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近日失眠的原因,那些情绪风一样纠缠着我。
蓝,我的男人刚刚上了火车?
浪。
什么?
浪就是忒不好的意思,也就是说你是不可思意的女人。
笑。有些淫荡吧,那字。不管那么多。
你确定那是你的男人。我怎么似曾相识?
清与老己相貌相似,瘦得厉害。大抵动脑的男人都是干瘦的。今生与文字结缘,故而跌入自己设置的深渊。
反正不帅。
笑。心里想着男人不是靠帅气吃饭,文章做得好,钱赚得多就ok。
清文章写得好,特别是小说十分ok,钱赚得多少没问过。属于南漂一族。
一年以前不知道湖南省在地图的哪个地方。后来因为要写《云之南》系列诗歌才想到在网络搜索我所处的位置。这世界要学的怎么那么多?地理、历史、天文、文学,我的m,真想缩回妈妈的肚子重新投胎来过。不过,我要与清一同来到这个世界,一起上学,一起作文,一起做梦,一起南漂。
与清、蓝义结过金兰,学着韩剧里的情节拉过勾、盖章、复印、拷贝过。并且对天盟誓: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日死。若有违背之时,必将遭天打雷辟。我举手发毒誓的时候清捂住了我的嘴。蓝瞪着眼睛挤兑着我。
现代的社会是不相信誓言的。我和清需要,也相信。
清怎么会是我的男人?!与蓝那样说说就是想让自己在文字中肆意疯狂一下。生活那么累,为何也要在文字中刻意束缚自己。人们总是在为自己寻找着各种借口。
清总说在我面前是自卑的。而我总是说,好男人不能老说自卑之类的话,那是为自己的不成功在寻找借口。未见清之前,还真的从未想过他的一些诸如工作、生活、家庭的一些状况。只是了解一些关于文字的情况。在我的意识里,一个好男人必须要有自己的个性,清是作文之人,我是崇仰“文如其人”那话的。
蓝,给你一个秘密地带。
晕菜,那是你的地盘?
嗯。也不是,是清的地盘。
与清商议,一定要将他的知名度从传统媒体延伸到网络。如今是网络的时代,以前我抵触纸质媒体的心情和清现在抵触网络心情是一样的。我们需要相互中和一下。那是不错的勉励。于是,与清达成共识。清恢复电脑使用之后会将自己的一亩三分地经营得很好。这一点我要确信。
很多年前擅长文字可能会扭转一个人的命运,但在现在金钱开道的年代,纯粹意义上的文字能不能成为改变命运的一个工具或者手段呢?这话我很想对清说,但真的害怕伤害了清的内心。也许,在我的内心,我之所以存在那样偏激的念头,也可能是因为我对信心不够。在清的面前,我的文字是渺小的,虽然我在很多时候很多场合是那样张狂。我说过,我佩服那些写小说特别是写长篇的男人女人。
蓝与清未曾相见,却不是素不相识。他们不见面,却因为我的原因,以后的日子可能会是神交之类的朋友。我从来都相信自己的感觉。
蓝写另类的爱情小说,清写农村和南漂题材的小说,他们都是写小说之人,我是门外汉,等待看一场又一场的盛况表演。
花一个下午看清的几个小说。学了一个新鲜的词:南漂。打开因为清属于“南漂”之人,才有了写那小说的根源。要不,怎么有文学来源生活呢?
清应该是个传统的男人,从他写的小说风格和题材可以感觉。
以前好象不怎么看小说,倒不是不喜欢小说那个体裁,而是小说总是很长很长,不太喜欢那些说理或者寓意的东西。在我的意识里,文学应该是浪漫美好的东西。文学首先是一种语言的艺术,有了美的语言,而后才应该有思想有内涵。
清的文字语言不是很美,甚至带着浓郁的乡土气息,即使那些反映开放城市打工族的文字也是那样的写作风格。我对清说,你的小说在语言上可以再柔软些,现代人的生活节奏都加快了,没有多少人愿意将时间花在揣摩别人的心思上面。简洁而明朗的预言应该是他所尝试的一种写作方式。
或许在不久的将来,我会跟上清的脚步,将自己的八小时之外装点的丰富多彩一点。清与我的写作态度和立场不一样,我是为宣泄自己的心情而作,说白了就是为自己而作,充其量属于“小作”,而清的“大作”纯粹是为了文学而创作。我是佩服清从文的严谨而执着的精神的。我想过用“感动”一词形容我进了清地盘之后的感触。
清的地盘纸一样的透明。我突然理解了清多次流露出来的那种“自卑”。其实那不是一种自卑,而是一种下意识的自我保护,他总是担心自己不够出色,虽然他一直在文学方面是出色的。
我发现城市是没有黄昏的,那次第开放的路灯发出的光与夕阳的颜色一样,几乎就要淹没落日的余辉。林立的高楼越来越多,人需要用仰望的姿势看天空,网一样的电线,夕阳从哪里落下呢?
不过,我还是庆幸清起程的天气。若是下雨天会有很多的伤感在里面。我与蓝说好,若是与清道“再见”,绝对不许自己掉眼泪。蓝理解我说话做事的真诚。
请清吃一顿便饭是应该的。可能是07年最后一次在家乡吃饭了。南方以南之后,清与家乡的距离虽然只隔着一张车票,但那张车票的重量却没法估量。
排好长的队伍,龙一样。我从来没有见过那样的阵势。从这里到那里,要经过多少里?拥挤与抵达之间隔着许多障碍物。那应该属于一种辛酸的别离。
电话过来的时候我正在街上行走。清的电话卡上了火车就会自动失效。他说他要坚持最后一分钱,用在与我通话之上。我看见了清眼里的荒凉。
是的,荒凉。我从来没有为外出工作的人们送过行。清是第一个。蓝讽刺我是在体验生活。应该不是体验生活,而是深入生活吧。
我看见了清挤上了开往火车站的汽车。辗转于几个车站是清需要完成的南迁过程。
火车站在柳城刚刚开始繁华的地方。那个地方我去过很多次,以前我很喜欢火车的嘶鸣声,现在连回想好象多不太愿意了。
电话是在清上了火车之后中断的。从此之后,我与清就是长途的距离。
火车穿过平原,风穿过火车。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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