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正确的感觉和身穿盔甲的热情,骑着朴素的远古的高头大马,驰骋在我的柔软里。我是柔软的,没有骨头的柔软。泪水如雨。
我听见一片或近或远的喧嚷,混合着我的迷茫,确实,我迷茫。黑白分明或黑白不明后的迷茫,我唱着自己的死亡之歌,或短或长,一样迷茫。我将和人们一道死去,朝灵魂的殿堂,吐着唾沫。一种无所谓的漂浮,愚蠢的行为,我停住了脚步。
拒绝诗韵就是拒绝音乐欺骗,拒绝来自于表层空间的混乱,走进混乱,我用我的拐杖敲击着每一个事物的头颅,敲出脑浆。
我比所有事物的生命都要短暂,就如同我的注意力在迁移时,磨擦事物表面的那一瞬间,我就老去了,我每天都在老去,而智慧年轻。我经过生命,估量着每一件陌生事物的价值。我默念着我:一个生物肌体,一个系统,一些组织,细胞群,聚集,运作,损耗,飞散。
我还没有穿透自己,它的日常碎片,情绪音符,以及午夜的梦幻。曾经的剧情了无趣味,一种无意识的混沌,一种塑造物,为一切虚伪帮腔的手舞足蹈的木偶,落在荒野之中的蛇蜕去的花哨的皮,假面舞台上的摇滚。
我嫉妒所有有学问的人,高尚的人,渊博的人,宁静的人,被事物的复杂关系支撑得心境平衡的人,纯净的人,无瑕的人,隐在慈祥,饱和,幸福,完美中成为塑像的人,我嫉妒他们,衷心嫉妒,因嫉妒,我也心平气和,自觉完美。
在欲望的海洋,我也有肤浅的欲望,摹仿的欲望,我是一道欲望的溪流。我不是深沉入海底的欲望,我只是轻薄,飘动,流逸,不羁的欲望,我承认不稳重的价值,不道德的道德意义,不能归类的事物也自有有它的类别。
没有比丧失思考的人更让人厌倦的了,每一个词都是一项侮辱,每一个句子都是一系列的侮辱。单有五官感觉的人,只是假面人,所谓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我不是你们中的任何一个,希望你也不是我,永远不是我。毁灭的路的终点没有人情可讲,在路的中央,我们不需要相互抹黑,也不需要极力捧场。如果你是个混蛋,就做个混蛋好了。这不是指责,而是劝告。我不是牧师。
落入我眼中的事物,都要经过我思考的磨盘。你是黄豆就会变成豆浆,你是石头就会变成粉末,你是虚无就会回到虚无。整个人类都在我的磨盘里,上面是天,下面是地,中间的磨力谓之道,我思考道,成为道。
我的思考很酷,很冷,我是黑洞,因吸收,膨胀而欲望强烈。我是一把瑞士军刀,只轻轻一划,就剖开了你隐秘的动机。实际上,也是我的动机。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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