗的产生，是在白话之中流行的自由文体，虽延伸了古诗人想突破诗歌的禁锢，但毕竟人类所称为的艺术又将其艺术的封锁。当人们在锤炼的同时，艺术得到了历史的猛力锤打，得到了形式化的经典格式化。　

很难将一种“根本的”，一种“标准的”与一种“自由的”，一种“超越的”，一种“突破的”思想结合在一起，评价他的文人气味到底谁浓。但自由文体的现代诗歌，及自由文体的现代作品，大众化、日记化、随笔化毕竟很难经得起历史的考验。　

古人的文章，字字珠玑，千锤百炼，是一种内涵体的压缩运动。　

现代人的文章，自由、随意、放荡不羁，无论结构还是文字的形式结构组合，是一种开放体的解放运动。　

但从整体的意境上讲，都有着浪漫的情调，言心、言情、言志等等。　

到底是复古还是从今？　

现代复古是不太可能的。　

现代仅仅从今，那不是太无知？　

所以，现代人学习古人是必然的，现代人突破古人的的封锁也是必然的。所以，现代的文坛之路是复杂的。　

今天的文人在对骂中已经成长为何等级？何程度？有待我们去发现研究。　

近代，由于法西斯、帝国、内乱等，文人们把笔当作枪杆子，来洗涤人民的思想，激励人民反抗奋进觉醒。与之对立的骂人文化，则是针锋相对的。环境筑就了这个时代的文人充满了火药味，一不小心就成为刀下鬼，枪口的靶子。但这时的文人更多的是爱国主义者，关注民生，解救生灵于涂炭。　鲁迅就是这时候的骂人高手，他的骂正是正义、爱国之骂。

现代，由于太平盛世，和平年代，文人们还能做些什么呢？安逸现状，使他无用武之地，没有“苦难见真情”，没有“磨难出英雄”，没有“劫世造伟人”……偶尔，出了个“娱乐化”，特别是当今的“网络文学”。从某些网络的文人来看，无论是从炒作方式上看，还是娱乐方式上看，都逃离不了“骂不离口，键盘不离手”，都逃离不了“性”的脱轨，也有称之为“下半身”的诗人或“下半身文学”的。这种所谓的现代文化，是一种时代阉割的产物，它逃离不了娱乐界本身的名人效应。　

当“写作”、诗歌、小说等成为大众化、娱乐化、炒作化，成为嗤之以鼻，付笑而过的时候，文人的命运将如何？文学的命运将如何？　……

文体的路线是曲折的。　

远古的文学，字字珠玑的文体也是自由的，后来产生了古风古韵之类的；在此基础上，又产生了诗词格律等；后来就有各类散文、论文；还有什么元曲、明清小说各种各样的文体盛行时代。而当今虽是自由时代，但这个时代聚集了以往的几乎所有文体。那么，现代文人的前途在哪里？仅仅是娱乐界猛烈攻击对骂吗？　

文可以以情，也可以以志。我认为，现代的文章多可以以情，但更缺乏的是以志，关注民生。　

且看：娱乐化的“性情”的《又一把好乳》，作者某人本作品被诸多网络摘上了，贴上恶搞。请问某某伟大诗人，如果在所谓的“诗歌”上再加上几句，不就成了《再一把好乳》《第三把好乳》《第四把好乳》……以此来表达作者无尽的遐思吧？以此表达作者无尽的性情诗歌吧？　

由此看出，如此娱乐化的，性情化的，醒人耳目的，污人心肺的，所谓网络文学之“不俗”的诗歌是可悲的。这里再不能摘录原文加油炒作了。还有，如《网》单字诗歌，这不正是哲学笼罩下的思维联想吗？只要富有思维能力，一切简单都可以被解读为复杂无止境。“死的可以说成活的，活的可以说成死的。”“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难道真正的艺术还需要如此如此，用哲学家的眼光来评判吗？　

对于“某作家”本人而言的言情，我们应该理解他，拥护他。理解他的写作动机，理解他的写作自由，理解他的性情，但想来没有必要倡导吧！性是人先天性的东西，表达对性诠释，也是性情人必然，所以也没有必要过份地批判，我们也没有理由不谈性，除非无性？无欲？　

但，自古以来“以文”必有一正一邪，一阴一阳，但最终谁定位谁是正，谁是邪？那就很难说了。我说我正，你说我邪；我说你邪，你说你正。只能以普遍人承认概率来看吧！所以，文人一直都在对骂中成长。　

有时，正反之间的对骂成为激励的语言，探索的动力。如果把他当作娱乐化的一种心态来对待，也未必不是一件坏事，那可谓平常心态对待文人间最尖锐的批判。正反之间的矛盾，文人间的对骂，成为了文学改革探索与发展的火车头，就让历史来考验文人的结晶吧！　

当然，娱乐化并不是我们应该提倡的，但他是一种时代的必然，是一种和谐形式存在的一种状态。　

因为，到底是“文人”娱乐了“文人”，他们深陷于口舌之战之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到底每一个读者都是聪明人，心知肚明，他们也可以成为审判文人历史的忠实一员，他们终究不会被愚弄，他们也不会被娱乐。　

“文人”继续娱乐“文人”吧，继续对骂吧。如果不会出现猫儿打架，吐吐口水，不要严重的污染环境也就罢了，让它去吧！……　

（慧童注：文人娱乐文人，到底哪个是文人？哪个被娱乐？尚不定论。）　

2006·12·19日厦门安兜随笔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