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羽毛是五彩的,在我的心湖飞过时,投下缤纷的影子。
--题记
浩瀚的字海里,你总是抱着它们舔食忧伤。
孤单情人节,只因梦里的女子远在天涯,不得相见,不解相思,故,在夜的最深处,就着苦酒,饮泣寥寥诗行。美丽情人节,手无鲜花,纸无片言,除了默默怀想,我所能做的就是假想,有一个你,在红烛撒泪的夜晚,举目千山遥望,投笔写下情诗三两段。
昨夜斜风过
今晨痴客悲
桃红淹没雨霏霏
雨和桃红,它们原是生来痴缠在一起的。在那样的场景里,最易联想到爱情:梁山伯与祝英台的千年化蝶,不古佳话;孟姜女千里寻夫,哭倒长城的殉葬情,以及张生和崔莺莺避开闲言碎语的私下约会。你轻易伦陷在爱情里长河里。我亦在你待得春壮百花魁的笔锋抖转里,回到你少壮男儿的意气风发上。
阴云起时苦寒来,心头风雨总惆怅,你偏爱了风雨,选择在阴雨绵绵时倾诉心事。
意识从残景中醒来,是责怪命运,还是责怪季节。抑或谴责那一场风雨?而我要做的是拾起残红,夹进书本。于晨曦、于黄昏、于床头灯下,重温那一缕幽香!
清冷的时节里,如果只剩下雨做陪伴,男人的烟最能打发他百无聊赖的心情。而心情并非真得无聊,充入了太多复杂的想法,时而是李清照的凄切和悲怆,时而是天空被隔开的不能完美。都是因了心里的某个位置需要一个女子或者适当的喜悦来填补。而人的欲望总是无法及时地满足。近在眼前的是幻影,远在天边的更是奢想。只有忧柔的雨是那么真实,在窗前轻叹。鸽子飞得那么近,它同样观望烟雾后的男人的眼神,也许在思考你同它是一样的心思--迷惘。
诗人常以特有的眼光看待这个世界,穷到极致,富到完美。你爱着诗,像爱着自己的性命,又用诗伤残自己的思想:
时间如水,饮了六月激越的芬芳,难免神伤于这寒冷的季节。曾经盎然婆娑的英姿,如今只剩一片萧瑟一片记忆中的惆怅。小径深处,唯有枝桠和枝桠相互细数着没落的伤痕。
我站在你落寞的诗行里,暗自摸索疤痕。那么低沉灰暗的影子,陪着我迷乱的心情。就是阳光里枝端的白雪覆梅,暗香裹藏着爱情诱人的信息,我看到的也只有凄冷。鸟飞得远了,总有倦殆的时候;路走得久了,脚印不能成双。我想把时光打个来回,去翻一翻昨天的故事,哪些章节还能再丰满些?哪些修辞还能再完美?叹叹气,摇摇头,不能肯定……
一把沉默的剃须刀,尤如她爱时的无语。想她把思念隐在笔端,句句含情,字字凝泪。手落在纸上,抖落连日里别离的伤感。写尽远隔山水间浓浓的恋结。把剃须刀在手,款款深情凝视,似人在身前,温暖重现。
不顾血淌踏出小径为爱,柔情男子才会有的举措,多情的人啊,你分一小杯爱酒于我?
让随曲的怨绪找一点依靠
特别是我那微合的眼帘
只怕不小心
抖落我睫毛下的柔弱
何来幽怨?若不是心有千千恋结,胸怀百种情愫,闪在心窗上无数个忽远忽近女子的影子。你总是逗弄我深埋心底爱的种子,我怎能再将它蠢蠢欲动地破土而出?而我醒了,想亲近你的呼吸,拆展我还有些稚嫩的丫瓣,却分明又是在梦里,几欲看清你,却连背影也只是虚幻。风,你离我远一些,不要嘲笑我,不要。不然,一发不可收拾的,我的泪海就要决堤了。
我在你的文字里掩面哭泣时,你又给我破啼而笑的转契。
似是生在前唐的后主,他有裁剪冰绡,轻叠数重的《燕山亭·北行见杏花》,却掩不住失家国的痛悲。你有懒(刚)过桥西,一树梅轻挺的《苏暮远·寻春途中》却不是一样的心境,别样的情怀。
这白描的写法,让读字的我很容易地想到梅的模样。轻挺,高洁不傲慢,矜持却不自卑。那么你呢?可是你为人处世的方式和态度?做得人容易,做得一个风骨高尚的人不易。生在红尘俗世间,不染俗,出尘清新,做一回真正的自己,就算是生在驿外的孤梅,无人赏独自怜又如何?
鸽子,伤怀够了,你还是飞天的鸽子。跟你赏完梅又去做蹦蹦跳跳的玩童:
跑到“李白”的窗前
偷来素笺
纤手一挥
更成千古佳句
你意趣不减,童真仍在。跑到“李白”窗前,偷来素笺,一个偷字,我在你身后,掩嘴而笑,观你掂着脚的身态,揣测你性格里的真和纯。不由去想,你是个可供怜爱的孩子。
这番意
谁思神尽
洒脱自然就像你离去的步子,男子豪迈其间,短短数字,点晴纸上一片闲情逸致。举手投足,眼神落处,我都看到你的自信和阳光。
我来了
踩一路荆刺
虽然也要殷红的代价
我依然从容
看,前面就是鲜花
你来了,坚实的步子敲疼路人斜视的目光,从容的笑回答讥言讽语。有谁能阻挡你如风的步履,有谁能否认你骨子里的纯真。鸽子,你是属于蓝天的,就自由自在地去飞翔。
明月深处最断肠。自古俊杰志四方。一正一反,一收一张,阴柔与阳刚并济,让我更爱哪一个你?
后记:曾答应几位朋友留些文字给他们,可终因思维的惰性和迟钝,鄞凭借网络里寥寥数语的交流,我也只能在朋友的文字里捕捉一二零碎的印象。
2007·3·8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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