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夜饭,谁不盼团圆?
——岁末聚餐狂想
迈过小年的门槛儿,坐定庭宴的席位,静静地等待年夜聚餐。当春节巧笑嫣然翩谴莅临,大年夜,守岁开席啦!
一直喜欢橄榄迷彩的梦幻,让人很容易想起水草与阳光的温暖,碧蓝的大海,仿佛与幸福有关,轻轻地碰着新年的杯盏,我转头,看见橱窗里二月花开了,雪白且清凉。
自从在广州开始新的生活,扉页写满酸涩,一向“嗜饼如命”的北方女子掉进顿顿米饭的粮仓里,咕噜噜的腹语说着饿的告白……害的一群武警战士说我是小饭桶,小谗猫。看着那些南方女子浅浅小碗饭,几口调味菜,盎意地喝上一小盅汤水,仿佛饱饱若撑的满足。而我呢,好像两碗米饭还没有添平饿的水平线呢。羞愧着“大闹五脏庙”,但又怯于摸爬滚打地辛苦,顾不得淑女风范,端碗猛灌。
好笑的是,每每聚餐或朋友请客,我都会得到意外照顾——多一碗米饭。别人津津有味地看着我吃,而我也心安理得地吃给别人看。最不喜欢做小女儿气扮淑女小口吃饭,抿嘴掩巾品茶。浅斟不如牛饮来得痛快,所以,还是眷爱着家乡的大碗茶。
经常偷偷溜到总队后门对面的“桂林米粉”店,吃上一碗“三鲜瘦肉粉”,摸摸肚子,也觉得挺幸福的。倒不是偏爱桂林米粉的味道,只是后妈喜欢“嗜粉如命”。
每天后妈致电,呵着客家女的温柔,询问“宝儿,吃饭了吗?想你吃好来!”我则一副关东大汉的口吻告诉她,还差一小点儿。挂断电话没十分钟,后妈就会拎着大包嘉应子,小包杨梅,几袋恰恰瓜子,一碗桂林米粉,外加3个“+”号的甜蜜微笑敲响咕噜噜的门。反正盛情难却,将零食放进橱柜,吹着三鲜粉的热气,嘻嘻哈哈地度过了一年又一年……
好怀念在梅州的生活,一度爱过客家的腌粉,囫囵吃完粉面,喝一碗送面的例汤,有种舒畅叫做满足。细想起来,后妈最牵心的就是我的胃,叮咛嘱咐里,全是注意饮食。只要乖乖吃饭,她就好欣慰。有个秘密,但没告诉过谁,我喜欢把后妈送来的米粉碗洗净,摞在厨房的木匣里,收藏碗筷,只是想累积后妈的爱,清晰了然地核计365天的行囊里,背着多少亲人的关爱。
初一的饺子,初二的面,初三的合子对“伴儿”转……新春在即,岁末筹办年货,家家都会购置糯米、小枣与豇豆,那石磨碾着的新喜,跳进蒸笼,变成含笑的枣糕。人们将爬满花卷馒头的竹篮吊在屋顶上,代表着“有陈粮”的昭示,象征了岁岁年年的喜庆有余。
小时候最爱外婆的手擀面条,“捞面”是家乡一道独特的风味。沥尽面条滚过的开水,放进盛满清水的盆,洒上炸熟的花生油,洒上黄瓜细丝,拌着芝麻白酱,飘着浓郁的滋味,一如过滤后的爱,清澈见底。
清汤面条,一如清白人生。外婆的双手搅和清水白面,惟妙惟肖地捏着新禧的快乐,诉说着幸福的今天。
现在,好怀念妈妈包的饺子哦!薄薄的皮儿,可口的馅儿,包上一枚硬币,吃出新年的吉祥如意。好吃不如饺子,坐着不如躺着。大年夜,谁不盼团圆?
擀过舒坦的面皮,裹紧幸福的韭馅,捏满亲人的祝福,新年旧年相交在子时的瞬间,蘸上淳郁陈醋与笑意,咬一口团团圆圆,品一桌合家欢乐。该有多么幸福!!
回首猫着腰走过的2006年,自从圣诞树下睡醒的那天开始,“宝儿的背包”里,存储下那么多的炽爱收获。外婆的疼爱、妈妈的宠爱、爸爸的关爱,后妈的怜爱……浓浓的亲情浮腾着挚爱,让我的青春温暖地过意不去。
如果说亲情是女孩的第一只手,那第二只手就是改写生命记录的接力棒——爱情。当我终于可以欢天喜地握紧生命的两只沉甸甸的“手”,我会戴上最纯厚最绵软的手套,用自己的整个生命回报这双手的一片深情!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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