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来了,眨眨眼睛,睫毛会挡住沙尘或灰尘,伸个懒腰,空气会把寸步不离的影子变得惟妙惟肖。雨来了,打开小伞或走进房子,尽量不要躲到树下 ,因为不仅照样淋湿心情,更可怕的是雷电由此而下。太阳来了,把所有的储存搬到阳光低下和大家一起分享,复制快乐,蒸发忧伤,低吟会变成合唱,歌声的温度从而改变一个季节的湿度。月亮来了,捡回丢掉的目光,沉淀久违的感想,挥洒在静谧的屋顶之上,月光不是水,也不像霜,错过归期的乡愁用思考握紧多个方向。
我的贫苦状态诞生了我特有的快乐,我常常忘记本不应该忘记的他们,他们却常常惦记本应该忘记的我。因此,在我送出祝福之前,提前受到了他们的祝福;在我送出礼物之前,提前受到了他们的礼物。不知是谁说过“遗忘是一种幸福”,可这幸福里常常塞满苦楚,苦楚将一种自责扯碎得七 零八落,在节日里生成一种疼痛,贴在心口,本想轻轻擦去,可是愈擦愈显的清晰。无奈,像清点春天的花朵一样清点肿胀的苦楚。
身为一个男人,住在城市对面,用力举高头顶的一块田,修理锄头下一畦一垄的希望。有时劳累使我很难找到自己的位置,迫不得已,走进城市,突然发现家乡的眼泪会改变所有的味道。白天,穿梭于钢筋、水泥、混凝土浇筑的高楼大厦丛中;晚上,穿梭于方块文字编织的诗文之间,用多情的语言丰富陌生人的情感,故乡的热情有时真的能融化他乡的冷淡。在缺雪的冬季,调色板上所有的颜色都显得那么刺眼。灯光下,我把所有囊入怀中的景致,淋漓地以高等的手法跃然纸上,我已分不清语言和思想哪个更丰富?哪个更空旷?打个哈欠,外面已是艳阳高照,屋内依旧灯火通明,醒来,不是在梦中。
是谁,在我的头顶种植那么多的白发?是谁,在我的脸上刻下那么多的皱纹?是谁将前方的道路延伸的崎岖不平?是谁,将我的脚印掩盖得无影无踪?站在风里、雨里,我的心碎成花。享用阳光、月光,我的歌喉已哑。走不出的思考,寂寞成香,无法自拔。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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