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拥挤的大街,与形形色色的人擦肩而过。仍然摆脱不掉心头的那份沉重与孤单。
一句句戏剧性的对白再次浮上眼前:
“爱我吗”?“我爱你”!
“真的吗”?“真的”。
我们真的可以相爱吗?问你,也轻声地问自己。
认识g是在刚开始工作的时候,他是公司的一名老员工。平时,经常戴着一副眼镜,给人一种文质彬彬的样子。相貌并不是很出众,但与之接触,总是使人感受到他那份真挚的亲切。最初,我和g在同一个部门,不知是什么缘故?彼此一见面,不是横眉冷目,就是针锋相对。简直就是一对活生生的冤家。那时,天天面对着他,简直就成了我最大的可悲。当时,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不能和他好好相处?后来,我才懂得这就是爱来临时的前兆。一年一次的工作调动,我去了别的部门,彼此很少见面,吵架自然的也减少了。有时,真的很怀念和他吵架的日子。
有一次,请客户吃饭,没想到这个客户是个女士,办公室临时也找不到相陪的人,g就想到了我,虽然我不想去,但看看他诚挚的眼神,最后还是去了。当时,一顿饭吃的气氛很好,我也算是圆满完成了任务。他送我回家的路上,和我谈了很多,听着他一句句与以往不同的话语,我才开始初步了解他。心想原来这个人也并不像我想象中的那样差啊! 从那以后,我们经常会在一起说一些真心话,见了面也不在大吵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淡淡的微笑。一个对视的眼神足可以让彼此体会到要说的话。所以我把这当作是一种相知相惜的默契。那段日子,其实是我心里最脆弱的时候,痴痴深爱着的男人离我而去,去追他理想中的梦,虽然,自己嘴上硬撑着所谓的坚强,但我怎么也无法面对那残酷的现实,天天以泪洗面,不哭的时候就去酗酒,几乎天天喝得大醉。那时,对一切我都感到绝望。直到后来,喝到吐血才算告一段落。这是我有史以来过得最颓废的一段日子。当时,g一直默默地守在我身边,给我鼓励。不耐其烦的开导我要往好的方面多想,一点点地感化着我对爱情的那份仇恨和绝望,把我从爱情误区里一点点地拉出来。对他的那份感激,到现在我仍记忆犹新。然而,谁又曾想到,在这种依赖和默契中滋生的却是一枚苦果。
时间就在幸福和痛苦中流逝, 秋尽冬去,慢慢地我学会了遗忘,虽然偶尔也会回忆,却不似以前的那么的嗔痴。而我和g 的关系越来越暧昧,最初,我没感觉到这种变化,只当对他多了一份无名的依赖。当我明白的时候彼此都已陷得太深。现实中,他有一个文定的未婚妻。虽然他从不说起,后来从别人的口中,我还是知道了。所以,每当我们的关系走的越近,我心里那份愧疚就会越深。爱情,也曾伤害过我;深爱的男人也曾背叛过我。此时此刻,我又怎么忍心去伤害另外一个女人,而且她又是那么得深爱着g,他虽然不爱她,却又怎么忍心去背叛她?虽然,我也爱他,但我们怎么可以?痛苦,矛盾两者纠缠在一起,时时刻刻的吞噬着我的良心。
事实上,我曾想过无数个离开他的理由,但总是融化在他一次次的关心之中。他开始和他的未婚妻出现了矛盾,我不知道他们矛盾的根源,是不是有我的原因。所以终日在惶恐不安中度过。虽然后来g告诉我,是他们性格不和,不是我的缘故。但我仍然无法原谅自己的插足。以往,第三者是我痛恨的,也是最不耻的,哪曾想到,今天我却成了别人婚姻的侩子手。除了惭愧我想不到第二个词来形容自己的心境了。于是,我暗暗下了决定,一定要离开他。不管他是多么真心的喜欢我;不管我心里有多么的不舍,我都要离开他。爱一个人,就应该让他幸福。而且,我想她是比我更适合g的女子。这也许是我唯一可以为g做的一件事了。此后的两个多月里我断绝了和g的一切联系,以前的情感好像一下子从地球上蒸发了。我清楚,那时他一定恨极了我,从他看我的眼神里我感觉得到。可是我的心里又何尝舒服?但我坚信哪一天他结婚了,一定会明白我现在的选择。慢慢地,别人告诉我,他要结婚了,听到这个消息,一刹那,感觉心里不知被谁放进了一把刀,一阵阵撕扯般的疼痛,就像梦中被人追逐一样,累得不知道该怎样去呼吸。收回散乱的心神,我该祝福他的,这不正是我想要的结局吗?可为什么,自己仍感觉心痛呢?出乎意料的是,他竟然找到我,问我是不是可以去做他的伴娘,面对他熟悉的眼神,我还是无法拒绝他的任何要求,虽然心里在滴着血。
他结婚的前一天晚上,我又喝多了,他开车来接我,面对着他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委屈,不停的流泪,哭着告诉他:“我不想参加他的婚礼,更不想去做什么伴娘,求他不要对我这样残忍”。他吻干我脸上的泪水,答应不再勉强我。缩在他的怀里,不愿起来,一切都还是那么熟悉,那么让人迷恋。可我比任何人都清楚,明天他的怀抱将不再属于我。本来他给的爱情就是一个梦,我既然已强迫自己提前醒来,为什么还要拖泥带水的放不下?为什么还要那么伤心?扪心自问,除了无语还是无语……
他结婚的那天,我去了,认真地看完了他的婚礼。看他深情的亲吻她的新娘;听他的新娘为他唱缠绵的情歌。这次我没有哭,除却心痛,心里也没来由的多了一份坦然。因为,我终于把属于她的丈夫还给了她。
我以为故事本该结束了,可往往事与愿违,一切并没有因为g的结婚而停止,情感反而由于抑制而更疯狂地增长。此刻就成了一剂毒药,让人无法节制的毒瘾。我们频繁的见面,道德的理智也在一点点地消失。他在我的耳边不断地诉说他婚姻的不幸福,一遍遍的后悔与我擦肩而过。此刻我除了陪他沉默,真不知道还能为他做些什么。
“你过得真不幸福吗?你真的后悔和她结婚吗” ?
在他们喝交杯酒的那一刻,我已经明白了答案,不是吗?
我感觉的到g是真心地爱我,不过,我真得甘心为他做见不得阳光的情人吗?不,那仅存的尊严和愧疚告诉我绝对不允许!我和他这份孽缘,从开始到现在,早已注定了是一枚苦果。
慢慢地,关于我和g的流言蜚语开始在人群里泛滥,他的处境也越来越艰难,也开始有意识避开我,我等待的日子在慢慢地增加,此刻,敏感的我,每个同事的眼神,都会让我感到那锋利般的刺痛。已经没有了爱时的幸福,有的只是那无边的疲惫和孤寂。我开始怨恨他,但更恨我自己。他的电话我不再接听,他的短信我不再回复。他感觉到了我的变化,信誓旦旦地对我说:“不要离开我,我永远是爱你的”。可是,这句话太苍白,已经让我感觉不到任何的幸福,而是那么地讽刺和可悲。我没有勇气再去面对这偷来的幸福,也没有勇气再面对他那信誓旦旦的眼神。
“如果你真的爱我,就放了我吧!”
最后一次见面,他劝我不要这个样子,和以前一样多好。可我清楚,这次我再也不会回头。虽然现在我仍然爱他。但是,爱一个人,就应该让他幸福。不是吗?
一个人走在拥挤的大街,仍旧感觉到孤寂。这时,路边美发店传出亮亮的歌声:“走在冷冷的大街,天空突然下起了大雪。好想和你见面,可你何时出现,我在爱的边缘,想起和你分手的那天,泪水一点一点,一遍一遍。我们的爱情,就像风筝断了线。感情的世界我无法改变,泪水流在天亮以前。如果你爱我就别伤害我,这不是我犯下的错” 。
擦干流下的眼泪,把所有的回忆都定格在昨天。
-全文完-
▷ 进入依竹清的文集继续阅读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