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从哪一天起,女孩子爱上了男孩子。十七八岁的年纪,澄澈的蓝天白云,稚嫩的春雨白蔷薇,有懵懂的好感和甜蜜,也有变成坏学生的惶恐不安。她经常一个人在操场上徘徊,心里有撕扯不开的忧郁。那时女孩子的学习已经倒数,这让她羞愧难当,因为过去的她也曾是父母的骄傲,今天这样的成绩令她无地自容。无形的压力让她喘不过气来,她迫切的需要有人帮助,给她鼓励,给她信心,让她重新找到自我。但是男孩子并不懂女孩儿这些细腻曲折的心事,而且,自大现实的他,甚至让好朋友放出“订婚”的风来。一段风花雪月的、甚至连几句单独的话都没有说过的故事,终于以分手告终。自觉输的一败涂地的女孩子,黯然离开学校就了工。
男孩子托人给她带信:他会永远等她。她想,好吧,如果他真能等。
这样过去了三年,两人再未见过面,男孩也未写信。女孩子常在深夜泪湿枕巾,却从不对人提起。
一个寒冬的深夜,烦乱不安的她,终于鼓起勇气拨通了一个朋友的电话,那边的声音说:男孩子刚走,来通知他喝喜酒。
她痴迷在文学书本中,流连于音乐世界里,不和外界接触,所有的同学犹如陌路,脆弱而伤感,自己挣扎,自己疗伤,自我否定,自我反省,茫茫日与夜,青春干净的如樱花。
席慕蓉说:如果能在开满了栀子花的山坡上
与你相遇 如果能
深深地爱过一次再别离
那么 再长久的一生
不也就只是
回首时
那短短的一瞬
她很想知道男孩子是否也读过这首诗,是否也和她一样珍惜。
她觉得自己是一只冬眠的茧。在厚厚的壳里等待。
终于有一天,女孩子变成了妈妈,女孩到女人的蜕变让她终于懂得了自己的追求,那就是舒婷的《致橡树》里的理想。她很努力,工作很出色,日子从容的流淌着。
只是偶尔翻看从前的信笔涂鸦,会摇摇头,轻轻叹口气。
-全文完-
▷ 进入野渡无人的文集继续阅读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