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本来是诗歌王国,诗歌创作源源流长,辞赋、唐诗、宋词、元曲如一座座丰碑,耸立在中国文化长廊里。历代诗人如璀璨的明星,创作了数以万计的优秀诗篇,至今为人们喜闻乐见。然而,进入二十世纪九十年代以后,中国的诗歌创作出现了“大面积的滑坡”,开始走上下坡路。这不但引起了诗歌评论家的注意,而且引起许多诗人的忧虑。本文拟谈谈自己对诗歌创作的几点粗浅的看法?望有识之士批评指正。
一、崇高。文学艺术作为上层建筑,是由经济基础决定的,并反作用于经济基础。因此,文学艺术创作,不能离开时代和现实、社会和人生,离开了这些,文学艺术就成了无木之本,无水之源。诗歌创作也不例外,诗歌虽然抒情多一点,但亦然是社会现实的反映。因此,我们在诗歌创作上,要高举屈原、李白、杜甫、陆游、龚自珍、秋瑾等诗人现实主义和浪漫主义两面旗帜;要热情讴歌中华民族勤劳勇敢、自强不息的精神;要同情和关心下层民众的疾苦,抒写他们的悲欢离合和生活的艰辛;要密切关注社会现实,褒扬真善美,鞭挞假恶丑;要抒写对生命的感悟,对理想的探寻。具体在一首诗歌中,就是作品要体现出思想健康、积极向上、苍凉悲壮、气势磅礴的崇高美。
二、建构。诗歌的建构主要应处理好继承和创新的关系。任何文学艺术只有在继承前人优秀成果的基础上,才有可能突破前人,超越前人。要坚持古为今用,洋为中用的原则,经过去伪存真,由表及里的加工,批判地吸收人类诗歌的优秀成果。不但要继承中国古代的优秀诗歌,而且要继承中国现代诗创作的基本经验、方法和技巧。不但要充分吸收外国诗歌的精华,而且要注重吸收外国现代诗的艺术风格。只有用一种全然开放的心态,大胆地进行革新诗歌创作,才有可能建构一种民族的大众的诗歌艺术。根据目前现代诗散化严重的倾向,我们有必要吸收古诗词中精炼的语言、优美的意境,创作出不受格律束缚的精练的诗歌来。同时,要积极吸收中外前人用过或肯定过的赋比兴、言志、风骨、寄兴、格调、性灵、神韵、意境、境界、抒情、想象、灵感、联想、隐语、象征、意象、智性、朦胧、韵律等有关的手法和规范。要积极在诗歌本质、诗歌体式、诗歌语言、诗歌传统、诗歌审美、诗歌流派、诗歌类型、诗歌使命、诗与文化、诗与现实、古代诗论等这些根本问题上狠下功夫。不要盲目地学习、模拟外国诗歌。一位诗人一针见血地指出:“中国传统诗歌对于现代诗歌的创作起码是有相当的承传价值的,缺少的只是诗人的功力和见识,或者干脆就是注意力向西方转移后根本无视传统诗歌的继承。”传统和现代决不仅仅是紧张的对峙关系,而应该是一种从容的对话关系。诗歌不仅仅是一种语言表达,同时更是一种想象世界、探知新知的方式。而无论何种想象和探索,都应当以现代经验、现代汉语、诗歌本体要求三者的良性互动,创造自己的象征体系和文类秩序,这无疑就是诗歌的走向。
三、审美。一首诗歌要有美感,这是诗歌区别于其他文体的显著标志。一首诗歌的美感我以为主要体现在“四美”上,即意境美、形式美、音韵美、语言美。所谓意境美,就是一首诗所表达的情与景、形与神对主体产生的审美愉悦。意境是在意象所烘托的氛围中达到的一种境界,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是作家思想感情和作品生活图景和谐统一的结果。诗歌的主题通常是借助意境来表达的。表达方式主要有两种,一是情随景生。二是移情入境。由于一首诗所表达的意境不同,因而形成多种风格,诸如豪迈爽朗、晦险脓丽、浑厚纯正、霸捍激励、沧桑雄厚、秀丽端庄、忧思重重、绝对冷俊、豪放痛快、婉约曲折、含蓄沉郁、闲散潇洒、中和平易等,根据自己的个性和客体的不同,我们应该创造出优美的意境,写出自己的风格。所谓形式美。就是在创作中要充分运用押韵、比兴、象征等手法,使诗歌的结构形式和语言形式有一定的跳跃性。节与节、句与句之间要有一定的对称性,在形式上保持相对的平衡。所谓音韵美,就是一首诗要体现音乐性,可以运用押韵等艺术手法,使诗歌读起来朗朗上口,可诵可歌。所谓语言美,就是一首诗要有高度精练的语言。高尔基说:“文学的第一要素是语言。语言是文学的主要工具,它和各种事实、生活现象一起,构成了文学的材料。”可见,文学是语言的艺术。而诗歌作为一个独特的文学样式,也必有它自己的语言或艺术的表现行为。语言的丰富多彩,语言的精练,语言的张力,是每个诗人长期攻坚的目标。
四、明朗。本来是诗歌的一种风格,这儿特别强调,其目的就是要求现代诗不要写得过于含蓄隐晦。白居易写诗要求诗歌写得语言通俗易懂,明白晓畅。诗坛曾流传老妪亦解白诗的佳话。明代诗论家胡震亨《唐音统签》中曾有宋朝诗人张文潜看到过白居易诗手稿的记载,说“真迹点窜,多与初作不侔”,可知白居易作诗、改诗之刻苦认真。他的诗达到这样的艺术水平,是作者付出了无数辛苦才获得的。我们应该学习白居易创作的态度,不要只是个人感情单纯宣泄,不管读者的感受如何,就胡言乱语,好象写得读者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就好,故弄玄虚,这样写出的作品没有多大的思想意义,读者看了不知所云,怎么能叫好作品呢?所以,我们写诗歌还是要在思想性、文学性、艺术性上狠下工夫,写出读者喜闻乐见、对人生有积极意义的诗作,这样的诗作经得起时间的考验,甚至可以传世而不朽。
以上只是自己的管窥之见,希望抛砖引玉,为现代诗发展探索出一条宽阔大道,看到一片光明天地。
2007年2月28日
本文已被编辑[烟雨琳静]于2007-3-1 22:41:15修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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