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人说梦(二)---游离
似乎一伸手就能握住幸福,在回味的当口,擦拭着眼角因为爱的泪水,一再擦拭一再泉涌。想弄明白幸福到底是什么,仅仅只是一个词语还是有着什么特性的东西。
一口田,一件衣,在屋檐下相依望着彼此。如此简单的竟然是遥远的隔着烟花对岸的风景。
语言其实就是废话,说多了谁也觉得真有了敷衍与掩盖。撕开了也索然无味,滑翔般地飞驰,并不是追求的结局。
那么你想要什么!真问对了,我不知道。真的。我忘记了想要的是什么。请用另一个角度与角色互换,那么请你来回答我。
笑着流泪,一盘碾石磨。
幻想着与风赛跑,赢得一个世界的未来。劈开冰冻雪峰,叫荷花在冬季盛开,为着一双起舞的蝶子美丽。凌乱交错的手纹写着一段岁月的传奇,今生注定缘来是你。
无声之处,梦像苦苦逼近,无以逃脱。
猫瞎了。张着爪子在窗台颤抖摸索,一夜哀嚎。
从来不敢相信自己的路突然消失了。其实它离地面也不过三尺高的距离。一种完美的跳跃就此死亡,一个世界就此埋葬。
那双空洞的眼眶流着黑色的液体。只能是黑色。夜里的一切都只能是黑色。
痴人说梦(三)---惊魂
轻飘飘一段霓裳曲,绕过屋檐那前年的燕巢。一片羽毛风吹着,旋起,坠跌,浮移。那只猫发呆地望着,眼光森冷怨毒。
没有办法逃脱猫给我带来的恐惧。它在夜的黑暗里嘶叫,声音一长一短,时近时远跌宕起伏。生来恨猫,尤其恨它那双绿幽幽闪烁着光的眼睛。狗来贫,猫来富。这句话还是小时候外婆在傍晚间,围着地炉时说的话。而那时候我正用脚踢着面前匍匐着的猫,外婆不高兴了,二妹,你这是要踢走你的宝啊。
对于外婆的告诫我听不进去,是的,我恨猫,恨它在众人怀里传来抱去,眯着眼睛慵懒地喵喵叫着,美孜孜地望着我,一脸享受的样子。白天,它在我的桌上玩耍,它的好奇与旺盛的精力,令我痛苦,烦躁不已。奖状、书本、铅笔,什么都是爪子下的牺牲品。它常常用一种挑衅地姿势,不屑地昂着头朝我示威,怒目而视。我安静地看着它眼眸里一张咬牙切齿扭曲的脸,笑着,轻轻说给它听,终有一天我会让你知道一个词语,并最深刻地体会这个词语的含义。
温顺。此刻我和猫一样温顺。它躺在我的怀里,浑圆的身子,灰白色的毛光滑滑的,一团柔软。一双手轻缓地触摸,温热微颤。
一声惨烈的哀号。我的左手留下了几道抓痕,皮裂开了,血很鲜艳地深深浅浅划出一幅恣意纵横的画。那团灰白色的柔软拐着右腿在面前舞蹈着,我是唯一的观众。一根麻绳套住了它的脖子,悬挂在门框上,直挺挺的垂立,脚尖刚刚好能接触到地。我扔掉扳手,伸出舌头细心地舔着那幅画,如享受着一道极品的佳肴,将唇边残留的一点一点席卷进口腔,缓缓地经过喉咙,填充空虚饥饿的身体。
我不允许它停止悲鸣的声音,每当声音低落下去,我会及时地来上一脚。它在空中飘来荡去的样子很美丽,喜欢它飘动时伴随的声音,很动听。
快乐周而复始。一个词语,3天后在那双如玉的猫眼里迸发喷涌,一只猫终于读懂了我眼眸里最完美的恐惧。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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