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我们这些鸟人
这个礼拜星期天,常青生日。我们几个兄弟商量好一起去庆祝。不过在请客的时候却闹了矛盾。常青建议我们每个人带上女朋友,哦,就是我们兄弟每人都得带一个女同学,只要是女的就行。呵呵。但我和林都极力反对。我们都是单身汉,也不想就为了这事情随便找个女的。
对于我们四个是怎么认识的。我的脑海却没有一丁点的印象。当初我甚至不喜欢青。因为他是一个很帅气很花心的男孩子。与我同班时,有许多的女孩子写情书给他。因此在我的印象里便定格在花花公子这一类人上。可如今我们却成了很要好的朋友。不知道是我变坏了,还是他变好了。事实上也不存在变好变坏之说。我们要找的朋友基本上都是和自己差不多,或者在某处可以互补的。世界是运动的,我们只是很小的棋子罢了。
高二文理分科的时候,他选择了理科。而我选择了当时社会上认为毫无发展前途的“女人国”文科。我们还是象以前一样在一起吃饭。常青的力气很小,不过比我大些。我经常说自己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常青常常突然打我一拳,然后就跑。我就追着他打。可之后,我就要讨饶了。建这个大力士抓住我手了。青躲在后面嘿嘿傻笑。
建也是个理科生。他总是在班里当劳动委员,不知道是他的样子还是什么原因。有时候我也问他,你怎么总是劳动委员。也换换口味吗,他说当了劳动委员不要搞劳动。我晕。建表面上很凶其实他人很好的。有什么事也很乐意帮忙。建是十足的大力士。至少在我们四人当中,有发达的胸肌,现出一种男人特有的健壮。因此也得了很多女生喜欢。可他喜欢欺负我。在寝室,看见我,他就说;“强,给我打一拳。”这时我边跑边说:“大哥,大哥哥,你高抬贵手,小弟承受不起呀!”之后我跑他追。我虽然很瘦,跑步却跑的不慢,想当初还跑过1500米。虽然是个倒数。但也是运动员。追了许久。躲在林的身后。林的字写的很漂亮,可是他上课老是睡觉,他总是对我说:“我不是读书的料,还不知道以后是什么样子,你要努力呀!”
这种时候,林便从口袋里拿出手,指着建:“谭建,你想干什么?老是欺负小孩,算什么好汉,来,跟你爸爸较两招。”说完就笑了。摆出一个要打人的姿势。这时,建跑过去,装做很生气的样子比划了几下。我们笑成一团。
〈二〉我的一些事情
星期六,我们终于缺点了生日聚会的名单,八男四女。之后便是建,常情,林三人请客。我则躲在教室看小说。我是不太喜欢说话的,特别是小说看到入迷处,我才不管他是哪个呢。老师也好,同学也罢,都是不理的。因此中考落榜,进入了这个三流的高中,开始时痛下决心,要努力学习,到了最后,决心就如泡末般破碎了。我太爱小说了。没有小说我会觉得生活失去了重心,没有了目标和方向,就这样。我就有几本小说光荣的上交“国库”成了老师的传手货。我喜欢的书大多是名著。对于大部的书,我有种特别的嗜好。就好象鬼喜欢血老鼠爱大米一样。
老师说我太自负,太没礼貌。目无尊长。特别是这个学期的班主任“算命先生”。之所以叫他算命先生是因为他老是在课堂上“算命”/比如他说,男人有点象女人,女人有点象男人的这类人将来有出息。听完之后,我看了看自己,嘿,男人有点象女人,有出息!同桌却说:“人妖是最有出息的。”听完我大笑。又比如他选班干部,完全是看名字的好不好听,名字好听的程度与班干部的当选程度高低成正比。由于我的名字难听的很,只配当个平民百姓。
“我的名字也好听呀,为什么不能当班干部。”同桌不满的嘀咕。“因为你不忠呀。”我笑着说道。我俩四目相视,随即大笑。
除却小说,我还喜欢上网,不过可惜的很,只是一个未成年人。在中国,这是不容许的。有时候,我想,凭什么成年人可以上网干自己想干的事,而未成年人不可以呢?老师说:“未成年人,年岁太小,社会经验不足,容易被那些“垃圾”欺骗,堕如歧途。”我又想既然如此学校为什么开设什么计算机课,少的可怜的两节课,有什么用呢?计算机是人发明的,却要什么不要人就用。要控制控制的应该是电脑而不是人。真是的……
是的,我是爱幻想的。有时甚至想当一个获诺贝尔奖的作家,自从与一个女孩子通信几次,被她说:“你的文章看不懂。”哦,不我的信看不懂,又一次,学校举行作文竞赛。写了两节课才只东拼西凑了一些垃圾交上去,对我大受影响。我开始思索,自己是否真的有些才能,有些文采。最后得出结论:我是一个疯子,爱幻想的疯子,特别爱幻想当作家的疯子。
平时我是爱写一些东西自娱的,用自己所创立的“强书”胡乱涂鸦,写了只好却很少看第二遍,写完之后就扔在一边,没人欣赏。只好扔在抽屉里。不过有的时候,竟异想天开,想去投稿,最后他们都如泥象如海,杳无消息了。之后,便死了这条心。放在书上面。可怎么也旧如不了状态,英语数学差了一大截。开学时,我还说这个学期的学习重点为数学英语,可只到今日。数学英语连课堂作业都是抄袭。哪想有些进步。也幸运的很,这个三流高中无甚人才,象我这种红屁股竟能当哥称王,让人好笑的可以。不过也从没有拿过奖学金,老是三好学生。在奖学金边缘游荡,气的死人。每次段考表彰开学典礼。只能充当一个看客给人鼓掌的角色。这一学期的段考表彰大会,我竟还因讲话被“熊猫”抓住站在后面吹冷风。其实也没讲话,只是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哪知,当场被“熊猫”抓住。倒霉是很。不过那次段考表彰会却是我听得最认真的一次,让我发现了,原来表彰会也是有趣的。真得感谢“熊猫”儿。但最后,我的脚麻了,凳子孤零零的掠在那里,简直快要哭了。背他恩惠区的时候,冰冷的很。我也不理它,扔在教室里,便跑出去玩了。那天晚上,我还写一篇表彰大会的感受,说我自己想流泪,泪却不肯出来吹冷风,想以后好好学习,不再虚度光阴。
第二天我却又继续我行我素,真是很没骨气的家伙。说真的,有时候,我连自己都不能控制自己,有两个我,真我,假我。它们一样的强壮,谁也不想让给谁,不过依心看,假我老是占上风,让真我很生气难堪。比如有一次,假我支配手写了一篇情书给一个不认识的女孩子。之后,每次看到那个女孩子。真我就支配脚,躲的远远的,又不能挽回什么。假我总是闯祸且闯完后只看热闹不想问题。假我还喜欢撒谎,爱面子。喜欢把我夸成一个貌似潘安,才如子建的人物。其实是个伽西莫多的丑角色。脸上梅花点点。但听到别人这样说我,假我便不喜欢,生那人的气,。这时,真我就我就站起来说话:你本来就是这样子嘛,别人说的是事实,只是实话实说,你就这样,真是小气鬼,促狭鬼!这时假我又要辩解几句。真我就不说话了。大概就因为这样吧。我不太喜欢跟女孩子讲话,跟她们说话,我是个白痴,神经质加傻蛋。这是无可否认的。不过那些兄弟却老拿这些事开玩笑,这也是请有可原,快十七十八的人了。常青星期天过的便是十八岁的生日,进化成人了,真是可喜可贺!
〈三〉在聚会的路上
星期天,学校没水,水管坏了,要整修。饭也没得吃。真是个破烂学校。有些扫兴。不过好戏还在后头。准备好一切,是他们准备好一切。我是个傻头傻脑的楞小子,太阳很大却没记得减装。最后热的要命。特别是下面。穿了三条。因为昨天天气冷的很,而今天有太阳,没有偷懒。到了那里更觉得热,又不敢脱,只得忍受了。这是后话了。
到了学校门口,听到良说有人要揍建。建这个张飞一听牛脾气就上来了,气鼓鼓的说要他死。之后便把行李给了我。里面有一个复读机和四五个电源。等下录歌的。背好之后,我成了一个行脚僧。但没有太抱怨。古人云:士为知己者死。我没有去死。只是帮朋友背包袱而已。
在学校门口,有摆几个地摊的。一个卖便宜书的的老头每次放假都要来的。下雨下雪,放假除外。我们走了过去。看到了志。在正在随便的翻阅那些比垃圾有些用的书。有些名著。以前我也受过很多他的骗。花了不少钱,买了几本书之后。回家的路费都没有了。只得向老乡借钱度日。上个月借了将近有一百多。我是个不喜欢找别人借钱的人,除非实在是无路可走才会去借的。还丢了餐卡。倒霉的很,兄弟们倒很慷慨。只有斌这个混蛋,很是吝啬。不但不拔刀相助,还火上浇油。不过我还是原谅了他。毕竟我们的友谊已经有一年半了。真是不容易。与我能保持这么长的时间,我真的有点不相信。可这是事实,不容我不相信。斌的家里有四个孩子,两男两女。两男都在读书。一个在湖南西部某个城市读大学。另一个就是斌在着个学校学电子。两女的命就不太好了。不过,一女也就是他们中最大的。大学毕业后在广西找到了工作,另一个是打工女,只读了初中。相助已经是泼出去的水了。成了别家的媳妇。斌是最小的。受的累应该是比较多。只要一看他的手就知道了。穷人的孩子早当家。是个很勤劳很能干的小伙子。可我不太喜欢他。上次去他家帮助搞双抢。气的我半死。虽然那个镇子景色不错,不过相对我所在的村子却差了一点儿。这是很真实的。
看到志,我们都很高兴。握着他的手问来问去。志以前也在这个学校读书。之后去了广州打工,又回来,这里已开学两个月了。迫不得已到这个学校的分校学计算机。他是个很文静的男孩子,很象一个女孩。按“算命先生”的说法是属于有出息的那种类型。寒暄之后,建与青命令我和志先去以前约定的地方去等。我们都不想去,说留在这里看小说。可他们却不管,一定要我们去,甚至还给了脸色看。斌把我拉到一边,塞了一张纸条给我,叫我到僻静地方再看。我收好后,看到他们那气鼓鼓的样子。拉着志的手走了。到了另一路上。我抽出纸条,看了,不禁笑了起来。“说的太严重了,太严重了!”
志看了看我,也拿纸条看了。笑着说:“斌这家伙,野心还蛮大的。这么一丁点就想那事。还说什么终身大事。”我伪装正经的说:“什么小丁点?别人都十八了。古时候,恐怕连孩子都四五岁了。”志也笑了:“也是,也是。”
走到学校旁边的草地上,几个“面的”司机在草地上聚拢赌博。一大把花花绿绿的钞票拿在手上。我们赶紧跑过去。
到了约定地点。只有小不点在那儿。他也是我们学校的,学的是计算机。但与我没什么交情。呆在那儿,没什么劲。志与他聊了一会儿,也觉得没有味道。我们便出来了。坐在后面的空旷处晒太阳。冬日的太阳很温暖,很舒服。太阳的光线是我喜欢的那种金黄。似高粱,如到穗。我眯着眼睛,很想睡一觉。却怎么也睡不着。有点担心那四个。小平告诉我,不用担心,吃亏的不可能是他们。我的心得到了一些安慰,可还是想去看看。志也有这样的想法。于是我们结伴向校门口走去。
到了来时那几个司机赌博的地方。我们停住了,随便聊了一些。志说他在分校遇到了这里的老师。以前的老师。还想再读书。我便沉默不语。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其实是不知道怎么安慰自己。我暑假去江西的时候。豪言壮语。以为自己是个煤矿。到了那里才发现自己是个木头。至少别人是这样看我的。狼狈的回到家。便下了决心,要努力学习。做个有出息的人。可现今,做一天和尚敲一天钟。完全没干事。如若让父母亲知道,我想他们会很伤心的。每次回家,母亲都要跟我说很多的话。常常涉及学习。每次我都拿好话搪塞。我不知道,我母亲之后还会不会相信我,也许这个学期之后。她也会象父亲那样讨厌我了。我不是个乖孩子,我想,我不能做。说真的,也不想做他们要求的那个孩子。所以我不配做他们的儿子。想到这里我有些伤感了。
“林明天就要去当兵了,听说,分在云南搞边防。”志看了看我。∮
“恩,我知道,他说他不愿意去。还想读书,或学电脑。”
“着忘我知道的,林和我说过了,叫我去找我师傅,他还想买个计算机等级证。”
“哦,说实话,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唉!是应该支持他去当兵,还是支持……不过听说义务兵不去也得去的。”
“不会吧”
“没有特殊原因就一定要去。所说现在的是社会主义社会,在这点上,还是一样的。”我抬头看了看天。蔚蓝蔚蓝的天空上面飘满了如棉絮的云。很厚实,很干净。
“说说你吧。”我转头向着志。
“我?大概明年的月份,我就会被学校分配到深圳去。但我不喜欢,学了这么几个月,根本就没学什么东西。进厂也是普工一个。青和林说要和跟我一起学计算机。”
“等到那时,我们几个就只剩下斌和我了。三个都不同班。真是……唉,时间飞快。快乐短暂呀!”
“你们都会有美好的前程!”
“你一定会考上大学!”志诚恳的说道。
“考上大学?是农业大学吧!背锄头的农业大学呀!天还没那么蓝。但愿吧!不过说真的,我一点把握都没有。”我长吁了一口气又看了看天空。天空还是很好的。很崇高,很伟大,也很蓝。
“他们过来了。”志提醒我。我转过头,看见他们高高兴兴的向我们走来。一见我们就说:“你们这两个奸夫y*妇,在此做甚!”
“为了祖国的未来。”我笑着答道。他们也一个个笑将起来。
“怎么样?没事吧!”
“有什么事?那混蛋没来。……”
“我都等不及了。……嘿嘿。”
“瞧你们那样!打架这么好玩。”我又装做严肃的样子。
“该出手时就出手嘛!像你这样。我们会天天挨揍。他们最会欺负老实人了。我也喜欢。”斌说完,握着拳头向我晃了晃。
“那我不做老实人吧!”
“好了,走吧。”
我笑了笑,跟着他们走着。到了约定的地点。两对夫妻已在那等候多时拉。良与高三的一个女生。小平和同班的一位。
“怎么样。”小平用他那特有的腔调问到。
“他们没有来,可恶!明天我见一次打一次。”建恨恨的说。
“好了,今天青过生日,就别谈这个了,扫兴!”我插了一句。
“人到齐了没有?”青问到。
“到了吧。”
“那就走吧!”
我们走进房去,拿了我们以前买的东西,还有志买的蛋糕和橘子。
“把苹果李子洗洗吧。”建说道。说完便把袋子打开,把里面的东西倒进桶里,洗了洗,又装了起来。十分钟,我们都准备好了。这时斌拉过我:‘你一定要帮我,兄弟!”
“帮一定会帮,你要我怎么帮呀,我跟她说什么呀!”
“兄弟,我相信你,你的文学水平那么高,不可能这么点事都搞不定。”我看了看斌,一脸真诚的样子。只得满口答应。
“你们两个干什么呀,快过来!我们走了。”
斌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去教室一趟。”
“去教室干什么?马上走了。你这个疯子!”然而斌却头也不回的走了。“我有点事,去教室一趟,你跟他们说,我马上回来。”
我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没说。看着他走,越来越远,直至不见。我什么没说,以为他真的有什么事情。就提着行李跟上建他们。
《四》在路上的一些事
穿过茶树林,到了大路上。志和林走在最前面。我,青,建在中间。而两个夫妻在最后。那个亲密模样是我的笔所不能描述的。还有群,她对青有点意思。青却没有理她。她是个戴着眼镜,扎这马尾的女孩子。很热情,很活泼。也很奇怪。到了水库那里。她一个人爬到水库边上的石头上,怎么叫都叫不下来。后来,聚会开始,志想叫她下来。她却不理。我们都知道是她在生青的气,要青亲自去请。可是青好象不知道似的。我们也不好说什么。到了最后还是小平的老婆,好言好语把她拉下来。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我们三个人一面骂着斌这个混蛋,一面又说打架的事。我在一旁只是倾听,偶尔才插上两句。走了很远。青突然叫了起来。其次是建,后是林。
“我忘了小不点了。我还以为他会来,小平,你怎么不告诉我。真该死。谁?谁帮我送点东西给他吃呢?”
群马上应道:“我去。我陪你去!”
青笑了起来。“不能反悔呦。”
群有点犹豫了。“我一个人去?”
“谁陪你去?!”
“不,我不去了。”群撒起娇来。
“不去也得去,谁叫你答应的。”
“好拉!去就去嘛。有什么大不了的。”
青与建急忙每样抓了点,放在塑料袋里装了,递给群。“谢了。”青笑嘻嘻的说。
群朝青笑了一下,拉了拉小平老婆的手之后,便朝来时的路回去了。
我们又走了一会儿。“没有买啤酒,真该死!”成林站住朝什么说。
“我也没买槟榔,都是陈明那家伙。把什么都忘了。”
“算了算了。要什么啤酒槟榔!”我说,拿着也是个累赘。”他们便不说了。
我们走了许久,终于看见那半山腰上的小路和水塔。那是一个荒山。可以这么说吧。没有太多的树,只有一些衰草和两三棵似卫士般的树。也许这不能称为山,只能称为大坝。可那个水库只有很少的水。没有发挥应有的作用。却成了三中男女生约会的天堂。每到周末,这里就会有很多的男生女生来这里。至于干什么,我也不知道,我是不能干这种事的。今天是个例外。也许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到这里吧。
路旁边的村民见我们这么许多人,提着东西,都拿眼睛盯着我们。几条狗趴在路边看见我们都站了起来,抖了抖,朝我们汪汪的叫。路面没有硬化,高低不平。甚至还有许多动物的粪便。但我们没有太在意。有几个村民在互骂着,我看着很有趣,听着也有些趣味,衣服搭在肩上,脚底如生火般热的很。但我依然很高兴。我们走的很慢。希望斌与群他们能追上我们。但直到我们到了水库,活动了很久,群才来,而斌一个下午没见到影子。倒是我骑着自行车准备去教室,才碰到他。一见我,便缠着我讲他那件事的进展。我的记性差的很,忘的快,只能告诉一些片段,也才说了一点点,上课铃响了。我想去教室,他却老拉着我。没办法,只好拿些话满足他。才进了教室。又迟到了。
五《聚会开始了》
我们沿着九曲十八弯的小路走了许久,才到了坝上,站在上面,真有种一览纵山小的气势。茶陵的一些风光尽收在我眼前。志和林依然走在前面,有几个人在那里垂钓,旁边停着几部摩托。不用说是他们的。我们在右边插过去。路上全是石头。各种各样的石头。茶陵是个多山的地方。石多山多树多,水却很少。我们村虽有很多的池塘。能用与灌溉的却很少。因此只能插早稻。除非那年风调雨顺。才有两季。不过这很少,特别是进入二十一世纪以来。夏天旱的可以,冬天也能的出奇。这许多是我的个人之见。却也是事实。
水库水很少,还没有池塘的水多,虽然这是个很大的水库,我从来,诶见过这么大的水库。坝都用水泥硬化了。其余的还都保持着原样。坝对面是一快绝好的草皮。却有很多的虫子。我们把东西放在上面,把外套脱了放在旁边的大石头上。这有很多的大石头。水库右边全是石头。要下来要很费小心。我们把鞋子脱了,放在一处。
青打开复读机,放的是《兄弟》。我们在一旁玩耍,建与我在摔交。青与林在呐喊。只有志一个人东张西望,我摔在地上没一点力气了。可建一直不放过我。把我弄的躺在地下四脚朝天。他们都笑了起来。我抬头看了看太阳。有些刺眼。闭上眼睛,有无数个小太阳闪烁。脑子里嗡嗡的。
两对夫妻在最后也来了。我们准备好之后才来的。手拉着手正慢慢的从似悬崖坡的地方慢慢下来。来到我们这里没什么玩处。一对一对的离开了,找了地方述说去了。
青提议把我扔,我想要走,被他们拖住。一人一手一脚抓住,抛向天空。我也不管,随便他们。摔了几次,只是头微微有些不舒服。我们这才都发觉,还没吃饭,本想去食堂拣几个包子来吃。二食堂的大厨与我们很熟,帮我们洗盘子,加菜,炒饭是经常的事,真是个好人。可他们不是老板,之后竟为了我们还被炒了鱿鱼。
“都饿了吧。”青说完打开塑料袋,予我们一人一个大苹果,盘着腿吃了起来。志边吃边拿着刚才良老婆扔的一本杂志看了起来。我也觉得无聊。最后也拿起来,看了,才知道原来是我以前曾偷偷默默看过的一本杂志。里面很不适合青少年读,里面有许多夫妻之间的事。对于中国的杂志。我都是不太欢喜的。特别是学校帮学生订的那些。当然,这些对于那些想读书考大学的人来说是很有用的。初中订的是《初中生》和《年青人》。以前还以为它们不错,可看的越多就越烦厌,不过初中阶段读《高中生》倒是蛮有趣,可论到我也是一个高中生,再看却恨不得扔到垃圾堆里去。只有一些古怪,且和高中生无关连的狗屁文章。看完之后,都进了茅房。但也有喜欢的如《读者》《青年文摘》《青年博览》。《萌芽》也是不错的。可只能给我些颓废的神经,更加向往大学生活和更加讨厌学习了。
把杂志扔在一边,我们看到了群。那两对夫妻也过来了。我倒是没看见。我是个近视眼。在学校连25米之外的都看不清。哪怕是最熟悉的人,在25米之外我也不能确定。从这点看,我无疑是个残疾人,可如若加上眼镜,就又是正常人了。真好,高科技就是好。现今乡村各地飘扬花话绿绿的包装纸,我想也是高科技的产物。还有少男少女头上的红草绿发,马路上各种跑的快的乌龟,和朦胧的烟雾。让人也是喜欢的。也许几百几千年之后,人就不会被称做人了,是脚短,手长,大脑袋的,就如现在人想象中的火星人。
群也许不知道怎么来,一会儿向左,一会儿往右的乱跑。建和青,站起来:“走右边,走右边!”
建也用手比画比画,有趣极了。不一会儿,群过来了。青看了她有些不高兴的脸。自言自语的说道:“不会怪我了吧,这可怎么是好呀!到学校再道歉吧。”
群过来了,与我们坐在一起,良搂着她老婆,小平抱着他老婆。我们几个单身汉看了他们一会儿,又相互看了看,嘴角露出一丝笑意,转向别处去了,斌还没来。我拿着志的手,看了看表,一点半。“等还是不等。”青问。
“再等十分钟的样子吧。”我说。
“好,好。”这时复读机里唱的是人贤齐的《你是我老婆》青和建哼了起来。我是不太喜欢唱歌的。说真的,我还从来没有完整的唱过一首歌。从书上看到那些城市里的少男少女追族可以不吃饭不睡觉。我简直不敢相信。但终于还是相信了,这个世界是无奇不有的。
以前我总怨自己为什么生在农村,要受那么多的苦和累。之后,看作文看到那么城市的中学生写的作文。我不禁眉开眼笑。庆幸自己是个生在农村的孩子。到现在,长大了许多,知道,农村有农村的好处,城市也有城市的不足。比如城市的卫生,教育等设施就比农村先进的多。我们学校与一中相比,就有一个农村一个城市之感。在三中,老是搞大扫除,特别是听说省市领导要检查,更是停课,不间断的搞,有一次,听说是省里的领导来视察,竟要我们提水把路洗了。哪知,车看进来十几分钟。都在校长的接待室,之后便开出了校园,花了最多半个小时。我们只能望车兴叹,望车兴叹呀!
十分钟很快就过去了,青把橘子分发纵人。我知道聚会开始了。
我们围成一圈,论着唱歌。大家都推辞了好一会。青第一个唱了,之后,便是小平,哪知,他说他不会唱。我们就要他们俩一起唱,和他老婆。最后,还是群说她唱,唱了一曲,大家都给了掌声,之后便是良,良也推说自己唱不出。建就提议他们讲他们的恋爱经过。他们又推说忘了。于是青叫他们同咬一颗糖接吻一分钟。建叫志计时。大家笑嘻嘻的看着。良和他老婆果然吻了。我只感到我身上全是鸡皮疙瘩,格外的不舒服。心里说道:早熟的果子,一定不好吃,又想到一中有个女孩也是为了哀戚,竟跳米江河死了,我还曾写过一首《我是水中的鱼》的诗悼念。看到他们亲密的样子我能说什么?
青看了看说:‘我好羡慕。”又对建说:“谁叫你不把你马子找来,后悔了吧!”
“早分了,我哪里有马子?”建辩解道。
“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我趁机起哄。
“哦,包子,你老乡呢?早知道我就帮你叫了。”我红着脸说:“我是块当和尚的料!”
该建了。建开头叫我和他唱《真心英雄》。青说那就要唱两首。于是只得一人唱了。我看了看形式,马上轮到我了。我赶紧慢慢的移了移,溜到青旁边坐下,旁边的人都笑了。建唱完了。大家都鼓掌,建笑嘻嘻的拿复读机走过来,“轮到你了,强哥。”
我说我不会唱,他们说哼也要哼几句。于是我就搜肠刮肚。就是没有我唱的出来的。可又不想让他们扫兴。说:“唱《同一首歌》吧。”
我清了清嗓子,装做很认真的样子。最后却笑了起来。
建拿着复读机,凑到我嘴边。叫了开始。我只得唱了,但只唱了一句,我就说唱不出,他们却唱了起来。我跟着他们唱,就过关了。之后便轮到了林。林笑了笑,“我早就准备好了,来,我自己来。”
之后便是志,志推说了许久,才唱了一首。
群唱的最多,也最好听。就这样,我们边吃东西,边唱歌。唱的好就用橘子皮扔,唱的不好,呵呵,更是橘子皮砸。笑着录了许多歌。
太阳渐渐西斜。
志看了看手表,说:“我必须三点半回去。”
“现在什么时间。”
“还有半个小时。”
《六》吃蛋糕了
“好了,吃蛋糕吧!”
青首先站了起来,建也跟着站起,从身后的包里拿出蛋糕,当在我们圈子的中心。剥了包装纸,露出了非常好看的蛋糕。上面有非常美丽的花。栩栩如生,还有生日快乐,这四个用奶油写的字。
青把蜡烛每人分发了一根,插在蛋糕上,剩下的都留做引火。点燃后,大家都要青许愿。之后吹蜡烛。吃蛋糕。这时又出现了一个问题。碟子只有四个,而人有十个。怎么分呢?“你们俩就一个吧。你一个人一个。我们五人一个。”“
好,就这样!来切蛋糕,青。”
“你来切,你来切就可以了。”
“哪有这个道理,还是你来吧。”
“这有什么,你切,没事的,都是自己人。”良老婆分了四块,把一块有整花的给了我们。分割完毕,良拿起盘子,就往青脸上摸去。顿时,整张脸上都是花话绿绿的蛋糕。我们一见,四散逃去。青笑着说:“建,你过来,我喂你吃蛋糕,强,林,过来,过来,我又不会吃了你们。我不会搞你们的。”青边说边走,到建旁边,就朝他脸上贴去,用自己全是蛋糕的手。顿时,建鼻子上全是黄的蛋糕,接下来的事,简直无法入笔,场面一片混乱。要是被那些老人看见,不气死才怪!因为这个蛋糕我们口吃的很少,全被脸,头发,衣服分摊,各个都挂了花。手上,甚至脚上都有了奶油。我们一个个互相取笑对方的好面貌。特别是我,建,青。不过我的头发,衣服上很少。因为他们要涂我时,我随便他们弄,只有脸上挂满了蛋糕。林可就掺了,被良,志,青,建,我五个人抓住,乱摸,脸上头发上衣服上裤子上全是蛋糕。可笑极了。
玩了不知有多久,志看了看手表:“时间到了,我该走了。”
“那我们还玩不玩?”青问。
“算了,一起走吧!”
大家都站起来。穿好了鞋,把自己整理了一下,把东西都收拾了。就都准备走了。
但是大家脸上还挂着花,擦不干净,只能回去洗了。
我们朝来时的路走着,我回过头,看见了太阳的光,金黄金黄的。再看了一眼刚才聚会的地方,只剩下许多的橘子皮,和蛋糕包装纸。几年之后,这里会是怎样呢?我问太阳。太阳不答。
2004年12月1日
后记:这是我在高二上期写的一篇可以说是小说,又可以说是散文的东西。对于里面的情节大多是真实的,可是在里面议论太多了,甚至可以说的上是杂文。可是我还是把文章打出来了,为的是一些爱我的人特别是我高中的同学。这写都是让我把文章发出来的原因。本想修改一下。但我修改了,却已不是那个时候的心情了,因此就这样发出来了。希望见到这篇文章的人能够支持和谅解。
2007年3月12日
“
本文已被编辑[文清]于2007-3-19 10:44:15修改过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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