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二十八日,余自小镇返家,时差申末,天益阴寒。彼时酸风如刃,往来呼号,而怪云层涌,晦明不一。余以少壮之身,且不能胜,但觉风自八面吹来,钻衣而入,乃踏车强行。
村有坡口,隐于绿化林后。沿坡以下,见一老父,面善而不知名姓。身蓝衣,首布帽,帽小不能护耳,细看则形容枯槁,精神不振。时推一破锈自行车,上置败枝碎木,当于途。一手站站扶车,一手提一半身朽木,对车比较,似欲架住车身。余环视其后,有五六断木横撒,旁有小拖篮横卧。乃知老父行车不稳,柴掉于途,而车无支架,疲于分身。余上前为扶龙头,发声招呼,而老父絮絮,久而白云:“耳聋,不能听。”余改作手势。老父手护其车,状若呆板,土音含糊,终不能沟通。
余乃绕道,去之数丈,顾其所,则车支于道,风过而草动,略见老父腰背佝偻,俯地假息。再顾不复见。
本文已被编辑[心海岸边]于2007-2-21 15:35:14修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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