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经看过一本书,它的名字叫做:《鲁滨逊漂流记》。书中有一个主人公,他的名字就叫做鲁滨逊 克罗索。
从书中,我了解到他是一个永不疲惫、永不安生的行动者,是当时不断扩张、不断摄取的资本主义原始积累时期的社会的典型产物。他不屑守成,倾心开拓,三番五次地离开小康之家,出海闯天下;他理智明达,勤于劳动并擅于劳动。他遭遇海滩流落到荒岛上以后,不坐叹命运不济,而是充分利用自己的头脑和双手,修建住所、种植粮食、驯养家畜、制造器具、缝纫衣服,把荒岛改造成了井然有序、欣欣向荣的家园。他流浪多年,历经千辛万苦,终于获取了一笔客观的财富,完成了他那个时代的典型英雄人物的创业里程。
在书中有这么一段话:
我在这里脱离了人世间的一切罪恶。我没有肉欲,没有目欲,也没有人生的虚荣。我毫无所求,因为我所有的一切,已经够我享受了。我是这块领地的领主;假装我愿意,我可以在我所占领的这片国土上称王称帝。……
但是我所能利用的,知识那些对我有使用价值的东西。我已经够吃够用,还贪什么别的呢?如果我打死的野兽太多,自己吃不了,就得让它腐烂。……
总之,事理和经验已经使我理解到,平心而论,世界上一切好东西对于我们,除了拿来使用之外,没有别的好处。
这番有关“使用价值”的高谈阔论称不上思想上的创新,但却有力地表明了鲁滨逊原来的发财欲望不是源于“自然”或“本性”。一旦远离了社会,没有了物品交换和社会攀比,人对“物”的爱好和追求似乎自然而然地得到了节制。因此,他对钱也有点生疏了。他第一次在沉船的残骸中发现了欧洲钱币时“不禁失笑起来,大声说:‘你这废物!你现在还有什么用处呢?你现在对于我连粪土都不如,甚至不值得从地上捡起;那些刀子,一把就值你这一大堆。……’”然而这个判断的效力并不长久:“我转念一想,还是把它们收起了,包在一块帆布里,然后就开始盘算再造一之木筏,……”后来,他还曾在一艘失事的西班牙船上再次找到许多并再一次发表类似的见解,说它们的价值比不上几双鞋袜。这些感慨和前面引述的注重使用价值的观点是一致的。
不过,自相矛盾的是,尽管鲁滨逊口口声声说钱没用,却像个称职的好出纳那样把钱数的清清楚楚:第一次总计约36镑,第二次的发现包括“三大袋西班牙硬币,约1100多枚;其中一袋还有6枚西班牙金币和一些小金条,都用纸包着,总共估计有1磅重”。他后来几次提到自己在岛上收存的钱,也几乎是每回都列举具体的钱数甚至币种。对于钱的这种本能的感情和兴趣显然和他新萌发的精神追求以及郑重发表的金钱无用论格格不入的,但却与贯穿全书的算帐精神一脉相承。19世纪初的浪漫主义诗人文论家柯尔律治曾提到,这里鲁滨逊一口气说出收钱的动作和他造筏的打算,两句之间甚至连一个句号都没有,似乎它们本来就是彼此连接的连续步骤,仿佛收钱就像考虑造木筏返回岛屿一样是理所当然的事,不值得惊异也不值得强调·这里,叙述者的处理是漫不经心的,对其中所包含的矛盾似乎毫无觉察,但是却因之更耐人寻味。这表明:在这一点上,叙述者鲁滨逊乃至作者笛福和主人公鲁滨逊的观点是完全一致的,并且对读者的认同也毫不怀疑。他们一致“投票”赞成鲁滨逊把钱币收起来,因为尽管他身处世外,但是在骨子里仍和他们一样属于那个万万少不得钱的欧洲“文明世界”。
在鲁滨逊留在荒岛上的日子接近尾声时他曾再次这样"检讨"当年:"不安于上帝和自然为自己安排的位置",乃是人类的最大的"疾患",人们的苦难大半由此而生·他本人的教训是对所有患有此病的人一个警戒:贪心最大的惩罚是得不偿失。
所以,人总要有一个痕量自身罪孽的戒尺,用它来警戒自己不犯同样的过失。那样才能得到真正的财富。
真正的财富是知识,是回忆,是经验,同时也是知足。
本文已被编辑[庞徨]于2007-3-17 22:37:32修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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