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觉得新年的来临几乎没有任何的感觉,直至现在,唯一感觉深刻的是跟老公回老家。昨天刚刚回来,带着宝宝我们全家回到他老家。没有春节的喜悦,带回来的只有与蚊子拼搏的累累“战果”。
老公的老家是农村,一个非常破旧的村庄。按老公的原话“走遍全国最差的农村都比自家那个村子好”。村庄临马路而座,整个村子破破旧旧,东一幢秃瓦房,西一幢泥土房,零零落落的拼凑着,就算是一个村庄,村里的青年人大多都外出打工了,村里常见的,只是些老弱妇孺。
农村的空气是清新的,但仅仅是只限于清晨与黄昏,没有了往返县城的班车呼啸而过,灰尘再想潇洒,也飘扬不起来,偶尔几辆摩托车经过,也只是星星点点的。村庄虽没有美景可言,但奇怪的是,用相机记录下来的,却有种和谐的美感。村子里唯一值得欣赏的,就是那一段小桥及桥底下随流水而散落的奇形怪状的石头,其中还有块石头有个非常美丽的名字——“流泪石”,据说石身有个小眼,经常有一滴滴的水珠渗出,如同人的眼泪。
老公的家庭不能算是非常的贫穷,至少兄弟姐妹们都在厦门有各自的生活,家里只余下母亲与爷爷。房子也是这里一块,那儿一块的,没有什么整体可言。整个儿家里没有什么现代化的电器,唯一的一台电视也安在年迈的爷爷临街而设的小卖店里。以供来往的邻居们泡茶、聊天。
老公是个很孝顺的人(其实我也不知道究竟能不能用孝顺这个词,感觉应该叫做“古董”),每逢春节,对于刚新婚也不过两年的我,非常想在娘家过年,还记得新婚之初,正值新年,于是那个年也就理应在老公家里过了,大年三十,连春节晚会都没得看,这对于我这个从小就爱看电视的人来说,简直无法度过。于是只得抱着那唯一的一部能打的电话,打回娘家,问候家里父母及弟弟,来打发时间。依依不舍的挂断后,而我只能躺在床上想象着他们的除夕之夜,羡慕着他们幸福的生活。
今年春节前,我努力再三的动摇着老公,希望能够在娘家过个年,唯愿不再重复去年的情景,只希望有个舒服的热水澡,有台电视机可看,无奈老公的一句话:“不行,我又不是嫁给你。”如冷水当头,浇灭我所有的梦想,没办法,“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尽管心底再不情愿,也只好乖乖的跟着回去了。
情景再现当年,一到夜晚,没有也不可能有路灯的马路开始寂静起来,家家户户已经关门闭户了,偶尔有几个顽皮的小孩拿着爷爷那儿买的烟火,零落的放着。唯一没让我如当年无聊的是,好在有了宝宝,宝宝偶尔的哭闹让我减少了一份想家的心情。初二,是风俗中“当女婿”的日子,也就是通常的回门,村里开始热闹了许多,我催促着老公,“该回家了吧,你们这儿人家嫁出去的女儿都回娘家呢。”老公懒懒的回道:“不行,还要去几个平和的亲戚家走走。”我只能把所有希望咽回肚里。自我安慰的想着,也难得抽空回来才一次,去就去吧。就这么这个亲戚一走,那个亲戚一坐,一晃就初四了,我是再也呆不下去了,我们带来的换洗衣服已经没有了,我终于不得不破坏我一向温柔的形象,狠狠地对老公说,“再不回去,我自个儿带宝宝走了。衣服都没得换了,家里正在盖房,连个洗衣服的水都要到邻居家洗,我头还三四天没洗呢。”老公在我的催促下,初四晚上终于开车回家了。到家已经九点多了。回到家安顿好宝宝。冲进卫生间,对着爽爽的热水,我洗了一个多小时,家里80升的热水,被我一洗而光。那个头我洗了三四遍,简直比我坐月子时一个月没洗都脏,几遍都洗不出泡沫。
惨况终于结束了。留下的,只有我和宝宝满身“无私”喂蚊子的伤痕。
我的春节,凄凄惨惨凄凄。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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