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病叫相思,无人能医,常年累月,渐入骨髓;有一种药叫遗忘,用时间的手来化解隐隐作痛的伤;
有一种心情叫迷茫,是恨,是爱,分不清,道不明,决择不了,亦思念,亦遗忘。
喜欢一个人去流浪,喜欢那份优伤的孤独,也许是平静吧,看淡淡的天空,抚触很柔的风。
很少有人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想要怎么,我们喜欢幻想,喜欢静静地,坐在很遥远很遥远的一个房间里,去希望,去失望,也许想起什么,也许,什么都没有想。
而这个地方,没有人能找到;并且,有那么多人在寻找。
因为你总在等待,所以你总在失望,不要想起,某个人的影子,其实也就是那么偶尔,在眼前出现,晃呀晃的,泪就盈眶。
天气渐冷,那里应该下雪了吧,纷飞的雪,迷漫了整个天空。
这里只穿件厚衣服就行,这个城镇,无雪。
今天,某个人的生日。
总有些事,你想记住,却总是忘,有些事,你想忘,又挥之不去。
是呀,总想下雨,一下雨,心情就不一样,想撑伞出去走走,那要是一把很美丽很精致的伞,化上淡淡的妆,紫色几欲哀怨的眼影,去掉手链吧,那不适合,穿上鹿皮短靴吧,出去走走。
这透明的精灵从很高很高的水晶宫里飘下来,落在地球上,落在房间上,落在大街上,打在你的头发上,然后,你就打开伞,从古代的图画里走出来,从江南水乡某个小镇的胡同里走出来,像青衣的一抹水袖,
轻轻一挥,红尘万丈。
走过去,或者转身,你想见的人呢?
走走,停停,不敢回望,转过街角,进一家书店,看看安徒生的童话吧,也许我们的生活这像这书中的故事,没有那么复杂,没有那么起伏,又总让人眷恋,一代一代,像童话一样。
坐在旧时的椅子里,近着透明的玻璃墙,抬头的时候,看看外面的地方,感觉就像两个世界,而自己,被遗忘。像看电影,我,自己,只是一个观众。
彼时喧哗的雨些时安静地落着,无声无息了,还固执着那份彷徨。
从哪儿袭进一丝风来,冷的手缩进衣袋,突然记起你的手,记起忘了带你送的围巾,虽有些旧了,这样的天气,南方的冬天,也就足够。
那个人那么像你。一会儿扭扭耳朵,一会儿搓搓手,喜欢把杂志拿到老高,像要举起来似的,还好,他不抽烟。不知道脸像不像,他总把杂志举起来,像要读宣言似的,让你看不到他的脸。他食指上扣着一玫戒指。他出去的时候,点起烟,他们的侧面那么像。
童话呢,看一则就好,多了就无了意境。
这个时候,生日派对开始了吧,是哪一家的星级厅呢,你那么喜欢奢华,会有哪些朋友参加,女主角又是谁,谁会把烛燃起,你的愿望,会不会还是那么虚幻。
旋转的灯光,香草味的汽水,香槟的热情混合着爱尔兰咖啡的纯正,尖叫,笑声,吆喝。
你是不是又会带上那把古老的吉他,跳到桌上,大喊大叫让大家静一静,然后清理你那略为沙哑的喉咙,疯狂高歌你宣言似的爱情。
最后,某个女孩,伸出纤纤玉指,牵你下来。
她一定要有一双魔力的手,去驱动那琴键,让它捕获你的心,因为,那样才般配套,那,是你的梦想。
生日快乐。
雨一定要下得悠扬,像音符在跳动,跳进心时,跳进回忆里,跳得很美,很悠扬。
雨天,打扮的明媚些,撑把伞,走进回忆,也走进遗忘。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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