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烟雨人 ▷

那时花开黑白主调

发表于-2007年02月24日 下午5:30评论-0条

拥挤繁忙的街道,红红绿绿的灯点缀着占着重要位置的商业酒家。来来往往的人群放浪不羁的笑声,匆匆忙忙的擦肩而过,谁也不记得哪张面孔曾经与自己相视而笑,冥冥之中是谁主导着这一幕邂逅。沧桑美幻的文字带着尘封的记忆敲门而入的时候,冒着溺水的可能,还是被人流的拥挤渐渐湮没,欺骗着最终的幻灭的存在。原来轰轰烈烈记忆也会随着岁月的流失逐渐淡忘,不管当初是信誓旦旦地扔下怎样的保证或是一边流这泪一边对自己说着或许这一辈子都忘不了了。

“玥,怎么还不走?”吴希整理着自己的背包随口问了句。

“嗯?哦。马上就走了。”玥出撬的灵魂顿时被吴希重重的猛然拉了回来。

“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没什么,我们走吧。”

玥没有说,但吴希明白,她一定又在想着逝世的母亲。这似乎一直是她心中的阴影,久久都散不去。这也是人之常情。谁在这样的挫折下无动于衷呢?吴希抖了抖肩上的背包,用手试图去擦掉一些不显眼的灰尘。玥不经意间打了个冷颤,梧桐树上的叶子很配合的落下来,似乎是一种默契,又似乎是一种刻意,缓缓地以最颓废的姿势悄然下落。叶子纷纷扬扬,飘零在空中,偶尔白色的荆棘鸟还会用尖利的翅膀残留的血痕划过天空,留下一道道透明的裂痕,不,是半道。还有半边被沉落的娇艳的夕阳染成了淡淡的暗黄色。一切都显得如此和谐,在和谐的幕布下隐藏着点点什么呢?又是无从得知,这世界有太多的无解的式子了。正如你苦心积虑地解一条复杂的方程,而在最后一步的时候,老师告诉你这道答案是无解。就算做出来了,也是错误的答案。于是,你便知道,从一开始就不应该有在这条式子的出现,而当你信心满满的去不停的浇灌着费劲日夜所得出的思路以及灵感,你应该知道这一切都是枉费的,因为从一开始这就是错误的,便一直都错了。根本就是一条不存在的式子,而你却为了这条式子甚至用了你从指尖里挤出来的时间与精力。你便知道了,你什么都知道了,而往往这一刻,都是那最后一步即将要通向你所认为光明的时刻。正如精明的上帝,他也常常这样戏弄着诚挚的人类。

吴希似乎也感觉到了什么。

“玥,怎么,你冷么?”

玥倔强的扭妞头,她把头低的很沉,很沉。“不,当然不冷。”

吴希不再说话,她知道玥本身就是这样一个女孩。脆弱,但却不愿被人发现。总是以一张坚强的面孔,一套坚硬的甲壳,来面对各种磕磕碰碰。

“是不是快到你生日了?”

“嗯。”

“是不是喜欢黑色的花?”

“对”

“是不是没有举行生日派对?”

“是”

“是不是需要陪你过生日?”

“也许”

吴希一直等着玥的问句。玥的母亲过世后,吴希就再也没有听到玥的疑问句。似乎从来没想过要问些什么,只是一直被动的接受,接受。无言的扛着零零碎碎地画面碎片,不管是她接受的了的,还是接受不了的,都只是一如既往的接受,接受。

“到冬天了吧。”玥瑟瑟的说道。她只是自言自语,根本没想过要让吴希说些什么。是啊,到冬天了。四季的变幻总是在指尖笔尖无意间溜走的,暗淡的眼神不是为了证明什么,流年似水,物转星移,风花带着点妖艳刺眼而明媚的疼痛无声的飘过流年,嘴角还残留着昨日的气息。淡粉淡粉的美好不是开放在这个季节的幸福了,而唯一能迟迟退去不留痕迹并且陪着这个季节缠绕依恋是把轻纱也咬得生疼的苍白。那一大片一大片令人窒息的白色,不是透明清脆令人舒服的透明度高的看不见的白,而是空洞无助令人恐惧的苍白,在空洞的掌心,伴随着脉络清晰的掌纹,互相纠缠,互相占欲,形成一堵厚的不可穿透的墙,似乎是被尘封的咒语紧紧地压着,或许会有一天会被无法说清定义的某种纤维放肆的打开。

本文已被编辑[文若书]于2007-2-24 20:59:41修改过 

-全文完-

...更多精彩的内容,您可以
▷ 进入黑白主调的文集继续阅读喔!
审核:文若书
☆ 编辑点评 ☆
文若书点评:

文字里飘散着淡淡的忧郁和伤感,一切都似乎来源于那莫名的远方的模糊回忆和企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