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下这个题目我心里开始就想,如果是无意间想到这么几个字,一定是在心灵的深处有过别离时的心酸;如果是为了一种愿望想起这几个字,我觉得这个心灵就一定是有了主题,有了一种说是渴望,其实也是迷茫的心境。
我们算是网上的朋友,是在qq冲浪的时候认识的;她的网名叫聚散两依依;她为什么会叫这样的名字我不知道,而且我也从来没有问过她;因为我觉得网络就是一个虚拟的世界,在这个世界里真实也许就是人的一种发泄和期冀;我在网上常听有人问我为什么叫心灵苦渡,可我从来没有很好的回答过别人;这到不是我不愿去说,而是在我心灵的最深的那个角落里隐藏着人性中最最隐秘的东西,不要说我说不出缘由,就是能说出来,那也一定是把它功利化了。
也许就是基于这样的理由,也许就是因为在一个虚幻的世界里,没有必要去追求现实的真实;所以我总是认为心灵面对的一切只要心灵能给心灵有个满意的交代就可以了,无须去刨根问底,无须去让面对自己的一切都成为结果;所以我们在网上聊天,虽说时间不是很长,但是她所说的一切我认为都是真实的,至少应该是网络上的那种真实。只是我一直在想,一个女人,为什么给自己叫了个聚散两依依的网名,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至少在她的心灵之中一定是因为生活中有了什么变化,才使得她有了这样的人生情结。
她有一份很不错的工作,听她说好像收入也不错;她有许多朋友,喜欢和朋友们在一起喝酒唱歌,而且特别喜欢刘欢的歌;当时我想,能喜欢刘欢说明了她的经历一定有着某种沧桑,也许我说的不对,但是这可是我心灵中的第一感觉;不知道为什么,生活了几十年,我特别的在意自己的第一感觉,尽管有的时候和现实相差十万八千里,可是我仍然看重自己的第一感觉。有人说我这是一种固执,也有人说我这是一种自负,但是我自己总是觉得心灵的感受才是生命最本质的东西;既然我有了这样的感觉,那么为什么要去改变这种心灵的平衡呢。
她有一个女儿,去年考上大学,什么样的大学她没有告诉我,我也没有去问,因为在当今社会里,做父母的和儿女真是一对冤家;因为我也是做父亲的人,知道儿女在父母心中是个什么地位。我感觉得出来,女儿似乎也是她心中多多少少的痛;我们关于儿女的话题说过一些,但是说的不多,有些时候我发现她在有意回避,也许她觉得做为母亲欠了女儿什么,也许是因为聚散两依依的缘故,在这个世界上给女儿留下了什么遗憾,所以她总是不愿意就女儿的情况给我说更多。
我们相聊的话题最多的还是生活,本来就冲着她的这个聚散两依依的网名,我觉得更多的应该在感情的世界里进行交流,可是她没有,自然我也就不能刻意。聊过几次,我有这样的一种感觉,觉得她总是在字里行间中流露出一丝哀怨;为什么,我不知道,但是随着我们聊天的深入,这样的感觉在我的心灵中也愈加的强烈。记得有一天晚上,不知道我们是以什么话题开始的,不过后来她给我说了这么一句话,她说自己现在是一无所有,自己为之付出的却是什么也没有得到。当时我不知道该怎样回答她,因为我不能在网络里读懂一个女人发出这样感慨的真正理由。于是我对她说,怎么可能会一无所有呢,别的不说,上帝能送一个女儿到你身边,那就是人一生最大的收获。她听了只是呵呵两字,便就没有了下文。
她很爱美,也很在意自己的身体,这从她每次和我聊天的过程中我就感觉出来了,而且在每天晚上几乎是固定的时间里她都要去健身。不知道别人怎么看待一个女人如此的举动,不过在我看来,女人只要还在乎自己的身体,还在可以寻求一种体现美的途径,那么,不管是她的嘴上怎么说,也不管是她怎么样掩饰自己,都一定是在她的心灵中还存有一种不想泯灭的因子和希望。
我们聊天有时随意,有时就有些沉重;不过我很不在意这些,因为两个从未谋面的人,也就是通过网络,通过文字在各自寻求一种思想的交流。从和她交流的过程中我看得出来,她的性格和心灵深处所隐藏的东西是冲突着的;从表面上看,她总是想把自己装扮成一个快乐无忧的女人,特别是那种小女人的形象;一方面她却没有办法摆脱躲在心灵中的苦闷和忧伤;也许就是这样剧烈的两者碰撞,使得她开始对什么都很在意,把什么都不能从心灵中取出来,从而瘀积的东西越来越多,最后到了一种不能自己超越自己的境地。
她是一个不愿泯灭自己的女人,更是一个不甘沉沦的女人;不管是她时儿露出的豪爽,也不管是她时儿女人天性,总是能给人一种心灵激荡之后的那种不甘心,那种不服气。她很在意自己的形象,特别是她喜欢用水晶做成的各种首饰,这就无形中给人们提供了认识和理解她的一种思路。晶莹剔透的水晶总是能给这个污浊的世界能带来一点清新,她能喜欢这样的意境,说明她一直在渴望一种恬静,一种理想中的“乌托邦”式的生活环境。也许是因为她遭受过什么,也许是因为她身边的故事让自己想整理出人生的另一种思路,所以她在面对现实的同时,总是充满了理想和梦幻。
我记得不是很清楚了,聚散两依依好像是琼瑶的小说,或者是琼瑶小说中的东西;不知道她是喜欢琼瑶的小说,还是无意间从那里想到了这么几个字;不过我更愿意相信她是因为喜欢琼瑶的小说;因为一个真正的女人是没有理由不喜欢琼瑶的那些言情的文字的。记得有一次我无意知道原来我们同在一个城市,于是我说有机会邀请她喝咖啡;没想到她很愉快就答应了,而且她也向我发出邀请,说要请我喝酒。尽管说我已经有快十年的时间滴酒不沾,可是能有女人请我喝酒,这在我的人生旅途中还是第一次,所以我也很高兴的就答应了;不过她最后又加上一句话,说得等她有了感觉的时候才可以请我喝酒。
一个女人看来在经历了某种磨难之后,有时小心的让人觉得都有些可怜;不过人和人的交流也不能强求,心灵的沟通也许就是需要时间来做见证。不过她说的也对,喝酒不光是一种用酒精麻痹心灵的举动,它是一种文化,也是一种情缘,需要心灵的一种萌动,也需要心灵的一种感受。想到这里,我给她的回答是,好吧,我会等待的。
过了年,她好像在网上的时间也多起来;可能是放假了,该做的事情都已经做完,心灵中有了短暂的平静。一天下午我看她在网上,于是就给她发了个新年的祝福;很快她给我回了信息,说她昨天晚上喝酒了,是和朋友们在一起喝的,喝完酒他们就去了卡拉ok厅,她还唱了新学的一首歌,大家都说她超常发挥;临了她让我猜猜那天晚上她能喝多少酒。我没加思索就回答她能喝八两酒,结果她说是四两,而且已经是似醉似醒,那种感觉真的是好极了。
喜欢那种醉生梦死的感觉,喜欢在一种虚无的世界里畅游,我不知道这些能不能诠释聚散两依依的内涵,可是我似乎有了一点感悟,觉得一个女人如果把自己的一切交给了自己的梦想,可是当她从梦想中回到现实的时候,发现一切原来本是恶梦,那么她的心灵也许就再也没有了过去的那种纯真和奢望。
后来我们又聊到了她请我喝酒的事情,她还是那句话,说是等有了感觉一定会邀请我的。当时我和她聊天的时候,儿子就在我身边;不知道是她妈妈的安排,还是儿子想看看老爸整天都和陌生人聊些什么。不过说到这一点我还是挺幸福的,在家里,我上网的自由度还是很大的,从来不会有人来干预。可能是她给我说了喝酒的事情,也可能是因为刚刚过完大年,心情不错,我觉得我们每次聊话题总是显得有点沉闷,于是我在给她发了一段话之后,打上了“抱抱”两个字。不过她很快回过三个字,“好怕怕。”在一边的儿子看到了却说了一句:“阿姨真是小气。”
我把儿子的话发给了她,结果她说怕不小心掉进一个圈套里,到那个时候想出都出不来了。我知道她说的和我一样,都是玩笑,因为网上的陷阱再深也只能是网上的陷阱,现实的生活已经让我们这个年龄的人不能再开过多的人生玩笑了。
“你怕什么?”我说:“你的网名不就是聚散两依依吗。呵呵!”
“那不是我的话。”
“可你拿来用了,说明你不光是喜欢这一句话,恐怕它多少是你心灵深处的一种渴望吧。”我想既然开了这么个玩笑的头,也就想多说几句玩笑话。
“你怎么聊天还让儿子在身边呀!真是的。”
“不是我让他在身边,是他自己要呆在我身边呀!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呀,我们父子俩不是聚散两依依,而是聚聚两依依啦。”我总在重复着聚散两依依,是想让她接住这个话题;可是女人就是女人,她看来心还是要比做男人的我细致很多。
“嘻嘻……”
她竟然无语。
呵呵!真是个聚散两依依。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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