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清沥沥的下着,犹如我们的心情。
沉着清沥沥的心,一步步执著而庄严地踏着清沥沥的石梯,想着很多事,从男到女,从动物到植物,从出生到死亡,但都没有头绪去整理它,很乱很乱······
四人都沉默,或走或站,或看看左面,或看看右面,时而看天,时而瞧地。总之,脸色都很凝重。
路边的树、杂草、花,都已成熟了,庄重地站着。有知名的鸟,不知名的鸟,唱着歌,拌亡灵们度过每一天。我想,前辈们从此就不再孤独了。
到了,真到了,一层层坟浪让我宽慰了许多。我真替他们高兴,有自己的伙伴,有自己的一方乐土。也许,我们到了那里,才是真正的超凡脱俗了。可是,他们真的超凡脱俗了吗,真有自己的一方乐土吗,有的又是些怎样的伙伴呢?
乔乔是个性情中人,又是位美术天才,对这样一方乐土,自然有他的高见。所以,到了那里就说了声,对不起,打扰了。然后就候在那里,什么都没做,也没有说。小令和圆圆都有自己的想法,都各做自己的事去了。
我留在原地呆了很久。不知道为了什么,可能是感觉吧。感觉的东西,谁又能解释得清楚呢?真想永久呆在那里,陪伴那些亡灵,替他们解忧,替他们消愁。刚到县城时,我就问了姐姐。
“姐姐,公墓在哪里?”
“恩······在那······你问这些干嘛?”
“我想三更去感受感受。”
“好恐怖哦!”
恐怖?今日如愿以偿了,这种心情是不能一言尽的,也许,只有那些与我相惜的灵魂们才真正懂得。可是,他们懂了又怎样,一个个躺在那里,还是很孤独。试想啊,一家人就只有他(她)一个人在那里。在他的世界,他有话无处说,有冤无处伸,有寒无处避,有饥无处食,有渴无处饮,就连唯一的坟墓也被那些无知的孩子们给践踏了。
我看见一为漂亮的姐姐,1975年出生,可惜1997年就去了。不知到了阴朝地府,王会不会纳她为妾,在新兴的中国里,她有没有邓爷爷一样的遗憾呢?当我准备转身离去时,发现了一株低矮的柏树,已不成样子,也许将不久于人世了。看情形,它是被香火烤了的。我们的人们,特别是弱势群体的人,经受得了世俗摧残吗?
夜悄悄的来,无声无息。人们也回到了家园,温习自己的家园了。我又有了一种感觉:为什么人们都在白天来看他们,夜里就消失了?难道他们所关心的都是看得见的东西,却忽视了若有若离,这是为什么呢?物质利益的世人啊!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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