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烟雨人 ▷

如风穿行(5)轻轻走来

发表于-2007年03月08日 晚上8:24评论-1条

对桑里说过,他回来之前,我绝不接近澧水半步。在应梅子的约会之时其实我想到了自己对桑里的“承诺”。桑里是理解我的,我之所以有意违背自己说过的话,是因为我想重新温习曾经走过的地方。三月的风应该是温暖的,但今天的天气却是阴冷的。

风应该向哪个地方吹才让我感觉温馨?也许我是贪心的,虽然不见那日的阳光,但心中一直有缕阳光温暖着我。桑里是今天第一个祝福我节日快乐的人,他说今天是女儿节。女人在男人的心中应该是被呵护的对象,我喜欢桑里将“女人节”说成“女儿节”,让人想起陈年的女儿红,闭上眼睛就会心醉。

风总是将多情的种子传播,让它们在澧水河岸生根发芽,我见证了它们的葱茏的时期。那些不知名的野花就象我内心不知名的忧伤和喜悦。野苜蓿也开了,那是我唯一能叫出名字的花儿。那些花儿,这个时候在桑里的家乡应该是成片成片的开,真的是花的海洋,或者是一副副紫绿镶嵌的壮锦。壮锦在传说里是可以象鸟一样飞翔的,飞到心爱人的身旁,或者将流浪在外的人儿接回家乡。

花虽然开好了,但有些树木却还停留在清瘦的状态,可能还要经历几次风雨几日阳光才肯穿上新的衣裳。它们一定是去年秋天最迟落叶的树木,在人间起着填补绿色的作用,故而在春天万木返青的时节可以怠慢自己一些,不与万木争春,只与寂寞抗衡。

有心灵感应的人总是在合适的时候能够知晓彼此的气息。桑里将电话打到梅子的手机上面,问候彼此。那时候我在看风,我对梅子说,思念象天空的蓝。低头的时候,我发现草丛中开着零星的蓝色的野花格外的耀眼。我对桑里说,那些蓝色的野花是昨晚的星星坠落下来的眼泪。我在电话里说话,风在我的耳边蹭来蹭去,和桑里捉着迷藏。

远方真好!至少有可以想象的方向。我的老年就是我的远方。当我老了的时候,我是不是就少了现在的许多挂牵,少了感染红尘的烦忧?那个时候我一定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爱自己想爱的人,我应该是幸福的人。当生活太累,不如做做白日梦,想象远方有那么一个人在等着我在慢慢变老。然,远方不是一根细长的线,尽管在我的诗歌里,我将远方轻拈成细长的线,但我知道我不能,也无法把握命运的线。谁又知道接下来的日子会发生什么事情呢?谁又知晓我的生命能够维系到很老的时候呢?

真想让这个春日的午后成为永恒。但我们要清楚,这个世间是没有永恒的,有些事情在开始的地方就结束了。有些话可以在自己的文字出现多次,但一旦从他人口中道出,仿佛有了些揭开真相的感觉。因为,人有的时候需要一种自欺,连感情也是一样。

梅子在空旷的草地上跳脱衣舞,她始终不能放纵自己,脱了外衣,就跳不下去了。我说,梅子,你若郁闷就大声叫喊出来,或者肆意跳跃起来,天空作证,没有人笑话你心中的郁闷。

梅子的文字是忧伤的,一来可能是受安妮宝贝的影响,其余的那部分可能是属于她自己的原因。她在众人的面前也许是坚强的,甚至是野蛮的,我不想走进他的内心深处,我乐意自己在文字之外的感觉。于是我说,一个人没有无缘无故的忧伤。

我的忧伤是什么?此刻我的忧伤应该是南来的风,是一首倾情的歌。抬头,天依然是青灰的,感觉不出明日是什么天气。澧水从身边缓缓流淌,我固执地认为对岸的花朵比这边要开得有气势一些。至少油菜花儿已经织成金黄的地毯了,梨花一片白,桃也花红了……河中的小岛葱绿一片,水中央有几只小船,我想租只木船过去看看应该可以满足我的愿望。梅子有的时候不是很可爱,不肯陪我前去。若是桑里在我们中央,他一定会说服梅一起前去。梅子既然约我来到澧水身旁,怎么就不想去对岸看看呢?怎么就不想上船感受临风的感觉呢?

此刻的澧水是原始的,梅子唱着走调的歌,她说她最喜欢外国的歌曲《安魂曲》,而我却喜欢《斯卡布罗集市》:您去过斯卡布罗集市吗?芜荽,鼠尾草,迷迭香和百里香……代我向那儿的一位姑娘问好,她曾经是我的爱人……

澧水是我所在城市唯一能见许多天空的地方,梅子说今天是我们女人自己的节日,我们不要男人为我们庆祝,我们自己为自己庆祝。梅子总说我长得太肥,拍照不能拍全身。我说梅子长得太酷,身材才是还可以,但怎么照都是男人婆。很多的时候我们两个女人在无人的地方会相互损损对方或者赞美对方,再或者说说心中不为人知道的秘密。与人分享自己的快乐与忧伤是一种幸福。那样的场景不需要太多人,只要彼此就好。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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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辑点评 ☆
千叶红点评:

在自己的节日里,我们都要快乐些,对吗?祝好:)

文章评论共[1]个
☆睡可爱☆-评论

如风穿行 如影陪伴~~~!问候!at:2007年03月09日 上午10:4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