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寒博客上的文章说,“但事实告诉我们,在活着的作家中,只有你的文章写得够差,够奴才,够没有想象力和情怀,才可以被语文试卷作为正面文章来分析。”竟然发现这句话 还有个好处,大气得竟不容下韩寒自己。顺理成章,我拿来说韩寒的东西,够差,够奴才,够没有想象力和情怀。他所有的作品,无论是幼稚模仿的《三重门》,尝试的《一座城池》,到意淫的《长安乱》等,都是挟持了钱钟书的文字及技巧,极力在模仿,比例句,幽默,甚至连联想力也惊人的相似,好比同门师兄一个师傅下山的套路,这不能不说是古今中外,文学史上的一个奇迹。现实里一个小喷嚏,都极有被感染传播的倾向。这些句字,句势便依畅人的不要脸,做作纷纷被挟持,而在另一本书里发挥着余光,余热。还得到相当一部分漠于视听阅读者论可与追捧。这不得不说是语言学上的另一奇迹。如果非要用一个数字来说明问题,我对天下的人讲,韩寒实在是一民工小丑,如果用化学化分“韩寒”这件东西,把里头所含一种元素名叫“搬运”的抽出来,只怕所剩下的仅有零了。韩寒盗窃了钱钟书99%的东西,却没有学到1%的做人情怀。按理说这算不得是个遗憾,因为是个绝望。如果说这是一种技术,那和搬运工做一栋房子的手法极其相视,砌墙工更是有过之无不及。不过,向来我对村庄的民工肃然起敬。
《三字经》有“人之初,性本善。”韩寒刚出生,只是婴孩,并未逃脱人类具备天生无毛两足的特性。我想到井底之蛙,一只大蝌蚪,并不趋向人类。拼命向母体之水靠近,抓住运命的喉咙,然后狠命振臂一呼,思想便想人类靠近。蝌蚪的成长与一个人的成长极其相似。蝌蚪开始还带尾巴,这和人出生有脐带相差无异。
一开始,韩寒的够差,表现在文字盗用,古文化的流水帐,以及屁尿的话题上。我捏着鼻子看《三重门》。我一眼看特有文字的用词,“……恨不得用奖状铺地。”太熟悉了。“可见”,“恨不得”,“好比”,“全然”,“所幸”,“直恨”。够了,不举了。这是钱钟书一贯行文的特色,只有这些词才村托出他体大思精的气势,融贯在中西合璧广袤知识海洋里。或者说只有钱钟书更配架驽这些桀骜的文字。所以,每每恰到好处的出现,能好到力透纸背的好处,好到写到骨头里效果。并无夸张的讲,除了钱钟书,旁人用只会自取奇辱,至少会黯然失色。有例为证,钱钟书是惟一在中国60位排名作家中除了鲁迅100分以外于民众调查中得99分名列其二的作家,这就是钱钟书。相信其他“大家”都得让钱老三分,这是不争的事实。当然,肇事者是并不放过考究的。好像这些词并未逃脱现代汉语字典的范畴,国籍的约束,种族的限制,使用者残疾的局限及性别歧视。故此人人有享用的权利。倘使青蛙能说话,完全可以用他们来写一篇煽情的求爱信。韩寒直接从钱钟书《围城》里“拿来主义”,这应证了他自己说的话。韩寒说过《自己的问题》,钱钟书《围城》真好,启示了它小说《三重门》的写作。《围城》当然好,哪个断奶的孩子非要愚蠢到众人面前去说奶妈坏话的地步?但这种承认只是手法上的高明,并不见得是得已逃脱的借口。譬如杀人犯说人是我杀的,火我放的,放了我吧一样的荒谬,可笑。韩寒的高明在给自己带了一顶帽子,避免遭痛击。
韩寒的够差,还表现对古文化的认识,只限于书名作家名字的罗列,表现在《三重门》书中是不争的事实。在年少不懂事的读者看来,还以为才高八斗,学富五车。故此,《三重门》的读者群顶多定位于高中生,再高就高不上去了。明眼人一看,只当是小孩子无聊玩耍的纸牌,玩累了丢得满地都是。随处可见古书名:《红楼梦》,《水浒传》,《尚书》,《左传》,《论语》,等等等。似乎古今中外的人名也难于幸免。柳宗元,韩愈,欧阳修,伯拉图,叔本华。这些作品的出现,如果真要赋予什么含义,哪就是韩寒无非努力从各书籍寻找相关的鸟事情。最后,“有“鸟”之处一概涂黑,”竟然引得《水浒传》里“千山鸟飞绝”,韩寒出于好意,却是一个鸟事大杂烩,于己是不自重,对别人不见得是尊敬,除了污染环境,似乎一无是处。不说遗毒无穷,却是残害无数。与其说韩寒有影响力,其实是钱钟书有影响力的问题。le bea就说过,死人的力量比生者大。不过,这样的启示,不见得未有好处,我举例就及其方便,因为太多,我随手捻来,想必,这启示波及的范围不亚于青少年发育期满面的痘子。建议要了解韩寒,先看钱钟书。但看了钱钟书,绝不想看韩寒。说白了,是个“老子”和“儿子”的问题 。钱钟书是老子,永远的老子,韩寒是儿子,永远的儿子。
钱钟书乃国学大师,文化昆仑,中西合璧,旁征博引,兼顾体大思精而在中外享有美赢。韩寒没有见过世面,英文顶多三级,(这也解释了他在性事上做文章都不够级别,要算明星,也是三级明星。)所以当以浅露,无知面世。索性来个“屁尿合璧,膀光博饮。”关于尿话,尿语一大堆。“文思如尿崩,谁而我争锋。”他窃以为“锋”是珠穆朗玛峰的峰,人类最高峰。据说,还“高处不胜寒。”——高兴得不能,当以自豪,我看是谁与我争“疯”。疯子的疯,这也难怪,疯子和天才仅一步之遥,人才是人生的,天才是天生的,如果天才只是生长在屁尿中,也是人间烟火,而且长跑还跑得很快,这也算是个奇迹。”看《三重门》,简直就要带上防毒面具,准备好尿布湿,不然,隔了三重门也能嗅到味道,真是关门屎尿一地,家丑不可外扬。“爱你爱到屁眼里。” “香烟和电熨斗在屁里抱成一团”,“分了手不喝酒,好比大便不擦屁,算不得功德圆满。”“了当得像骑上求爱。”如果这些屁话加起来,能说明韩寒发育正常也未必不是件坏事,至少能写出这几个问题来。倘若,一而再,再而再的在“大便,屁里,鸟崩,屁眼,求爱,贞操,手yin”里考究的话。哪不能见得能引发观众的赞同,甚至是韩寒理解的幽默。才看见没有几页的后来,甚至是出现“狗屁”的词汇,(“手头大堆稿子,相当一部分狗屁不通。”)我很惊奇作者能发展到生禽上做文章。我看到这里想,韩寒会不会用国骂“他妈的。”?果然,“他妈的找死。”老k一丢筷子说。看到这里,我又想该不会出现妓女之类吧。话未落声。韩寒就蹦出一句英文,you hit me girlie,意思是你撞到我了妓女。真有意思,搞得我们不好意思。之后,照样出现有wanker(手yin)。我甚至在思考,作者应该给他们一个性别的符合,让读者考究这些屁话背后的性别。那要不设立一个屁话奖冠军?尿里争锋的头名状元?之后,警示世人。说,这是你们不鸟语,没屁话,屎尿不多,还保留贞操的后果,当以反省。那我随便说一句,韩寒此刻的颜面好比刚破处的贞操。看你还脸红不?我看不是脸皮厚,而是没脸皮,年轻的韩寒仿佛带了有色眼镜看世界,这点出息算不得文化,“为艺术而艺术”,压根儿是生殖冲动。
说到这里,世界一片平和。小蝌蚪畅游在思想的交流中,瞪大眼睛要看世界的好奇。庄子《逍遥游》结句言:“无所可用,安所困若哉!”虽然没有什么用处, 但却也没有祸患。历来国人对待一件事情的态度只由两种,要么捧起来,要么压下去。当国人评论家做到,见好说好,不好不说的道德底线的时候,我们的文学价值取向就变得面目全非。
其次,假使韩寒会写几个黑,是够才。那韩寒玩弄文字的本事,就是够奴才。所以韩寒的够奴才表现在玩文字游戏,关于英文,评论诗,比喻句。甚至乐此不疲,这和小孩子玩积木相差无异。说邻居韩寒要说成,“邻居的邻居”,讲“加拿大”要讲“大家拿”,别人叫一声爹,他要说成“彭祖要叫他爹的爹的爹的爹的爹。”(好多的爹啊,似乎不要紧,因为爹字本来下面由就多字。)说明天一定要讲“明天的明天的明天”。他喜欢把一句话重复,折叠,反义串联,这和一个乡下村妇混淆炒菜的手法就很相似。所以他可以说,“死读书,读死书,还有读书死。”以及“樱桃小嘴吞下生煎的饺子”说成“只存在生煎的小嘴吞下一个樱桃的可能。”后来,甚至出现《长安乱》中“时空”,和“时,空,”的比较,小说中的“我”从日落到日出,只能看到一个逗号的区别,最后请师傅参悟,豁然得知其实是两个逗号的区别。在韩寒看来,这是一件极伟大意义的事件。因为他看来发现那只小逗号的本事并不亚于哥伦布发现新大陆的惊喜。我们不得不叫佩服。如果这是文学艺术,那比说相声差远了,按照逻辑推理,我照样可以喊:“韩寒的韩寒的韩寒的”。听着顺口,看了不碍眼,似乎还隐含骂人的味道,重复就等于强调,多好。
学习英语,运用英文本该不是坏事。只当是正确的事情发生在错误的时间地点,这也是错事。所以,向来我们不便说,八十岁的老妈子怀春,也不讲十五岁的小姑娘到了更年期。但是,“怀春”,“更年期”,并没有错。韩寒的错,在于把很多正确的英语单词,都用在同一本书《三重门》里。钱钟书用英文,韩寒也用英文。韩寒甚至认为,汉语拼音不失为英文的一种,所以他活生生安排了一个人物叫“susan”,看起来不英文吗?我看就很英语。甚至,连骂人都极致相似,钱钟书骂人“sony”,韩寒也骂“sony”。写到这里,所幸韩寒没有修炼到连法文也懂几个单词的地步。所以我很怕韩寒会用上苏小姐对方鸿渐的低声直语“pauvrepetiti(可怜的小东西)”(法文) 当然,我们从不蛮横到一个国家两个人不可以用同一个词的地步,但是韩寒居然也造词,“海里”一词,(se-wring ) 。这不是搬运工又是什么?我真希望这像电视剧开头说的“如有雷同,实属巧合”。但我只是拿了事实说话,这和韩寒老实埋怨专家,教授没有看过他的作品没有发言权有本质的区别。我看了,所以我继续说话。
钱钟书在《围城》,里评论新诗,因为“只有做旧诗的人敢说不看新诗,做新诗的人从不肯说不懂新诗的。”方鸿渐和赵辛楣,苏小姐一行人喝酒讨论诗文,谈不上精辟,但算得上经典。韩寒当然也不错过索引的机会。且评论新诗的功夫只躲在小说里,借用小说人物的口舌,尽现狂说,乱说,之能事。这好比未生育的女人大写特写生孩子的痛,实在让人大跌眼镜。所以,这解释了他现实里没一句正式发表的诗。历来媒婆不见得懂爱情,但撮合游说的本事并不笨拙于评论大师。韩寒的功用大抵不优胜媒婆。韩寒评论新诗,《三重门》里已经泛滥成灾,如果他的本意是用于讽刺,那么,这本身就是个极其可笑,尽讽刺的事。
韩寒《三重门》里,一开门,就排了四个比喻句出来,仿佛等待人审视。“语文课立马像闪电战时的波兰城市……”这种比喻句,普遍得我敢断言,谁看了《围城》,小学生都会写。拿钱老和他比,似乎还由抬高之嫌。笔者做学生时候也写过,“钱萍睡觉不同旁人,一口嘴半开半闭张得像讨人接吻。”“女监考老师当翻报纸和她家里洗被褥差不多,翻过来,折过去抖得贼响,以示警告。”“钱萍此时的惊讶与惶恐不亚于在厕所里见了异性。”我也写,“夜里好生产思想,夜也勾引来一大把思想,这就解释了许多难题。譬如花前月下的小妹妹楼大哥哥的脖子说,‘我爱你’而不脸红。又譬如张三家猫叫春,李四家的从屋顶爬过去,钱萍的心事怕光,所以晚上出来纳凉。初中生活是猪八戒头一次吃人生果,骨碌吞了,没尝到味……”假使书名和我们的名字一样原本只是符号,那把她叫作《百合心》也未尝算是过份的事。还能了却钱老的一个宿愿,似乎还有成人之美。韩寒的比喻也只是,“新人像春天的小苗纷纷破土而出。”或者是“文学社没能保住贞操。”,之后,“店外夜凉如水。”最差劲的一个是写情书和田鸡的比喻,有百字以上,这里就不举了,又臭又长,做裹脚布都要掂量掂量。做编辑的如此的放松简直就是帮凶。当然也有好的比喻句,我们从不一棍子打死,况且青蛙还是吃害虫的。但是,韩寒的质量比喻句只当是买彩票买多了中得小奖的幸运。末了,我随便举一个钱钟书的比喻,当经典作尾。“……现在大家鼓掌在先,鄙人的演讲当不起那样热烈的掌声,反觉得有一种收到款子交不出货色的惶恐。”
《三重门》里林雨翔是作者的影子。所以,韩寒也说“林雨翔的作业故作艰深,大段大段是《管锥编》里剽窃的。韩寒也一再承认,《围城》启示小说《三重门》的写作。《围城》两年积累而成,钱钟书每天写五百字。韩寒索性一天成一千字,钱重书写围城,韩寒就写三重门,哪怕是多了一座空城计。所以《三重门》里有钟书楼,有个钱姓并不惊奇,哪怕加起来本身就是钱钟书也不为惊叹,我们只当是为了忘却的纪念。钱老造一个英文单词,韩寒也造一个,据说水准还很高。所以,钱老在围城里惟一描写心里的比喻句式“如蒙大赦”用过三次,韩寒贞操的比喻句也要重复四次以上。我们宁愿期许这些是韩寒想超越前辈比较的暗示,而不只是口口声声启示上冠冕堂皇的继承。所以,我很失望,这就是人们一段时间里,中学生见面谈韩寒,仿佛熟人见面打招呼的韩寒热。
韩寒写《一座城池》,确有两点突破。一写梦境,但写得不好。只是尝试。一写说话,说得太厉害,一个个变得伶牙俐齿。一改先前小说人物口吃,口臭,要么哑巴的命运。《一座城池》少不了要恶补的痕迹。小说不停的在“我说”,“王超说”,“老夏问”里反复唠叨,说着问着就把小说给做了,真算是个创举。结尾处更是欲罢不能,几页几页的铺天盖来。如果一篇文章能泛滥的在你说,我说,他妈说,还他爹说,完了是高兴不已说,之后是边吃边说,然后是休息一下说,最怕是淫笑着说,同时不服气说,最后居然是我爬起来问,末了蹦了起来,说。如果一篇文章能泛滥在我刚才说的说话中说成的话。这种小说最适合在古代妓院里怀孕;于妙龄女郎口水中培育;在摩登按摩院生长;到火葬场over,满足了嫖客,流氓,迎合了所谓才子佳人,结束了不愿归宿者的梦。
与其说进步,不如讲比较。仿佛痴人说梦梦游的路人,突然,那天清醒,做了一件常人的事。但我们看来,仍是个进步,事实,只是个比较的问题。这是一个即此走得愈近,即彼离得更远的现象。
如果说前几本书韩寒是做苦力的搬运工,到了《长安乱》已经进化成修理工。因为作者取向只是在文字上下功夫,要玩昏全天下的人,所以读者千万不要去做作品中找寻一个中心思想的蠢事,或是因得不到一个寓意而困惑和苦恼,连他本人也把握不了的东西,我们的确只是看的份儿。韩寒自己也说,他作品的人物根本没做什么事。所以,处处见作者斧凿的影子,而不能独立于书外,让人物说自己的话,做自己的事。这是一个火候把握的度,在此不再赘言。显然,韩寒在这方面是头一次分娩,难免血淋淋。说白了,《长安乱》是一部意淫的作品。
向来中国文化博大精深,古文化源远流长。国语只有四百二十个音缀,而词语不下四千。同音异义的字太多,这使得文字游戏提供肥沃的土壤。据说语调的速率及面部的表情,足以成为判断人物性格的准则。韩寒玩弄个把逗号,文字置换,语言重覆,能带来意向不到的视角效果。白纸黑字的力量,实在不足为奇。一条狗偶尔摇尾巴,以示热忱,我们责无旁贷。倘若,这厮为了摇尾而要尾巴,整天忙碌,当自以为是,我们断定他有病,抑或摇尾乞怜,我们则痛打之,这狗是哈巴儿狗,看家都成问题,还指望有什么高明之处?
《三重门》终究是一部中下等的作品。虽然韩寒能干体力活,也说自己倾注了很大心血。我们知道刚出生的孩子模仿是比较累,很正常的事。就像青蛙游泳,原本是没有生而知之,而是学而知之。《三重门》的写作,好比原本去追逐富家的小姐,最后只跟丫鬟搭上了。《围城》就是大智慧,见过世面,睿智的小姐。
开卷总是有益。小蝌蚪一开始不读书,并未到揽镜面目可憎的地步。宋真宗皇帝的劝说文就极有道理,“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千钟粟,书中自有颜如玉。”小蝌蚪稚嫩认真的童音,一开始从语文a,o,e 启头,从1+2=3开始算数,我们不免怜爱。然后懂得读诗,读史。先秦诸子的汪洋超逸;唐宋古文的舒徐醇厚;明清小品的性灵平和。这会子小蝌蚪丢掉了小尾巴,虽然不像人有“百日”,“周岁”“本命年”的说法,原也是高兴庆祝的事。我们该给它改名称呼青蛙先生。这使得蝌蚪向“雅贼”靠近,我们便听见争鸣。《世说新语》有郝隆七月七日“晒书”的说法,此时成熟的青蛙在井底挺鼓了白肚皮,傲视周遭的一切。
之后,如果上面讲的都是韩寒的够奴才,我现在说他“够”有想象力。实在一般,实在可怜,实在可悲。
“东坡”两个字给鲍小姐说得像法国话里的“坟墓”(tombeall)(《围城》),真难为了韩寒,想必钱钟书是有意考念他的学识。据说,韩寒为找类似的例子,进而攻读过俄语,并未遂愿,一如强j*未遂的苦闷。只随便抓了一个“霉瑰”,把玫瑰说成这个鬼样,实在一般,因为汉语里这样例子太多,不足挂齿。钱钟书写梅毒,韩寒也写梅毒,对于梅毒,方鸿渐说得相当精辟,没有韩寒发挥的余地。但他不忍心放弃这么个好词,“梅毒”啊,所以在《三重门》里梅老师人名上做个文章,联想到“梅毒”的“梅”。纯当扯淡,实在可怜。
韩寒的想象力由“释”字的解释也只能停留在“释放”,“释迦牟尼”,英文字母上谐音“汤姆;磕螺蛳,汤姆;脱裤子”上面。以后“打人要到学校外面。”然后就是“结婚就等于长期卖淫。”要不然就是“好比从美女身上取得贞操。”同样,韩寒在博客上,见到旁人家只写四本书,就极其歧视,说别人是小不点,然后能从“小不点”看到“大不列颠”,这不是玩游戏是什么?也由“操控”联想到“操”控“性”,如果非要说这些话由多大意义,小是多么的小,大是多么的大。那我说,“小看韩寒的小弟弟由多大。”一样充满无穷无尽的联想。《长安乱》是继续玩弄文字和故事的作品。咋一看,长安还乱?后来,居然要《通稿(搞)2003》,要《毒(读)2》在书名上做文章,确实“狗”想象力。韩寒的小聪明,可见商业的大智慧。用他自己的话说他自己,“够牛,他妈真牛,真他妈牛。”实在可悲。
韩寒的学历我们有目共睹,虽然鲁迅不非要我们给他带上博士的头衔,我们才能称呼他为文人;邓小平不非要身高1·80以上,我们才恭敬的叫他伟人;但是韩寒眼中的中学生见到女人就是性,这委是联想力欠缺力度和深度的残疾。见到abc就上,因为后面由个“操”的拼音字母c;所以nba譬如说成牛逼啊一点不过份;宝马的标志bmw简直就是等于“别摸我”。据说新书《光荣日》,书名多好,日还光荣。据说日理万机,(我看是偷天换日)好笑么,这就是韩寒的想象力与幽默。
最早把humor音译成幽默,据说是林堂先生的手笔。我们现成的古文学中,即山高谷深,荒凉幽静之意。幽是深,默是静。幽默一度成为人的“性格”(disposi-tion)的代名词,继而也成为“情绪”(mood)的代名词。所谓幽默作家(humourists),其必定博学多才,且悲天恤人,笑过还由深处的反思与痛。钱钟书就做得好。而韩寒的幽默只在引人笑,引人笑者不一定就是幽默。人的幽默感是有天赋的,不可强求。
据说,林雨翔一开始是两个字,这又和韩寒的联想有关。因为淋雨是难过的,还寒冷,所以渴望像鸟人,可飞翔,要飞越围城的束缚,突出三重门的重围。没想到今天有个跑得比他快的人而且叫刘翔,有个翔字。如果韩寒承认那是我的想象力,那就错了,那他的名字该叫寒颤,而非韩寒。
青蛙的职业向来只吃虫子,倘使它不做自己的事,说自己的话,那我们到倒觉得它只做了长舌妇的角色,吐了长舌头说话。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好不威风。若他误认为这是它思想进化的高度,我们情愿牛顿见了苹果把它吃掉,而不去发明万有引力 。农村的野夫第一次嚼口香糖一不小心把它吞了,我们不见得是笑话,若韩寒把口香糖当面条经常吃,还到处吹嘘,况且这口香糖还是借了别人吃过的,我们觉得相当恶心。如果这也是生产,我们宁当流产或断种。或许吃不到嘴的葡萄我们还能想到它分外的香甜。此时的青蛙看见的只是一方井的大小,俨然做了长舌妇,于是便大量生产出货
韩寒说:“我本人一直抗拒自己的作品被翻译成英文,到现在我的八本书,我非常自豪的宣布,我一个英文版权都没有授权过。”写到这里,鸡皮疙瘩都已经向我致敬。如果非要说我喜欢的话,我曾经喜欢以《杯中窥人》,《求医》获得第一届新概念冠军的哪个韩寒。那怕《求医》有多处斧凿不成熟地方,哪怕他就是借用了钱钟书的文字,但是他那时只是个孩子。
韩寒口口声声说他八大本书,好像多大的事。听起来,仿佛写了八辈子书。或许他本人还窃喜:“看,我生的孩子”。私底下高兴着哩!有例为证:对于书来说,我最喜欢的是《毒》;对于文字来说,我最喜欢,《像少年啦飞驰》。我看八字没有一撇。如果一本《围城》只能让韩寒写八本书,那是可耻得很的;如果书淫也算是快乐,那它写八本书不够及格;如果当是成功,只是失败的成功。“小时了了,大未必佳”这是古训。
韩寒试图挑起反对应试教育的大旗帜,说了一大堆的问题,这些都放在《韩寒五年文集》里,借着叛逆的心理嚣张的去问“余秋雨,汽车马力和超级马丽有什么区别?”我常奇怪,这许多赋予自己教训人类的责任,何以人类并未改善。
王朔说郭敬明“纯碎一小偷。”所谓“盗亦有道”,如果能做上神偷,譬如水浒里的时迁。也算得个人物。我说韩寒实在是一民工小丑。他写的东西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够差,够奴才,够没有想象力和够没有情怀。可韩寒捡了便宜还卖乖,如此精巧的不老实,可悲可惜可叹。因为高度的问题,模仿难免全面,有骨骼无血肉,只形似神不似。我时常想,要是韩寒受到贾平凹的启示该当如何?那韩寒还不要手扶生殖器走路?一下笔就手举阳物吓人不成?不然他写不好。但贾平凹写得就好,《白夜》就是很好的作品。
韩寒曾对梁晓声的批评也嗤之以鼻。向来倘使客人来观望我们的孩子,恭喜之余,偶言不屑。我们当点头,出于热情,说光临“寒舍”,而非韩寒的傲慢于偏见,抬首还自鸣“高处不胜寒”。如此的不谦虚,实在汗颜。末了要说的,不过,这确实是韩寒的“情怀”,当然,发情的情。
所谓文如其人,作文如做人。钱老一生真智慧,大爱,真君子。因为抓周抓到书,更因钟情于书,故名钟书。十九岁被清华大学破格录取,学识渊博,博览群书,睿智中外,诙谐幽默。比喻精辟,或深厚或广博或搞笑,自成一家。钱钟书说过,“假如你吃了一只好蛋,并不一定要知道那只下蛋的鸡。”传为佳话。这是何等的情怀。钱老这么说,急需和困乏时给于帮助的朋友才是真正的朋友。也这么做。曾经有人向他借钱,他不借,却要给对方一半。可以理解这是种痴气,他写《围城》就痴气旺盛。这种痴气不是装出来的,那种发直内心会意的笑,笑过还有酸楚的痛,试问万种风情谁人能懂?《管锥编》,《谈艺录》钱钟书好学深思,《槐聚诗存》优世伤身。是为现代文学的研究有不可多得的作品。
对比我看到国人对待真假钞票的态度。或手触摸,或左右比较,或先后摩擦,甚至用鼻子嗅之。当国人终于像台验钞机一样,泰然自若能判断钞票伪劣及质地的时候。我也作出一个判断。这并非他们做事态度的认真,而是钱本身的重要。因为不重要,所以我们对一本书对另一本书“启示”的程度并不置于到了不能容忍的地步,所以一部人的思想娇贵纵容到旁人的嘴巴替代了头脑细胞,更是不能接受相当部分国人的无知及哄然的态度。韩寒的小幸运,这好比一个人不经意间拿了另一个人买好的彩票居然中得头奖的惊奇。不是这个又是什么?
韩寒博客随便问一句,“感叹号怎么写?”说,谢富特加六。顶贴,抢沙发,后面的灌水就在13万之多,实在罕见。我看是富特加6瓶,喝多了吧。当大家都随便说一句好,大家跟着叫好,哄然接受的态度趋之若的骛时候,偏见代替了真理,迫使我们误以为大声说得多就是经典,如果是这样,卫生纸也是我们经常的话题,且很重要。因为博客的好处并没有到限制言论自由的坏处。我真担心,有天韩寒半夜里从车里爬出来,到博客上发一段。“我今天吃了三顿屎,早上一顿,中午一顿,下午一顿,很香,明天还要吃。”题目《一日三餐》,我看照例有人去顶,或许有人本来是蒙了眼睛说话,不看内容就顶,他抢沙发呀!一群傻逼。当一群人做错事,说错话,俨然到已符合国情的时候,这是极其恐惧的。然而,世上还有一种人,他们只是不说,然而忍无可忍,是人话终究是要说的,这少数的人应该战立起来。如果哗众取宠复制到这个程度,国家不国,人将不人。韩寒要真哪天一不小心出了车祸,是不是也有人陪着去跳车,撞车祸?
常惊诧国人最好的本事,是人云亦云之能事。虽有出污泥而不染者,纵使跳不过“众口铄金,积毁销骨”的运命。所以我们经常听到a说好,索性b跟着叫好,c学习叫好,d不得不喊好。这惟一的好,是几个叫好的人可以好好在一起。所以,我们经常做有眼睛瞎子,
有耳朵的聋子,有思想的饭桶。已是国情,似乎并不足怪。我只希望大家做到吃自己的饭,干自己的活,做自己的梦,相安无事。
对待国人这样的态度惧于已死者的复活,不是鬼又是什么?如果连最后一个不想说话的人都站起来,指着韩寒的鼻子,说,sony,寒,你还剩下什么?常理看来,我写这篇文字,并未有欢喜或是仇恨的倾向。因为喜欢一个人,素来不通过这种方式表态。诚然,更没有了恶意,有仇恨早去磨刀了,那等得着在这里磨蹭。说句话,提个醒,我就当自己是个狗,给大家提个醒罢了。毕竟一方井底不能见到大天空,当抛砖引玉。写到这里,井底的青蛙猛然一跳,仿佛站立成人的姿态。想跳出那井的束缚,我们拭目以待。
本文已被编辑[文若书]于2007-3-10 22:26:20修改过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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