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这生,怕是要与文字和音乐为伴,它们是纠缠我那么多年的情结。今天我要写的文字都应该与歌曲有关。
越是上了年岁,越是怀念那些经典的老歌。一直不怎么喜欢听男人唱歌,刘德华在歌坛封王的时候,那首《半生缘》却让我爱上了一些男声。“情深缘浅不得以,你我更要懂得去珍惜……”真要感谢那些写歌词的人,竟然能用那么通俗的语言,给人那么深的感触。如今再次听那歌的时候,特别是自己重新唱过的时候,对那歌又有了不同意义的感觉。有些人一辈子只能隔海相望,有些人用一生去怀念,有些人用来嚼嗟一生……你,会是我一生中哪一类人呢?
张爱玲的小说也好象有那个《半生缘》。爱玲用自己特有的心灵淡淡地讲述着老上海半世纪的沧桑,生活在这个时代庸碌的凡人,以及他们各自的命运,不动声色却韵味悠长。半生缘尽,回首苍凉。故事里的男人和女人或许曾经有过真爱,但终归于平淡。也许只有在重逢的瞬间,才悔恨起错过一生的最爱。也许,世事人生之苍凉不在于过程,而在于回首的刹那。情,是困扰人一生的东西,然,为什么不是一生的缘分呢?
张爱玲自己本身就是个悲剧,固而她的作品多是悲剧,我不喜欢过多的悲哀笼罩在故事当中,更不喜欢文字染上浓郁的悲哀。纵然悲伤,都要不忘记歌唱,都要雪会倾吐。
“一路上有你,再苦也愿意,就算分离才与你相遇……”很多的时候,我唱歌是不记得歌词的,跑调也是我常有的事情,但我并不因为我忘了歌词或者跑调会将唱歌中途停止下去。那天我清唱那歌的时候并不记得歌词,天空下着细雨,湿润了我的脸面,三月的风犹暖还寒,但因你的陪伴,心却是温暖的。我执意将那歌唱过,你说唱得真好。我笑过之后,说,其实我唱了那么久,只有两句歌词是正确的,其他的部分都是我便唱边编的。就象我写诗歌,没有什么章法,想写就写了,或许有古人的影子,或许有音乐的影子,或许有他人的影子,其实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当时的文字或者声音表达了自己当时的内心。
有人将不能解释清楚的缘分说成是天意。其实那是一种自欺,尽管我一直都相信冥冥中,有些东西就是天注定的,比如说命运,比如说人生需要经历的爱情。
你是不是我必须经历的爱情?如今再问会是一种幼稚。其实,我愿意将自己遣送到弱智的年代,天真无邪的样子多么可爱。现在,你明白我为何喜欢唱自编的歌曲,有时候喜欢自欺欺人的感觉。这个世界是有梦境存在的,但要知道梦境和梦想是有区别的。就好比白日做的梦和夜憨睡做的梦,同样是梦,却有着本质的区别。你看我拐弯那么久,目的就想说清一句话,但知道生命终结,我也不能明确说出。我是多么的悲哀。
多年前流行的那首歌《当我想你的时候》,我曾经与人在ktv唱过很多次,一直不能进入一种情绪,可能是难以进入感觉。中午的时候一个人边听音乐边给你写信。与其说是给你写信,不如说是写给自己,写给一个倾吐的对象,写给一个可以依靠的男人。这么说来,我是不是要感谢你呢?因为想念才会下意识产生许多文字,因为想念才想起曾经的那首歌。“当我想你的时候,泪水在悄悄里滑落;当我想你的时候,才知道寂寞是什么?……”已经不需要太多的语言表达我内心的不安和沉重,泪水是有重量的,天平却秤不出来。
“桑里”是你的英文名字,那天我明明唱了《我悄悄蒙上你的眼睛》,和涛先生一起唱的。我唱给你听,“从麦瑞到桑里和艾沃润,就是没有我的名字……”我一直没有告诉你,20年前我也有个英文名字“思沓”,如今读读你我的英文名字,再将英文翻译成中文,你有怎样的感觉?
生活是如此的艰辛,我总是说人活着最快乐的事情就是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然生活不会按照自己的理想去进行。朋友总是在电话里问我,最近生活得怎样,我总是千篇一律地回答,你能听见我的声音,就表示我尚活在人世,生活就还在继续着。虽然歌是那样唱“心若在,梦就在,风雨过后有真爱,一起可以重头再来”。但,光阴不能重新来过,结束了的感情不能重新开始。人间的幸福总是如此相近,但忧伤却是各自不同。年少的忧伤是因为花落满地,成年的忧伤是因为未曾听见花开的声音,那么,我们现在的忧伤呢?是不是担忧缘分总有一天会象火柴一样会燃烬?
回想当年,自己也曾是挥动翅膀的女孩,遇见到爱,用力爱。然,从过去到现在,经历过那么多的所谓爱情,在此之前没有那一段能让我刻骨铭心,能让我想要拼命记住,只想使劲忘却。是的,忘却。y曾经说过一句话:“看似多情,实却无情”。“情到深处亦无情”,那肯定不是出自我的杜撰,我却在我的文字里运用过多次。如今,一段新的生命已经重新打开,你,需要我哪中精彩?我只知道,纵然风雨,纵然雷霆万钧,我不会孤单,不会惧怕,因为你,一直都在。
不知道光阴什么时候来拿走我的容颜,我本想让美丽再持续一段时间,但光阴如此紧迫,我怕等不老红颜老死,我的双眼就望穿了,我的心也会麻木了,那些泊在心头的沉重,要怎样才可以得到舒缓呢?
忧伤积攒到一定的程度,音乐会是最彻底的释放。在歌声里徐徐回望属于彼此的时间,火柴仍是我赠你的心中艳阳。红唇海滩,我是船,你以灼热的胸口贴紧我的面颊。那是回忆,也是憧憬。什么时候我们再次能够将彼此淋漓尽致?把你湿成大海,将我灿烂成春花?潮水来过,有多少浪花就有多少温柔,有多少双手就有多少次肆掠。我欢喜那样的狂欢,纵然沧海之外更有沧海,纵然小蝶断了翅膀,我还是要飞翔,飞得更高,飞向更远更阔的天堂。
远处蜚云塔的钟声隐隐作痛,我不让你忧郁,只是想你太浓。点一盏桔灯亮着,想的是火柴划破黑暗的感觉,为了心中的那点光亮,我愿意这样瘦瘦地醒着,愿意抛弃所有现代的音乐,回到古典,填千千阙词,谱千千阙曲,舞千千阙袖。抬头望窗,一瞬间,太多东西要讲,只想深深把远方凝望,来日纵是千千阙歌,请记得抽空想我这张旧模样。请珍惜上天赐予你我的缘分……
“现在我已经不再相信缘分的事情了,因为最后的结局都是分离。”这话我曾经在自己的日记里写过。但因为有你,我还是决定重新打开自己的心空,企图忘掉以前所有的不快乐。
人因为有思想才会不快乐,因为多愁善感才会不快乐,因为寂寞而不快乐,因为心中有爱不快乐……人是多么的矛盾,又是多么的无奈。
我想今晚我纵然不快乐都是幸福着的,因为有你,因为你在。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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