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神》
世上多少事情与我们无关的存在。没有遇见,它们对于我们就是荒芜。识得,彼此存在。姬神。日本人。音乐人,死人。据说他重现了结绳记事时的音乐。
初听,我以为是西藏的音乐。再听,还是很像,也许它们彼此都长着神。重要的是,我都听不懂它们的词,于是它们对于我仅仅只是音乐。音乐并不需要名字,这是一个人远离另一个自已的沉默。
但是,它们有许多好听的题目。你要记住是好的,不记得它们只是一首首往下听,也不错。也许听着乱,也许听着流出泪水,这是你们的事。我没有乱也没有泪水。但是,它们的确真是不错。
据说病也是一种生命,它们大多时候属于春天。春暖花开,它们也开始楚楚动人来临。如果不幸被打中,很是莫法的事。同样,被一些声音打中,也是莫法的事,就当生了一场病。幸福的泡在病里,多少世事皆成过眼烟云。
我喜欢看长发的男人,他们像那些眼神忧伤的少年一样久久打动人的心。比如约翰尼。德普我就觉得它在《秘窗》中比在《寻找梦幻岛》中好看的要死。当然他扮成海盗也很不错,但是,那太意外了,就像被突然掀掉被子的懒汉。
说离题了。也许没有,因为我就是在听着这些曲时想起了这些的。当然,还有我一个人珍藏起来的秘密。后来,我发现这些声音真是容易让人独自跑远的东西。
它们是孤独的?不是?不清楚。就像春天立在垄上望云,飞来一只小鸟。立在你面前柳枝上。它与你说很多的话,但是你不明了。可是,有何要紧。面前山川日暖。
千年祈祷。诸神之诗。一人静。明空。远。风。青花。穿越森林。未来之瞳。独想。月砂。海神。十三春。归日。旅路。春风祭。雪。雾。这些都是它们的名字。你觉的如何?
多少年后,它们不知会不会消失的无影无踪?消失,也是莫法的事。现在它们存在,亦是最大的事。
小娟最近出专辑了。翻唱了许多港台的老歌。找出来听了一些,都没有《红雪莲》好。看来一认真或者一虚张声势,就走岔道了。也许每一个人都有一条看不见的路通向自已,就像一个村庄都有一条路通向远方。路上经过河水,经过桃花林,经过麦地,经过早晨,经过黄昏。一不小心就被引错了,没有好记性,真是件愁人的事。音乐也是。姬神的记忆力好像还不错。他似乎满不在乎的随走,然而总是蛮有把握。
《说闲话》
他回北方。我留在小镇。我说我喜欢这里。未成离开,就已开始想念。这话是张爱玲说得,她指的是上海。而我,指的是小镇。潮湿的空气。暖香的阳光。长青苔的围墙。陪我晒太阳的黄狗。独自怀疑人生的黑狗。温暖的石头。下雨的街道。香樟树。梧桐树。玉兰花。清晨。午后。黄昏。它们一直平常存在,现在因为要离开,突然变得分明而安静。
整个春节依然闹腾。独自开车,春天在窗外次弟而过。时间亦有了劈头盖脸的气势。翻出旧字,发现那时自已挺容易就说出某个诺言。我亦相信,初时自已是满怀真诚的。只是时间太过凶险,淡然然就让我变成了弃诺如草的家伙。翻着翻着,面红耳赤。然而如果可以从头,我想我依然喜欢那个真诚许诺的时候。而不是现在这样左右否决,一眼到底。
生命的意义。本就是无聊的人说出来的无聊的话,所以不可听不可信。大前提活着就是。话说得很锵铿,到底亦只是逃脱之辞。
你说,对于你无任离开哪个地方都像是逃跑,从不留恋。笑你只是在逃跑自已。而我,连这都未成学会。
读到一段很美的文字。大意是:从前他在阳光下翻书,翻到某个让他心动的女孩子时,他放下书本看着窗外,于是他看到了书中的女子正从他的窗外走过。这是关于初恋的记忆。其实柔美的是记忆本身。而我发现自已越来越开始容易忘记。也许这也就是失地。关掉一扇门,大多时候并没有另一扇窗正对着蓝天白云。多半是欺人之谈。你看,我又开始多疑。
我喝的是速溶咖啡,最近有资料说它是致癌物质。看了,并没有停止。世人还在喝,多我一个何仿。但并不说明我不怕死。去咖啡馆时我就要现磨的,一如去桑拿搓背后不忘擦盐杀菌。懒是第一,而自欺欺人是上上策。
现在,抱着它们,就像有奶瘾的小孩有了奶。空间被挤成一条细线,它们帮我打破。无任怎样,我都把它们听出难过。听出眼泪。不用转头看窗外,我就知道肯定是下雨了。错在天气。它们依然是我的秘密,而你是知晓的。我的本意是要写博,写来写去就成了与你说闲话。
说闲话,是安祥的词语,是幸福的事件。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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