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靠近过我的身旁,你如何知道我在想什么?
没贴近过我的心房,你如何知道我想要什么?
――题记
繁茂在心田的梧叶尚未凋零,滚烫了一秋的欢语,却业已悄悄地消失不见。
岁月单薄地让人心酸。纵是目光厚重,心之舞的秋,仍是说走就走。毅然决然的背影掀起尘灰,全然不理会我的明天,是否将面目全非。
莫莫说,夜深的时候,我们要学会抵御缅怀。于是秋去春来,我虔诚地坚持着颔首不语,以便让自己看起来很平静,很乖。
夜深了。灯熄了。拗不过不泯的怀恋,就摇醒指间的字字句句,拨弄出一个又一个崭新的明天,于幽幻的星汉灿烂中,哄心入眠
――若然键盘嗒嗒亦奏不出妖娆的欢章,婉约的字符,也足够温暖我丝薄霓裳的寒。
一个转身,秋已走得好远。这个春天的寒潮,也正隐隐地退落。
花就要悉数开了吧?日头会越来越长了吧?该来的,势必会来。即便,即便驻扎在我心海里某年某月某日某时的某缕春光,在多年之前,就早已失尽风华。
不是么?总有些事,不堪承受偏无法更改,就如秋天执意要走,我却无力挽留――春天昂首阔步而来,我却寻不到可以抽身逃走的理由,更或出口。
这三十年,始终细致地在走。许多人靠近,许多人擦肩。与幸福的距离,却始终隔着一步之遥。有谁看得分明?又有谁,真的认真在听?漆漆的夜里,是谁的背影,狠心地抹白了我的明天?
而今夜,多年之后的今夜,是否还有谁在聆听?聆听夜精心构筑的所谓深邃,轰然倒塌的碎音。
在春水漫过额头之前,总一些感伤涉水而来--携着陈年的叶的清香。
于是,早早地起身,跪拜黎明之前那抹浓烈的黑。乞求雾起,乞求天白,乞求雨的唏嘘--好让夭折的昨天,真切地看到我微笑的眼里,其实,真的一直深藏着许多之于明天的希冀。
而静默在灵魂里我根深的的叶儿呵,即便下一刻我便要埋掉自己葬了你,也请你笑着离去,请你,泪里亦怀抱深深的感激。说好了,我们就约在来年,卷土重来,一起葱郁一起飞。
是的,就在这个春夜,让我拥紧往北的风吧,轻轻地跟自己发誓绝不回头。“离歌”缓缓响起,宛若夜鹰用羽翼刺破黎明时悲凉的欢唱――说凄郁,也妩媚。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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