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学,年轻人都喜欢闹。一次,我去教室,见几个男生站在教室外望门发楞。
我问:“没有钥匙?”
他们答:“有,可是打不开门。好象里面有人,把门反锁上了。”
有的埋怨说:“如果今天复习不了,考试不及格谁负责!”
有的分析说:“不知里面是谁,好象听到发出一次笑声,是女的。”
有的把球踢给我,说:“运涛,你这次要能猜出里面是谁,能把门叫开,我们就佩服你。”
我说,“没关系,你们到二班,他们正有两个人下象棋,这局下完,门自然就开了。”
有个比较冲动的同学说:“如果再不开,我就踹了!”
我急忙把他们几位推走,然后敲门,等了一会儿,门里没有反应。
我对着门说:“那我去二班看下象棋了,我什么也没看到,我什么也不会说的,对不起,打扰了!”
我去了二班,不到一分钟,从来不串教室的三个本班女同学忽然悄声进去,也不太象看下象棋的,推推搡搡,扭捏地想说什么,却谁也不先开口,为首的是个少数民族女性,人长的高大,属于敢做敢说的性格,她也似乎拿出了要辩论的劲头,但努了努嘴,却没有想出合适的词,气恼地对身旁的两个伙伴说:“让我说什么呀!”她仨转身走了。那些男生只顾看象棋,没有理会她们的来去。
一局棋很快就下完了,同学们想起教室的门,问:“现在开了么?”冲动的那个同学更是嚷着“踹门了!”我说:“你喊一声‘芝麻开门’,门就会开了。”
一帮男生回本班教室,七嘴八舌地嚷着“芝麻开门”,门是虚掩的,果然一推就开,里面却没有人,他们说:“运涛,你是怎么开的门?”
我说:“我没有钥匙,不是我开的。可能是你们刚才已经打开了,忘了推吧,以为没开。”
他们说:“那不可能,明明我们几个试了好几次,都没有开,一定是你搞了小动作。”
我说:“咱们一起看象棋去了,我哪有时间搞小动作。”
有人想到:“刚才有几个女生过来,不会是她们从教室里出来的吧?”
我说:“我也没守着门,不清楚。”
他们却不怀疑,“你肯定知道,门被打开肯定是与你有关。”
“你如果早来,我们早就进教室了。真邪门,你怎么知道看完这局棋门就能开。”
与我有关的事,他们已经习惯不深究的,说了几句,也就回座位看书学习去了。
那位少数民族女生,以后在路上遇见我,扬着脸总象有话要说,但每次都没有说什么,悻悻然地交臂而过。
那两个女生更是远远见到我就绕道走了,根本不打照面的。
我也没说什么,那天她们三个去二班,应该不是看下棋的,而是向我证明是她仨在教室,不可能做什么不可见人勾当的,想要我不往歪处想,想解释却又无从解释。
我的确什么也没看到,我的确什么也没说,她们也的确没做什么,也没人议论她们什么,只是因为我的几句话,让她们心里不痛快而已。
她们本来只是想要跟男生开个无恶意的玩笑而已,我其实也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已,她们这才发现有的玩笑一点儿也不好玩,尤其是如果开到自己的身上。
毕业时,这个少数民族女生给我留言:“何方之神,误入凡尘,早日升天,回见老君”,算是出了一点儿心头的闷气。
本文已被编辑[烈酒红袖]于2007-3-7 20:51:18修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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