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烟雨人 ▷

开店的小明——钱编的手记苍髯老贼

发表于-2007年02月26日 清晨7:48评论-2条

看来更年期的女人有毛病,提前进入更年期的女人更有毛病,她应该知道我老公才出差回来,小别当新婚,我们正要进入状态的时候,为我打来了电话。老公说,圣旨也不接,我们要将好事进行到底。

但是已经养成的职业习惯改不了,我把他推下去,顺手把听筒抓起来。

“二妹呀,你无论如何明天要去一下升城的,小明大概出了什么事,和你给她指点的高论有什么关系的,不去,我饶不了你,如果她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话。”电话是大学姐打来的,不是可接可不接的那一种。

“晓得,晓得,一定,一定”,我一迭连声的答应。

不知怎么,我和老公的情绪再也调动不起来了。他因为什么,我懒得去理他;但是小明的事,不能不令我思索。

三个月前吧,天气还挺热的,我还在收拾第二天出差的行李,怎么就听到了电话的响起了铃声,就我的职业来讲,电话往往会给我带来极其有价值的新闻消息。所以,在铃声响起第二遍,我就把听筒拿在手里。老公也有点生气,不过,这绝然不是因为铃声惊醒了他的美梦,他还在床上期待什么呢。似乎他正在用肢体信息表述某种愿望。但是,他应该明白工作意味着饭碗,那是玩耍一切生活把戏的支撑呀,有点弱智不是。

不是任何新闻,而是我一个老学友打来,虽然有点使我沮丧,但又不可不作亲切状去听的。于是忙说:主任大姐,有什么吩咐,属下无不从命。……这是真的,听说她马上要做文明办的副主任了,想必是要我的版面上多发表这方面消息吧。

“你说什么呢,你是无冕之王,我怎么能乱安排你。听说你明天去升市,一定要去看一下小明妹的,你差不多8年没见她的面了,前段时间碰见她,说起你来,她还眼圈都红了呢。可别忘记高中时代,咱们是女中三杰呢。”一听话,就知道她已经要到更年期了,不然搞什么怀旧。

于是我说,好罢,只是不好空手去的。

这样大学姐又唠叨起来,人家开着店,比你过得滋润,只是去叙叙旧,说一说我想她,咱们三杰还该在合适的时候聚一聚的。记住了,用工作本子记。

于是她说了街名、店名以及小明的手机、座机电话。

闭上眼睛,不知怎么就想起小明的模样和我们的旧事来,以致老公的探索的手,我也推了回去,害得他长叹一声而把背靠着我。

连我自己至今也不知道怎么叫作三杰的,有人说,我们是三姐妹,大家相处很好,于是同学们就说我们玩过什么结拜姊妹的事。按照年龄,赵玉是大姐,我当然屈居老二,小明就是老三了。其实,我们班上的女生足足有21名的。男生更多一点,有29名。班内一个叫李篾匠的同学,因为会吹牛侃大山,就被人称为篾匠的,他说,这三枝花,完全没有逃脱古人洞察世态的真知灼见,三姊妹中,说老大赵玉吧,就一条“大闷龙”,傻不里叽的,空长一付光盘子了。老二钱芬吧,尖嘴利舌,又做出一画手不释卷的样子,三围不错,也没有释放出能量来,整个儿一个“二掘棒”。唯独三妹孙明,姿色真是只能算第三的,但是一包装,一发挥,一付风情万种的样子,就是一个十足的“三妖精”了。啧啧。

话是说得刻薄,我倒想,我们女人还得由男人来评价才准确。以后果真是这样。“闷龙不闷”,赵玉就上了一个省重点大学,嫁了一个能干的丈夫,于是当起相当正处的副主任了,不是吗。我有点掘,可终于掘出了一个新闻系的学生来,目前还编着一个生活、社会副刊呢,男人呢,除了有那点那事不依不饶之外,没有什么大的新闻的。只有三妖精,一有网络就懂得网恋,以求精神平衡。高考不上,马上就到一个什么厂去当了秘书,不知是什么原因,有点张扬吧,就变为打字员。而且,怎么就恋上了厂内一个副书记的公子。以后,听说又当了两年全职太太,再就不了解了。从根本上说,我们三杰是相处蛮好的,只是以后有人说,在毕业的时候,孙明对排名有点不满意,常常说,我算什么呀,“老三”、“榜眼”、“季军”、“铜牌”。这时俊俏的脸上很有点醋意的,不过没能考上,也真使她如有所失的。

明天去升城,去找她,说些什么呀。正在思索,老公的信息又从腿上传来,只好依他了。

升城是一个县级市,这几年很有一点名气的。不知怎么人们就有了发思古之幽情了,这儿就有了很多的可以开发的东西。

随着‘无烟工业’和‘原生态’这两大法宝,就百业兴了。于是,一些会议是要在这儿开。我就是为一个宣传系统的座谈会而来的。会议是三天,可以座而不谈,也可以谈而不坐,但是开幕和闭幕是要参加的,因为其间就有负责人员的到达,要露脸面的。

为了大学姐,也为了自己,所以对在这个不熟悉的城市,也要去找那位三妖精。

手机一拨通,才自报了家门,就听见了妖精的声音:“知道大记者要光临的,赵大姐打了招呼的,本来在家里等你的,临时有事,又到了店里,地名你知道,打的很快的,我在门口等候呢。”

看见的第一眼,就觉得人世沧桑,印象中虽然是妖精,但还比较规范,有个限度的。于今你看,怎么头上就高高的盘起一个发髻,使秀美的耳朵和脖子就亮了出来,三围的比例也许未变,只是尺寸变了,但也不能过份的张扬呀,虽然在学校就有缺德男生给她取了“奶娘”的名字,但至于吧。眉眼虽然端庄美丽,但是精细修饰也过份了,嘴唇太厚了一点,虽说如今审美观念已变了,以为这是性感的象征,但宝石红的光也太闪亮了,也就过了。不过,因为人高,短的裙使她显得更高,也就调整了她的块头过大的问题,反而令人觉得充满了活力。

是多愁善感吧,看见我她的眼圈就有点发红。于是我们就拥抱了,她的ru*房丰实,挺得我很不适应,于是就轻轻的推开她。

“在店里坐一下吧。”她招呼我。

一小小小的店面里,显得比较拥挤,三台电脑,加上复印、招牌之类的玩意,还有很多纸箱。另外,就有较多的顾客,打印文件,复印名片,还什么表格、诉讼、报告、申请,你问我答,七嘴八舌。一些男人注视她,也看着我。令我不很适应,只好说“生意不错,闹热在着呢。”

“姐们,那像你们当记者的,人家求你,这些小兄弟都是我的衣食父母呢。”一面说,似乎一面又与客人抛媚眼。

我主动出了店铺。我说,去你家吧,方便不?

小明说:怎么不方便,你以为我包有二爷呀。

我说:我可没有说这个。只是想问:你现任老公在那儿。

她听见这话就笑了:“你以为我是人尽可夫呀,还不就是在工厂打字那时被上的套,如今还未解套呀,哦,你们这种白骨精一定过得很浪漫吧。”

我有点奇怪:我怎么成了白骨精了,不就是稍为瘦一点吗?肌肉没有你的张扬呀。

小明说:还是新闻界的呀,白领、骨干、精英三者合一的女性才配这个芳名,你以为就是会吃弼马瘟的金棒鎚的那位。小样。

我不禁笑了起来。

她的家还真不错,收拾得清爽,布设气氛不错,只是化妆品太多了。什么美容、护肤、减肥、丰乳、排毒、养颜之类的东西,是太多了。而且,挂的各式各样的时髦衣服,也是特别多。我一面笑,一面说,你可以嘛,要把自己怎么打扮呢。

小明说:房屋也就是三室一厅的,我一间,妈一间,儿一间。化妆品,衣服,总是应该有点嘛。

我问:你的老公呢。

她说,我用沙家浜阿庆嫂的话来答复你:你说阿庆呀,去跑单帮了,人家说不弄点名堂,不回来见我呢。

我就说:熬得过呀?

他垂下头:熬不过也得熬呀。

她反问我:说说你,你是废物、蠢物、人物、怪物、动物、野物这六类中的那一种?

我不懂:这是什么意思?

小明说:你真不明白呀,人家说,女人没有情人是废物,有一个情人是蠢物,二个是人物,三个是怪物,四个是动物,五个就是野物了。

我一听乐了:你的名堂真多,挺有趣呢。

小明说:你到底算什么物呢。

我叹了一口气:咱们是知已朋友,说真话,现在当然是‘废物’了,必里倒想作‘人物’的。

她说:要什么样子的,我这儿到是经常接触龙虎人物的,隐于市者的高人多了。

我如实告诉:第一盼望一个老一点的,四十五到五十五之间的吧,我有恋父情结,经常想睡在一个老男人身边,让他唱着那古老的摇篮曲:风呀,你要轻轻的吹呀,鸟呀,你要低低的叫,我家小宝宝,快要睡着了……你想多么温馨。

小明说:就这样。

我说:当然,我睡清醒了之后,他当然马上要来上我,直到yu火扑灭才行呢。

小明说:有趣,第二位呢。

我如实说,想一个大孩子,乡下来的,十七八岁,就高中毕业生,或者是大一的学生,好由我来拍打轻轻唱摇篮曲的……

小明说:我知道,这孩子一醒,就要吃你这嫩妈妈的奶,进而钻到你肚皮去的。

我说:这些事情,只能想,至多说,万万不可来真格的。说说笑好了。那吗,你目前属于那一个物种呀。

小明说:我惨了,我的膀子被人吊惨了,豆腐也没有被人少吃,但是倒没有发生过‘鞭辟入里’的事。废物一个。

我以为这真是一个妖精,问,怎么回事,而且说得这么有趣。

小明说:晚上不去吃什么会议伙食了,晚上姐儿俩说说知心话,会议伙食多烦人。你别小觑这些,完全可以作为你的素材的,今后也是写小说的资料呀。 

她又对我抛媚眼。我说,好吧,真有你的。

她说:你想听什么呢,荤的还是素的。

我说:要有味的。

她说:什么味呢?

我说:当然是生活的滋味了。

她说:那,就讲一点创业的艰辛吧。

原来小明的全职太太是从怀上孩子开始的。当时,似乎老公还有点余威,所以,先在厂里还可以混的。马上就有什么减员增效的事情发生,这样,她只好起下岗的带头作用了。

她说:开始两年也可以的,孩子顶乖,我喜欢得不行,不知怎么就疏远了丈夫,于是,他呀,回来也就晚了,就有酒气了,就有什么长头发了。我说,这是不行的,你不和我作爱,没什么,万一有了病,发生了什么就不行了。是在厂里的什么人吧。他老不说话。问急了才说,已经有点深沉了,似乎欲罢不能的。我就着力劝他,三十六计走为上策。很快他就下定决心,不怕牺牲,决定下海,去外地找哥们做生意了。

“而丈夫出去之后,才觉得情况并不好。在家时,每天还有一个盼头,如今,盼头没有了,于是心理就不免烦躁。我知道,人在烦躁的时候很容易滋生出事端来的。于是就想到还是来一个与丈夫比翼双飞,也来一个创业吧。

“我能创什么业,想来想去,唯一的手艺,倒是在工厂的时候学会了打字,那种五笔字法,盲打起来每分钟100多个没有问题,后来想,如果再练习一下,可以去搞什么速记速打的。但一想,这不还是给人打工吗,所以,就按美国人的说法,有一个美元也当一个老板吧。

“于是,第一,我把妈接了来,不但可以看孩子,而且也要人照拂我的。第二,把包括自己退职的,原来的私房钱,加上丈夫走时留的,共有三万多呢。于是,决定开一个打印店的,自己作老板,又作工作人员,没有不可以的。不过没有人可以商量,连一个店名也不好起的,哪里知道是福至心灵,我一下就想起了原来李篾匠给我取的绰号,干脆就叫“三妖精打字复印社”吧,经营的范围可以写一通的,比如打字、复印、油印、胶印名片、证券、传单、文稿制度粘牌、塑封、装订什么的。地方呢,市口太好不行,不但房租高,别人都去看热闹了,谁来照顾我?最后决定在一条与法院不远的地方为好,一是可能业务反而多,二是估计在那儿是非少一些,刚好那儿有一个店面,似乎生意不行,主人改行去刻录碟子了,说是有事,就把店转让给我,钱也不高的。

“麻烦就在于办理各种手续,去盖什么红巴儿的,开始不懂,以为一律操正步,公事公办,不知怎么花时费事,总是搁不平的。有一次我去找工商,一位中年男子不知怎么用眼睛一直在瞟我的胸部,一方面又说什么什么不对,我就忽然给他嗲声的说:办办吧,我会谢你的。中年男子说:怎么谢?我说:你工作累,应该多吃一点鲜活的东西滋补的。他对我笑笑:你有什么呀?我说:如果可以,我也有一些的,只是拿不出来,如果可以,晚上我们去一下舞厅,跳一下舞吧!他爽快的说:八点准时了,在‘娉婷’那儿,手续我会给你带上的。我说:好。飞了一个眼就走了。晚上,他根本不会跳什么舞,只是在暗昏的灯光下放肆的摸我屁股,最后,又要把手续放在我的胸罩里才离开。我想也罢,这倒比其他容易。还有一次去税务支所,一开始就打扮得很风骚,不料见到的是一位女的,我就悄然离去,知道这不行,同性相斥的。不久,她去了。又来了一个小伙子,一付不吃素的眼睛就死劲的盯着我,我说:小弟么,我办证的。他眉开眼笑的说:好吧,只是要下班了,明天来吧,你想我在哪儿盖就去哪儿盖的。我说:你想在哪儿盖就在哪儿吧。彼此会心笑了一下,第二天我去时,偏偏就碰见了一个老者,我知道麻烦,就坐在那儿等。老者问:什么事?我说:等那位办证的兄弟呢!老者说:他刚好出差,等几天吧。我不禁喟然长叹。黄段子白说了。不免心情不好,就长叹一声。老者一问,我倒真情地述说了一番。他皱了一下眉头,说:盖吧。我以为他是暗示什么,说:你觉得那儿盖好都行。他奇怪地看了我一眼说:你也真不容易,好,盖好了。就把资料递给我。我真想过去亲他一口呢。这当然就是好人了。而且,他说:名称要改的,就说‘跃进’吧,不要什么‘妖精’了。”

据小明说:到七个章子盖完,除去那位工商外,也没费多大劲,我呢,倒也是向他们作过友好示意的,表示山不转水转,来日方长,这也居然有效。

听了小明介绍的情况,我问:如今呢?情况正常吧?对你这个妖精,不会有人敢来骚扰你吧?

不明说:那是不可避免了,不过,我一天守在微机房,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妈妈和儿子是我的守护神,店里还有我哥哥要帮忙,所以,什么事也没发生。不过,似乎也有一点小麻烦,我给你讲讲……

“原来那个税务上的老者,不知近日隔三岔五的总是往我这儿跑,有时是复印一点东西,有时是打一点什么文件,总是一付忧郁的眼睛看着我。别人给我帮过忙,于今又照顾我的生意,总不能有什么不友好的表示吧!有一天,我一人正在收拾傢私准备关店了,他又来了, 我问:你的这些东西不多,何苦跑这样远来呢?他居然说:不碍事,因为有点牵挂,总是想来看看你。我顿时就发不起言来了。我说:谢了,今天有什么事呢?老者说:我写了一封离婚申诉状,想请你打打呢!你帮我看看吧,不急的。就走了。

小明说:你刚才不是说了有一种恋父情结吗?我似乎也有的,说不清楚。”

我连忙告诉她,这些都是扯淡的事,不可认真的。而且,我也只是说说,千万不能够认真的。否则,就是一个十足的傻子,是要吃亏的。找老头干什么。

她忧郁的笑了。

记得会议开完的第二天,我就辞别她而回来了。

同时,又如实的向任务的交代者,我的赵玉大姐,作了如实的汇报,连小明的表情也作了确切的表述。主要是,打扮得过分了,使人想起‘知好色,则慕少艾’,以及太爱向男人抛媚眼,使人想起‘胸中不正,则眸子了焉’这一摊子事情。赵玉大姐说,不会吧,女人嘛,打扮自己,向男人笑笑,没有什么特别的吧。

我也不好多说。怎么,三个月才过去,这个小妖精怎么了?

得了病,火烧房子,复印出了问题,为人作了假证件了,可能性都不大吧。那么,肯定问题在赵玉大姐那儿,疑神疑鬼,不过三十大几的人,除去更年期提前,还能有什么呢?

于是,我为三妖精打手机,关机。座机,关机。打到店里,无人接听,老公说:你折腾个啥?

第二天,在车上,我终于打通了她的店里的座机,似乎是一员工在接,说:老板住院了。我有点急,问:什么院?对方说:现今呢,是医院,后一步应该是法院不,我们不清楚。马上就挂了。

升城医院不多,于是,我直接去了市医院。很快就打听到了她的床位,在床位的门口,站了一个很神气的女人,我刚向里面跨,就被她轻轻的推了出来,并历声的问我:什么人?看谁呢?我连忙拿出我的工作证,说明我的身份,而且,申明与患者仅仅是朋友,并有什么事情的。

神气的女人说:这儿是不让见的,是采取保护性措施呢。既然你是记者,那么,过一会儿我下班,去你那儿说一说,在这儿看她,是不可以的。不过,听说并没有什么大事,我们也只是防范的。

没有办法,不能妨碍公务的,于是,我就去了旅社,而且,给赵玉大姐说明一下情况,我来了,小明没事,请她放心,继续抓好省里精神文明的大事。

神气女人果然如期到了我的卧室,大体告诉了一下情况,说是这个孙明的女店主不知为什么,竟然为了一个男人而自杀的,而对方是税务局一位老科长,这位科长59岁了,这之前忽然失踪了,你知道‘五九现象’,是我们防范的重点呢!

我问:你们怎么知道她是为那位失踪的科长自杀的,而那位科长就是有问题又与她有什么关系,已经肯定了吗?

神气女人一笑说:无可奉告。不过,问题大约很快就会明白的,也许明天吧。有人说已经查到一些能说明问题的资料了。

第二天一早就又去医院,看见已经没有什么人守卫,而在看护的竟是她的妈妈,我去招呼了一下,小明妈妈轻轻的向我做了一个手势,我就轻轻走了出来。

小明妈妈说:没有什么大事的,那个男的已经在地区去说明情况了,并没有什么‘五九现象’的。原因是在家里小明用一把刀去割动脉,幸亏及时被小儿子发现了,急切送到医院,马上又报了案,发现小明是写了一封遗书的,似乎涉及到那个科长,而科长呢,却有两天没有上班,大家不知道去向,于是引起了这一场虚惊。

我问:她们之间有什么事儿吧?

小明妈妈说:儿女痛人心,我是说不出口的,不过,近三十的女人,长年一人处,发生什么也是可以理解的,况且,小明的性情你应该了解的呀。

我说:看来,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你知道,我们是姐们,无话不说的,不如我问问情况,开导一番,就不会有大事了。

小明妈妈说:其实止血之后,不过人有点儿精神不济,原也不是了不起的,只要不牵涉什么经济问题,政府也是不管的。

我说,那就好,那就好。我去看一下她吧。

我在医院看到的小明与三个月前的情况,反差很大,完全是一付憔悴的样子。她一看见我,就不断的流泪。我说,傻女娃子,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还这样呢。

小明却拉着我的手哭开了。

问题不大,住院花钱,而且也不便交流,于是就说服小明出院。

晚上,我说:你原来也是一个很豁达的人,何必真的动什么感情,说说究竟出了什么了,听赵玉说,还与我上次说的有什么关系,到底是一个什么事儿啦。

小明说:你别在我的伤口上撒盐了。

我说:你是需要释放的,男女间的事,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事。我们的一位领导说过一句很精典的话:‘什么了不起的大事,就是日错了一个人吧了’,无非就是这么一回事。

小明叹了一口气说:你知道那个老者的事吧,我给他打申诉的时候,觉得内容特别简单,我就问他什么原因,他说:老夫少妻,还有什么。我当时一下糊涂了,就问:那你为什么说天天想看我。他说:两码事,爱人和被爱都是没有道理的。以后,他真的很快就离婚了,我挺为他难过的。有天他来这儿笑着说:我将要退休了,以后给你打工吧。我笑着说好呀。不知怎么有几天也没有看见他,心理有点急。他到是不慌不忙的来了,我问:怎么了,他说:生病了。我问:不严重吧,什么病。他说:轻重说不准的,相思病吧。可能是鬼使神差吧,那天下午我收拾打扮一番,就去了他那里。开始并没有什么,只是知道这次离婚的,也不是他的原配夫人,我看了下这女人的照片,倒是很有几分姿色的,于是就问:有点不适应吧,太漂亮了。他说,比较你来,差的远。我自己就不知道怎么就感动起来,糊理糊涂就与他相互拥抱起来。乃至他进入了我身体,我才感到他真是棒极了,不但伟岸,而且花样极多,马上就令我有欲仙欲死的感觉。以致觉得这个妖精从前是白当了。真的。

我说:这是你的幻觉吧,主要是自己一个人处久了,小别都当新婚的,那儿有那么神妙的事。

小明说:你不信,如果你上了他的床,你会当时就把他吃了的。

我说:不要一直沉浸在你的xing*幻想里了。怎么有以后的事。

小明说:也不知怎么,我当时就表示一定要嫁给他,而且,表示当天下午不走,晚上也不走了,老觉得没有够呢。倒是他再三说服,而且表示这种事是可以经常的,但不宜说到马上什么结婚的事。他说:婚姻嫁娶是何等重要的事情,那儿可以随便说的,真要结婚,不出一个月就要发生问题的。我问为什么呀,他说:你受得了吗。于是我问,你的两任妻子都因为受不了而离异的吗?他说扯淡。你以为两人相处就说这一件事情呀。但是走之前,我还求了他再一次。当天晚我回到家,就几乎起不来了。

我问:以后呢?

小明说:第二天又跑到那儿去,彼此又整整折腾了大半天。他忽然就说:我一直觉得你挺美的,为什么对这件事乐此不疲吧。我都觉得烦了,你以为真有趣吗?这令我十分奇怪,我问他:你不激动呀,那你叫什么,用那么大的劲干什么,完全一付吃不够的孩子一样。但是他说,事可一二,而不能再三再四的,明天之后,我们暂时不见面了吧。我顽皮的说:那可以,把你这东西割下来,让我带回去就可以的。

小明说:这以后,家里人似乎有所觉察了。但我仍然装着没有事一样,不过,一天就想着如何去讨他的欢心,我去美容、吃一些刺激药,使他满足,但是没有想到,次日下午我收到了他的一个电话,他说:想来想去,这是一件没有前途的事,我们什么也不能干了。我说:我做错什么了吗?他说:离开你我是肯定的。我说:那我就死给你看,没有你我不行。他就没有再开腔了。

以后,足足两天我是一点情况也不了解,把我吓坏了,去了他的税务局,说是请了两天病假。我正在一愁莫展的时候,突然收到他的一个短消息,说是这是最后一个电话,我就要现在马上消失了。

小明说:当天回来,我无论如何也搞不明白,就一下觉得生活没有意义了,于是,就不想再活了。想到他有点对不起我,我在遗书中写了几句情况。

我笑笑对她说:这也太无必要的。你们也并不了解,而且,他也没有为你作出什么自我牺牲的表现精神,你为什么这样执着,不是一厢情愿吗?你到底了解他多少,还有,你是不是真正爱他,你认真想过没有。如果他真要和你结婚。你会不会同意。

小明无奈的笑了一笑,我还搞不清楚呢。仔细想起来,我还很傻的。不过,这和你的看法也有关系的。

我说:我正为这件事纳闷呢,我说过什么了?

小明说:你不是说,你想一个老情人在你身上唱那什么风呀、鸟呀,小宝宝要睡觉了的歌吗?我觉得特别温馨和浪漫呢。

我连忙说:我自己也记不清说什么,随口说说,你何必去当真呢。

小明说:那我现在应该怎么办呢?

我说:拉倒吧,我认为真实的问题,在于你长久没有阴阳调和,有点儿变态了。所以,你什么也不必说的,恍惚什么也没发生,去正常的过夫妻生活吧。

小明说:这可不敢,这件事已经闹得沸沸扬扬了,纸里还包得住火么。我的那封什么遗书也被搜去了。

我问:这些年,你已经有一些资本了吧。

小明说:你想借点吧?

我说:说什么呢?我看,你不如把小店顶了出去,自己带上小孩找老公去吧。

小明说:那,他怎么办?

我问:谁呀?

小明说:那位老者呀。

我说:你疯了呀,我认为你们的这一套,不过就是社会上经常发生的,叫做什么‘一y*情’那种玩意儿,过了之后,连想也不必去想的。

小明问:你没有发生过这种事吧?

我连怎么答应她也不知道,以免今后她去天天搞‘一y*情’了,又是受我的影响呢。

几个月后,在年前吧,听见文明办的赵大姐告诉我,小明一切正常,平安无事,说是去她男人打工的城里,还被评为模范五好家庭的后备人选呢,我正准备去为她们的先进事迹作宣传呢。怎么样,在你的版面上安排一块。

我问:说她的一y*情吗?

赵大姐说:别放狗屁了,当然是说相夫教子——打工者妻子对社会的默黙的贡献吧。

我说:有了材料看看再说。

于是,我就感觉,是不是人们的心理太浮噪了,以至经常发生一些奇怪的事情,而当事者本人,都搞不清楚是什么原因。看来,需要读一点弗洛依德的什么名堂了,不然,当起这份编辑来,会更加糊涂的。

本文已被编辑[晴茜绮梦]于2007-2-26 12:03:49修改过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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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辑点评 ☆
晴茜绮梦点评:

社会进步的同时,总是会伴随一些不协调的状态。
人们仿佛已经司空见惯了很多的“一夜情”
如果真的对于以后的人生没有影响,那么是幸运的
在漫漫红尘中,真切前行才是正确的,请大家都用心经营

文章评论共[2]个
晴茜绮梦-评论

以后请段前空两格!at:2007年02月26日 中午12:06

苍髯老贼-评论

谢谢晴茜绮梦先生,给这篇东西一席之地。老贼at:2007年03月03日 清晨7:5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