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物园旁边的美术馆。发生在这里的爱情应该怎样?美丽落寞的女管理员,把自己的喜怒哀乐藏在面具式的笑容背后,其实内心孤独而烦躁,需要爱情的滋润。男主人公应该是什么样的男人,戴着金丝眼镜的儒雅男人,即使不说话也可以露出一口白牙。微笑的样子迷人而又含蓄。做什么呢?兽医吧。
两人相遇在金色夕阳下,男主人公守着熄火的车子无可奈何,女主人公骑着自行车风一般滑过他身边,扬起落叶纠缠在他脚边,她露出神秘的笑容,踩踏板的动作更加轻盈。
一转身,发现男主人在身后,虽然后脑勺对着她,也让她心跳加速。她迅速躲在了毕加索的画后,透过玻璃上的倒影观察他的动作。他细细的看每一幅画作,摆出若有所思地造型,她在背后模仿他,太投入以至于连他消失了都不知道。
然后就是寻找,不停地上下楼梯,摆动头部,头发不安分的上下左右,显示着她的焦急。驻足,抬头,发现他只是上了楼。他在楼上,她在楼下,两人重复同样的步伐。他迟疑她也迟疑,他前进她也前进。
然后呢?
没有了,男主人公消失了,女主人公又摆出公式化的笑容。她早该明白他只是个过客。
这样的结局会不会太扫兴?故事里的爱情,应该一波三折,男女主人公历尽千辛万苦,然后,以活着或者死去的方式结合。这是书面爱情应有的模式。人人都喜欢看大团圆的结局,我也喜欢,但是久了就乏味了。我想让这个故事,平淡,没有结果。世界上有那样惊天地,泣鬼神的爱情,但更多的是,平淡而无果的爱情。
女主人公每天循环他的步伐,不厌其烦。拿着鸡毛掸子轻轻擦拭每一幅画,尤其是他驻足细赏的那几幅。可是,她要结婚了,新郎是一个老实的公司职员,普通的相貌,普通的能力,拿普通的薪水,给她普通的爱。他们养一条漂亮的狗,叫做“零”。她渐渐忘记他的步伐,也不再重复,彻底的变成主妇模样。她和丈夫开始计划生一个孩子。他们在为孩子而夜夜努力的时候,她脑子里常常会出现一口白牙。
美术馆经营不善,即将转卖成为私人美术馆。她幸运的得到美术馆主人的认可,将继续在这里工作。她的肚子渐渐隆起,孕育新的生命占用了她所有的精力,她和丈夫分房而居,每天吃完晚饭,喝了茶,丈夫对着她的肚子唱了歌,他们就各自回房间睡觉。肚子里的孩子不安分极了,常常踢她,她幸福的感觉胎动,然后告诉丈夫并和他分享喜悦。
三个月后,孩子顺利分娩了。是个健康漂亮的女孩儿。取名为春。春喝母乳的时候总是闭着眼,大力的吮吸,有时甚至扯痛她的ru*头。丈夫在公司得到升迁,他们的生活一步步走向更完美。
可是,有一天晚上,零莫名病了,不吃任何东西,还异常暴躁。她翻开黄页,找到一家兽医诊所的电话,拨通了电话,幸运的是,医生愿意出诊。
春饿了,开始哭闹,她解开扣子,把ru*头塞进春的嘴里,并轻轻摇晃。一会儿,春满足的睡去,她把春放在摇篮里。扣上衣襟。
门铃响了,她走去开门。
是他。是他没错。一口白牙,迷人而含蓄的微笑。他说,您是黄太太吗?我是杨医生。她说,我是黄太太,谢谢您出夜诊,我的狗有点异常。
零跑出来,卧在毯子上,警惕得看着兽医,发出低低的吼声。她轻轻安抚着零。
检查结束了。“黄太太,你的狗并没有什么大碍,她只是怀孕了。”他说。
“哦,我的狗是母狗吗?我从来不知道。”她惊讶。
“等您的狗生产的时候,我可以来接生。”他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告辞。
“好的。谢谢。外面比较黑,路上请小心”她送他出去。
零吃了他开的药,温顺许多,春仍在睡。
她走进卫生间,反手关上门。她退去所有衣衫,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镜子里的她,是成熟少妇的身体,脖子纤长而白嫩,ru*房饱满坚挺,双腿曲线优美。她伸手抚摸自己的脸颊,皮肤光滑,她的手划下抚在颈部的动脉处感受跳动,节奏温和。
门铃骤响。她急忙拉一件单薄的睡袍盖在身上,跑去开门,因该是她的先生。
门开了,“黄太太,我想告诉你……”是他。
风配合的吹来,掀起她的睡袍。
告诉过你,这是个没有结果的故事……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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